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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葉怎聽不出他話裡深意,知道若他答應交藥,這男子將假意敗給他!
271 心灰意冷(2)
他明明佔了上風不是嗎?
夏桑幾人看了場中一眼,俱是驚疑,夏桑與段玉桓到底出身宮闈,轉念一想,已明白其中蹊蹺。
衡葉怎丟得下這個臉,一肅神色,已道:“後生可畏,你這樣一身功夫,貧道若硬摧之,倒也可惜了,這藥貧道可予你,你不可再死拼,否則必經脈盡斷而亡。”
白戰楓頷首,“謝謝道長。”
局衡葉一瞥白戰楓,白戰楓稍一凝眉,吞吐內息,把內力悉數收回,衡葉眸中寒光一閃,陡然大喝一聲,白戰楓早知他有此一算,只是為拿到藥丸,才拼著受這一掌。
體內輕輕的“噗”“噗”數聲,經脈折斷,白戰楓知道自己已受了極重的內傷,他反應極快,一沾衡葉的掌力,已旋身躍開。
一縷血絲溢位嘴角,他淡淡一笑道:“道長好功夫,晚輩受教了。”
百衡葉大笑,背後一眾門人齊聲歡呼,看向眾人的目光也由原來的驚疑不定頓時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璇璣與玉致快步走到白戰楓身邊,玉致急道:“白大哥,你怎麼樣了?這傷重不重?”
白戰楓笑了笑,搖搖頭,璇璣沒有出聲,但顰蹙著的眉角里的都是擔憂,他心裡微微一顫。
那種,淡淡的喜悅。
縱其一生,他與她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若放手,並非龍非離是皇帝,而是他知道,她愛那個男人。
她的臉覆在面紗之下,但她把行囊交給那人的時候,眉間緒色千百,都是她的不捨。
那一瞬,他突然明白,他怎樣愛她,她便怎樣愛那個人。
昨夜聊天,他看出她的不安,便告訴她,他以大哥的身份去替她求藥。
其實,他存了私心,在他心裡,他把她當做妻子來相待。
他一步跨前,微微躬身,道:“請道長賜藥。”
生肌丸雖說功效甚奇,卻也非什麼增強功力,延年健壽之藥,白戰楓又是為皇帝求的藥,雖與名劍山莊怨仇極深,但皇帝之意到底不可忤逆,惹怒了皇帝,後果難想,加之現在彩頭已拿,倒不可做絕。只是,要他放藥也沒有如此容易。
衡葉挑眉一笑,道:“這丸藥,是我斷劍門一寶,想當日貧道從門中長老手上接過此藥,也須行跪拜叩首之禮,白公子,你看——”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若要拿藥,白戰楓必須對他下跪叩首。
這卻也是衡葉的黠滑之處,若白戰楓應允便罷,若他不允,即使是皇帝,也不可對他詬病。他看白戰楓武功厲害,氣韻談吐俱是不凡,是人中佼者,雖說為皇帝辦事,但這屈~辱未必便肯受,故有此一說。
衡葉是一派宗師,誰想到此人度量竟如此狹窄,段玉桓與夏桑互視一眼,清風神色沉鶩不定看向白戰楓。
玉致卻已忍不住指著衡葉罵道:“牛鼻子老道,你剛才明明已經答應放藥,現在怎出爾反爾?枉你還是一派掌門!我呸!”
“貧道是答應賜藥沒錯,也信守了承諾,只是這門中寶藥,交接之法虔重也屬得宜,小姑娘懂什麼!”
衡葉話音一落,背後子弟立刻道:“掌門好意賜藥,怎容你信口雌黃?”
一些人激動,紛紛站了出來,大聲喝罵。
段玉桓向夏桑使了個眼色,夏桑會意,知他要去調兵,按住他的手臂,衡葉把話說在前頭,確實已答應放藥,若此刻以兵壓,反落了皇帝強權欺壓的口實。
夏桑蹙眉,正思量對策,卻聽得白戰楓朗聲道:“請道長把藥拿出,在下這便叩取。”
璇璣早為白戰楓受傷擔心不安,這時聽得他說話,吃了一驚,隨眾人的目光看去,卻見白戰楓神色不變,一襲白衣迎風而立,不卑不亢。他剛才雖對玉致搖頭示意無事,但她知道,他必定受傷不輕,他如此相待,她已無法回報,又怎能再看他為她受辱?
衡葉卻神色頓變,從懷中拿出一枚錦盒,目光微疑看向白戰楓。
白戰楓一掀衣襬,玉致低下頭,不忍再看,五七知道白戰楓心意已決,一直不敢說話,這時死死咬牙,眼眶卻已溼了。
夏桑與段玉桓也微微側過頭。
清風緊握劍柄。。。。。。他武功不淺,早已看出是白戰楓相讓衡葉,明明是他勝了,他卻為了一枚藥丸向對手下跪,這是對武者最大的屈~辱,為了年璇璣,他卻甘願如此,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