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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住他們,他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元慶,回頭用突厥語吩咐一句,一名突厥大漢將一把刀扔了過來。
刀是鈍刀,沒有開刃,這是突厥人尊重隋朝,進宮城不準帶刀,但他們又不願失去傳統的一種折中方案,帶鈍刀入宮。
刀扔在元慶的腳下,突利可汗後退五步,緩緩拔出了他的刀,盯著元慶,“來吧!我們一對一較量一番。”
元慶身高是十二歲少年,他的生理年齡是八歲,但他心理年齡卻是二十五歲,無數的歷史經驗告訴他,要想贏得草原胡人的尊重,只有一個辦法,擊敗他們。
他腳一挑,刀入手中,又揮了一刀,刀又厚又沉重,重十一二斤,元慶在水中訓練是用五斤刀,但岸上他卻用十二斤刀,這把刀正合適。
突利可汗見他舉重若輕,眼中的最後一絲傲慢也蕩然無存,他眼中變得凝重起來,手腕一抖,舞出一朵刀花,他用的也是鈍刀,但是一把橫刀,重十斤。
突利可汗自幼喜歡中原文化,他曾苦學過漢人刀法,而且得過名師傳授,儘管他很驚訝元慶用重刀,但他尊貴的身份和胡人好鬥的天性使他爭雄之心燃起,他向元慶拱拱手,“開始吧!”
他‘嗖!’的一刀向元慶劈來,只見一道亮光劃過,刀尖如閃電般劈到元慶胸前,可元慶卻像魚一般,腰一扭,側身閃過這一刀,隨手一刀向他劈去,他用得還是中午劈豹的第一式:‘劈山’,刀勢沉重,力劈華山,但他刻意慢放速度,手下留情,突利可汗還是被這種凌烈的刀勢逼得幾乎窒息。
他心中大駭,仗著他反應靈活,猛地向後一退,躲開刀勢,不等他站穩,元慶的第二刀便攔腰劈來,這是十三式刀法中第五式,叫‘斬江’,也就是在對手移動時斬斷退路。
張須陀的十三式刀法都是各自獨立,可以隨意組合,便能產生無窮變化,也沒有什麼固定套路,一般是根據實戰經驗來積累,或者臨場發揮。
元慶屬於臨場發揮,他天資聰穎,反應極快,他以發現突利可汗的弱點是下盤不穩,便隨手將第五式使出,竟配合得異常流暢。
這一下突利可汗躲無可躲,只得用橫刀去挑開元慶重刀,不料他卻感覺對方的刀像水一般,竟然滑過他的橫刀,刀快無影,腰一痛,他已經被刀劈中。
突利可汗呆住了,他的刀法橫行草原,從未敗過,可是今天這個少年,只用兩刀便將他收拾。
他感到一種深深的挫敗,但也對元慶生出一絲佩服,便拱拱手問他:“你師傅是誰?”
他不關心元慶是誰,他更關心是誰教元慶,元慶也不隱瞞,拱手回答他:“張須陀,聽說過嗎?”
突利可汗動容,失聲道:“你師傅竟是張須陀?”
他曾聽父親說過,隋朝軍隊中有兩名勇烈過人的使刀大將,號稱南北雙刀,一人叫魚俱羅,一人叫張須陀,都是天下有名的悍將,原來這個少年竟然就是張須陀的徒弟,難怪能打豹,難怪刀法厲害。
突厥人有一個特點,就是尊重強者,被對手擊敗後,儘管心中並不認輸,但他們會尊敬對方,會以真正的草原平等之禮相待。
他抱拳施一禮,“少年郎,你贏了!”
元慶將刀還給他,又微微一笑,把一束野雞毛遞給他,“你是隋朝貴客,我剛才無禮,這個送給你。”
突利可汗一點都不笑,他表情嚴肅地雙手接過鮮豔的羽毛,卻把自己鑲著寶石的黃金短刀解下,鄭重遞給元慶,“收下吧!這是我的心意。”
元慶一怔,他沒想到這個突利可汗竟是如此豪爽,竟將如此貴重之物贈他,他連連搖頭,“不!不!我不能收這麼貴重之物。”
“在你們漢人眼中或許貴重,但在突厥人眼中,只有牛羊和朋友才是最為貴重,我敬你能打豹,是一條好漢,又何必拘禮。”
元慶接過短刀,心中還是有些覺得不妥,這把短刀至少有三斤重,是黃金打造,他聽楊四爺說過,一兩黃金賣給邸店可值百吊錢,三斤重的金刀又要值多少錢,還不說上面的寶石,這絕不是豪爽一笑就能收下的東西。
而且突厥人也沒這麼大方,他們一樣嗜財如命,他總覺得這個突厥可汗贈刀的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
元慶想了想,便指了指金錢豹,“我把這頭豹送給你。”
突利可汗仰頭哈哈一笑,他又拍拍元慶的肩膀說:“你送彩羽,我還金刀,這是突厥交友之禮,沒有什麼貴賤之分,你的豹子我不要,將來有緣,我們還會相見。”
他用突厥禮儀向元慶行一禮,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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