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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被固定到頭頂,她有些難受地承受著他的侵略,粗重的吻沿她的頸項而下。
裙子被扯下,男人充滿佔有的大掌滑進她的身~體最深的地方。
她任他在她身上動作。
霓裳。
動情處,她聽到他沉重的喘息和低喚。
梓錦。她輕輕叫著。
不同的不過是,他在嘴上說著,她在心中回應。
溼意滑落頸窩,她側頭看著窗外,月光單薄,映不出腮邊珠花。
他看不見。
這樣的交纏,在他看來,是他對她的賞賜吧。
但她想她還是該存上半分感激,他身上的清涼淡香,最起碼,每次回來之前他都將沾染到的香氣一一洗去。
盒中,那些蓮丹不知道還剩多少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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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總有自己的位置。
霓裳想,她的位置也許不該是王府的女主人,而是如現在一樣,挎著一個藥箱奔走在宮中。
太后近日身~子抱恙,她明白龍梓錦將茹妃視為親母,因為那是皇上的母親。
五更天,龍梓錦上早朝,她也隨他過了來。她只管到華容宮候著便好,等茹妃醒來,給她診斷。
御花園裡,天色微光,她正慢慢走著,幾個內侍抬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從她身邊走過。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正疑慮,對方看見了她,恭敬地向她行禮作輯。
她停下腳步頷首回應,目光卻猝然撞上眾人手裡那昏迷的女子的臉,她隨即大吃一驚。
昨晚皇帝壽筵上那名慧黠古怪的張府小奴?她怎麼會在這裡?
宴畢回程的時候,他們與段玉桓夫妻,夏侯初等人一起走,大家還談起那名女子,都在猜測是誰的用心。
眾人都是矛盾的。
年後已經昏迷多年了,外人不知便罷,但他們這一眾人卻知道龍非離將自己的後宮架空了。茹妃看龍非離沒有立儲君,便做主將一些官員千金納入後苑。龍非離沒有反對,但實際上,他沒有到任何妃嬪院裡過夜。
各人與年後相交極深,當年腰斬,夏侯初出宮尋夏桑和玉致公主,想讓二人回來勸阻皇上,玉致與夏桑當時正遊歷各國,和眾人暫斷了音訊,玉致回宮以後傷心之極。
龍非離一直在等年後醒來。但他畢竟是皇帝,又尚無儲君!幾個女子心中自是希望帝后和瑟,但幾個男人卻無法不顧慮時政。
昨夜張府的小婢讓龍非離起了些波動,她與晶瑩,玉致公主都憂心忡忡,筵席散場離去前,玉致公主還恨恨咬牙說錯幫了那婢子,莫說玉致,她心裡也甚憎惡這年小七。
現在——觸上那月白衫子上的鮮血,醫者惻隱之心遽起,在那幾名內侍與她擦身之際,她終究開了口,“借問幾位公公一聲,這姑娘怎麼了?”
“回王妃娘娘,這小刁奴弄汙了皇上的書房,奴才領旨將其責罰,現送到內務府,陸總管隨皇上早朝去了,只等總管回來處置。”
霓裳心下一凜,“是皇上的意思?”
幾名內侍微一遲疑,又迅速點點頭,又說若王妃娘娘並無其他吩咐,幾人便告退。
霓裳點點頭,正要走開,卻聽得低弱的聲音,混著幾絲哽咽含糊傳來,“龍非離,我的孩子死了,你卻讓她替你生孩子。。。。。。龍非離,你打我,崔姑姑,有無讓人高熱不退的丸藥,璇璣求你。”
“崔姑姑,珍重。。。。。。我再也不回來了。”
霓裳大駭,手中藥箱遽然跌落下地。
昇平殿。
“娘娘,娘娘。。。。。。”
頸脖癢癢的,玉致兩眼緊閉,尚在惺忪中,鼻頭一皺,咕噥道:“夏桑,討厭,別親,你快上朝去,我要睡覺,都折騰一宿了。”
“娘娘。。。。。。”
玉致的起~床氣被惹起了,掀被而起,“夏桑!”
聲音卡在喉中,眸光愣愣落到掛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小東西上,“夏雪,夏雨?”
兩個小孩仰著臉看她,小臉粉嫩,夏雪老成地皺著眉,“娘娘,伯孃找你,別睡覺覺。”
玉致微覺奇怪,這兩個孩子也就只有兩個伯孃,九伯孃是不可能了,十嫂霓裳這麼早找她有什麼事?
她趕緊穿衣下~床,也顧不得髮鬢未挽,快步出了房間。
大廳上,霓裳正焦急地踱著步子。
“十嫂?”她眉頭一蹙,奔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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