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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愛情誘惑。他一邊承諾說會送我回去,一邊用看不見的囚籠把我困得嚴嚴實實。而身處其中的人,一邊猶豫彷徨,一邊甘之如飴。
臺前空階雨,思鄉萬里愁。
據說,今生為愛人流下的每一滴淚,會化成來世所遭遇的一粒雨珠。
如果真是這樣,我在這裡哭過笑過的日子,也會在將來的那個時空化作一場雨,祭奠一段往生情緣,追憶曾有的朝朝暮暮。
那麼,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想在這段不長的時光裡,守著相愛的人,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的笑。等到各歸其位,還有可以珍藏的回憶。
門被推開,一股微溼的空氣捲了進來。看清來人後,傷春悲秋的小心思頓時一掃而光:“紅鳳!”
大美人嬌俏一笑,上前幾步,接下來做出一件與形象完全不符的事情——涼涼的手揪住我的鼻尖,拔蘿蔔似的扯扯:“死丫頭,就知道你沒起來。”目光在屋子裡轉轉:“宮主怎麼不在這裡?我有事情找他。”
我拉開她的手:“原來你都不是來看我的。”
紅鳳把我從床上拖起來:“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去找了冷清揚,他說你都快好得差不多了,別在我面前裝嬌弱。”說話間迅速的幫我穿好衣服。
我嘿嘿一笑,她不解的暫停動作。
“我覺得你還是很賢惠的麼……”說完立即捂住臉,見沒有遭到襲擊,一口氣把話說完:“乾脆你做我老婆得了。”
“紅鳳做你老婆,你又做誰的老婆?”
我放下手,臉上直髮燒:“你怎麼偷聽別人說話。”
冰焰在桌邊坐下,饒有興趣的打量我,似乎還在等我回答。
我拖過紅鳳:“老婆,你不是有事找他麼?”
紅鳳狠狠瞪我一眼,對冰焰說:“宮主,他們已經快到天山。但我們始終無法得知天池殘雪的真面目,只瞭解到其下兩觀三十二門的發展極其迅速,而且近年來江湖上有一種說法,”她看了看冰焰:“天池殘雪誓與玄火宮為敵。此言一出,頗受武林各大門派的追捧。”
冰焰略一頷首,看不出喜怒,只問道:“他們帶走弄月有什麼目的?按說,拉攏傲龍堡不是對他們更有好處?”
紅鳳想了想,說:“目前還沒有更多的訊息來證實他們的目的,但是有一點很重要,弄月此次前去並非是被強迫的。”
我的嘴巴可以塞進一隻雞蛋:“怎麼可能?你是說,弄月是自己跟他們跑?當時他怎麼可能丟下我走掉?”
話音剛落,自覺失言,連忙補充道:“我是說,他的房間裡有打鬥過的痕跡。”
“事實就是我說的那樣。我在路上遇見了星璇,他讓我帶這個給你。你自己看吧。”紅鳳遞給我一封信。
一開啟,龍飛鳳舞的“花花”兩字撲入眼簾,我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努力辨認著接下來的幾行小字:“事有蹊蹺,不便贅言。暗隨弄月,前往天山。安好勿掛。”什麼破信,不能多說幾句麼?
我把薄薄的紙揉成一團,想象手心裡捏的是星璇的臉。
紅鳳說:“非得這樣你才相信?把我們當什麼了?”
冰焰用食指關節頂頂鼻樑,看看張口結舌的我,對紅鳳說:“你先回宮休息,那邊有瀲晨就行了。”
紅鳳看都不看我,徑直出去了,明擺著在生氣。算了,改天再給她解釋,看來娶個老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才想著,冰焰也站起身:“我回房去休息一下。”我這才發現,他臉上透著倦意,眼睛下方的面板一層青瓷色。忍不住問道:“你昨晚沒睡麼?”
他摸摸我的腦袋,笑得十分討打:“給你累的。”
我趁機抓住他的的手,大笑:“哈,看你再跑,我看看……”
話音漸沒,笑意一點點的消失,我呆呆的看著冰焰的手。白皙的面板上佈滿深深淺淺的劃痕,有的結了痂,有的還是青紫一片,指尖掌心裡還有些小黑刺。
冰焰抽回手,想起什麼似的:“我都這事給忙忘了。”
我的視線移至他的臉,定住。用腳想也知道是那把竹椅給弄的。明明是養尊處優的人,怎麼會幹那樣的手工活。搞得一手傷,還特有成就感的樣子。
正考慮要不要醞釀點熱淚來回報他的心意,他蹦出一句話把我滿心洶湧的感動當場蒸發。
“你別用那樣的表情看我,像我欠了你錢似的。”
我沒好氣的撇撇嘴:“你就在這裡躺一會吧,手上的刺得挑出來。”
“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