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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梓錦心裡一驚,佯作鎮定站起,道:“臣弟昨夜吃了些酒,今兒個晚起延誤了時辰,適才不也向九哥稟報過了嗎?”
龍非離冷冷一笑,袖子一卷,桌上酒杯向龍梓錦摔去,“延誤時辰,只怕是更早起來吧,這整易容貌可需要時間!否則為何陸凱一直在這裡,那牢中獄卒卻說陸總管奉朕口諭將年妃帶了出去!”
龍梓錦苦笑,果然瞞不過他這位兄長,他易容成陸凱,將璇璣帶出宗人府,又讓王府裡幾名武功甚好的小廝護著,囑咐崔霓裳將璇璣送出皇城,他則趕回御花園的宴席。
他離了座,走到龍非離面前,緩緩跪下正要請罪,卻見龍非離的目光全然不在他身上,凝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
454 情殤煙霞(39) ——和你再見(3)
他面對著龍非離,將坐在臺上的人目光看得真切,除去龍非離,徐熹,清風與陸凱似乎也看出了什麼端倪,便連如意和皇后也神色驚疑看了過去。
他微覺奇怪,卻又有一絲不安從心裡滲出,剛轉過身,卻聽得一陣清脆的鎖鐵之聲傳來,他大驚,這聲音他今早才在一個地方聽到過。。。。。。可是他明明已經。。。。。。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定睛看了過去,與這座下所有的人。
有兩個人從前方白梅皚皚處走出來,其中一個是名“青衣小廝”,但人們的目光並不多在她身上,而在她攙著的女子身上。
有禁軍上前要去捉二人,他眉目一挑,厲聲喝斥住。
局那女子沒有上任何妝容。一襲大紅衣裙,將白皙透明的臉色渲染得更蒼清。
在座的沒有人會去穿這樣的紅。
在西涼,衣色以黃為尊,黑為次。明黃,那是帝后衣飾的顏色,沒有人敢穿,紅色太鮮豔,只怕會奪了皇后一身琉金衣裙之色,但凡妃嬪,都避忌穿紅。
百紅,更像嫁裳的顏色。
她在身旁的小廝攙扶下,一步步走過來。
不必認真揣側,誰都知道她在看誰。
座下,有人擎杯舉箸,便像剛才的皇帝,都定在半空。。。。。。這個女人不該出現在這裡!她已經被打下死牢,不該這樣無所顧忌凝著這宴上高臺最尊貴的男子!
“將這妖孽擒下!”
有蒼老的聲音怒喝而起。
聽得老丞相發怒,剛被龍梓錦喝止住的禁軍立刻上前,半空中,卻有身形一劃,一個女子鞭子一甩,擋在紅衣女子前面。
“晶瑩!”
一聽發話的是統領,眾人幾乎又同時止住腳步。
這時,有人眉宇蘊怒站起,“莫反了不成?都沒聽見鬱相的話嗎?還不快將這私逃的罪妃逮回宗人府大牢!”
龍梓錦一擰眉,看去卻是林司正。林司正掌管宗人府,他說的也沒錯,璇璣是逃了出來。這下便是段玉桓也未必能制止得住禁軍,畢竟禁軍要護衛的是皇帝的安全。他正煩躁,卻見所有禁軍都迅速躬身施禮退了回去。他心下一凜,往旁邊的男人看去,果見他手一揮,身子微微傾前。
迎上女子的目光,龍非離心房猛跳又狠狠一縮。
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恆久,他爭奪權力,要站在最高之處,卻又比任何人更清楚,這些並不能千秋萬代,總有衰榮。
最高的地方才能施行所有的構想,然後在這一望無垠的繁華里,看天下人低語淺笑,能夠低語淺笑,家常閒話。
可是,他得到的又是什麼?稱頌嗎。
這虛浮的東西,他要來做什麼!
生殺予奪,肆意笑罵,主宰一切?
最終還是一場空寂,哪怕死後眠長金石為伴,金縷玉衣去織。
終歸是空。
在這世上他便不能真正擁有一樣東西嗎?
不管歲月跌宕,繁華老去,卻永遠是他的,只要他一個轉身,一個側目,就能看見。
他真的以為他已經得到了,後來卻發現原來是假的。
將她逮回以後,除去將匈奴打敗,踐了當日與月落的承諾,將這國業按著步履推向臻美,他做著好笑的事情。
將她推下牢房。
為何不在宮闈裡解決,卻將事情鬧大,讓全天下看,要天下也捲進他與她的這場情愛中?
難道唯有這樣的傾城熱鬧,才能填補和祭奠他心裡早已瘋狂了的寂寞嗎?
愛與恨,他早已說不清,越愛,就越恨,越恨,卻更愛。
恨,始知更愛。
他不去看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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