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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目光復雜地打量元慶,元慶立刻猜到,這應該就是自己的親父,元慶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強烈的興趣,他是歷史上的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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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言九鼎
鄭夫人冷冷打量元慶一眼,忽然眉頭一皺,問丈夫:“大郎為何騙我?”
男子嚇一跳,乾笑兩聲,“我怎敢騙夫人?”
鄭夫人杏眼圓睜,怒視丈夫,“你說你三年前思家難歸,才做了出軌之事,十月懷胎,那這孩子最多三歲,可他像三歲麼?分明已經五歲,你不是騙我是什麼?”
“夫人,這個。。。。。他出生時就很胖大,和我幼時一樣,不能看外相,這裡有他戶籍,你看!”
男子似乎有些怕老婆,手忙腳亂將戶籍遞上,鄭夫人哼了一聲,一把將戶籍奪過去,她卻不看,又冷冷問元慶,“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見我不跪?”
元慶從一進門就不喜歡這家,雖然是豪門高宅,卻遠遠比不上舅父舅母對他呵護關愛,這個女人哪裡把他當做三歲的孩子,三歲只是虛歲,實際上他才兩歲,應該是把他抱在懷中呵護疼愛,她居然責問他為何不跪?
元慶心中憤懣,他忽然張嘴大哭起來,既然他才三歲,那索性像個三歲的樣子。
他哭聲響亮,擾得鄭夫人心煩意亂,若不是老爺子堅持要把這個孽子接來,她絕不會讓他進自己家門一步,她忍無可忍,發怒叱道:“給我閉嘴!”
元慶不哭了,呆呆地望著父親,彷彿在說,‘你才是一家之主吧!
畢竟是自己兒子,男子也於心不忍,又想起盼娘對自己一腔痴情,卻不幸生病撒手人寰,只留下這個孩子,他心中傷感,眼中也多了幾分柔情。
“玉娘,孩子才三歲,你會嚇著他。”
“哼!你自己的孽債,自己還去,與我何干?”
鄭夫人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她目光像鷹一樣盯著元慶,彷彿他是一塊鮮嫩的羊肉,她惡狠狠說:“我再問一遍,你跪還是不跪?”
元慶被激怒了,大不了他再跟自己舅父舅母回去,他捏緊小拳頭,毫不畏懼地迎視她,“我就不跪你!”
男子也被他的態度惹惱火了,剛才的一絲父子柔情已無影無蹤,他重重一拍桌子,“孽障,你敢無禮!”
這時,元慶只聽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們這是在看兒子,還是審犯人?”
兩邊丫鬟紛紛向兩邊退下,夫妻二人嚇得站起身,“父親,你怎麼來了。”
元慶回頭,只見身後負手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年約五十歲,鼻樑高挺,嘴唇很薄,目光像鷹一般銳利,身著紫色長袍,腰束玉帶,雖然只是站在那裡,卻有一種威嚴的氣勢將整個房間籠罩。
他打量一下元慶,目光稍微和緩,但目光轉到兒子身上,眼中寒霜又凝,他又不悅地哼一聲,對男子道:“玄感,為父是怎麼交代你?”
‘玄感?’元慶心念一轉,他忽然知道自己父親是誰了?楊玄感,隋朝有名人物,那麼他的父親,自己的祖父,也就是身後這個老者,竟然是隋朝大名鼎鼎的權臣——楊素。
元慶小時候曾如痴如醉地聽過長篇評書《隋唐演義》,書中楊素也是大奸臣之一,小說中楊素正月十五過壽,引來群雄進京鬧花燈,還有他的侍妾紅拂女那晚跟李靖出走,他記憶猶新,原來他的祖父竟然就是楊素。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越國公楊素,不過他權傾一時是楊廣登基後,現在他因平定陳朝大功而出任內史令,唐朝時內史令改稱中書令,也是朝廷重臣之一,和尚書左僕射高熲、右僕射蘇威一起共同執掌朝政,正是聖眷盛隆之時。
把元慶接回楊府是他的決定,儘管他們楊家現在聖眷正隆,兒子玄感也被封為上大將軍,即將轉為宋州刺史,但他很小心,他不想因為兒子有私生子一事被御史彈劾,他再三囑咐兒子,沒有什麼私生子,元慶是侍妾所生,不料兒子卻忘記叮囑媳婦,現在全府上下知道私生子上門,讓他怎麼不惱火。
楊玄感憑藉父親軍功被封為柱國,與父親同列朝官第二品,後來又退一位為上大將軍,也是朝中大臣,但他沒有獨立建府,楊素喜歡大家族住在一起,他的越國公府闊比宮室,足以容納他和兒子族人們共住。
楊素走進房間,剋制住怒火,毫不客氣在主榻上坐下,楊玄感和鄭夫人只得站在他身後,他向元慶招招手,柔聲說:“到祖父這裡來!”
楊素對元慶印象頗好,剛才這小傢伙捏著小拳頭,兇得像頭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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