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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開陵砸墓
昭夏國天昭瑞朝八年春,四月五日。
如針線般的雨絲密密麻麻的傾灑下來,萬物一片盎然如新,一年一度的掃墓節也在這細雨潤如酥的時節拉開帷幕。
當各大街小巷瀰漫著雲煙嫋嫋時,昭夏國的皇宮內也是一片緊張肅穆。皇帝赫連錦瑞在早朝上赫然頒發一道聖旨,讓滿朝文武百官駭然。
明皇的聖旨上長龍盤雲,卻只有短短四個字……開陵砸墓。
沒有人知道赫連錦瑞的意指何在,只是這百年難得一見的開陵砸墓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早朝過後,赫連錦瑞褪下一身皇袍,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方便騎馬。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著一個流花結。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此次大開皇陵,皇帝赫連錦瑞卻只派遣了自己和幾名暗衛和身旁的小公公福祿一同隨行。幾人駕馳著白馬良駒,從皇宮大門急馳而出,只奔向皇陵。
細雨傾灑,幾個身上都輕伏著透明的雨露,山間小路一片煙霧繚繞。幾人破霧而出,奔騰的俊馬載著領頭男子如同從仙境中走出的王一般,高貴、睥睨天下。身後的五名暗衛身披銀白色的錦袍,臉戴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瞳眸,如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跟在最後的是皇帝的近身太監福祿,看他顛簸在馬背上臉色慘白,似是不堪忍受這非人一般的折磨。額頭上緊密的水珠不如是出的細汗還是從天上傾灑下來的雨水。
緊抓僵繩,馬鞭揚起,一聲馬兒嘶鳴聲過後,幾人快速穿越過山林。
雨霧環繞,在一片平坦的平地處,隱隱可見一座宏偉壯觀的建築物佇立在雨霧之間,如雲中宮殿。
幾人夾緊馬腹,幾聲揚鞭,馬兒迅急朝著建築物奔去。
一刻鐘後,七人坐在馬鞍上停在了建築物前,碩大的皇陵二字被雕刻得生動逼真,高高掛在皇陵上方,如同隨時都會掉落下來一般,給人一種壓迫感。
皇陵前駐立著兩隻石刻的獅子,匍匐在寶座上,嘴中含著一顆石珠,面露兇光格外的凶神惡煞。
赫連錦瑞微眯著眼看著皇陵大門,高深莫測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情緒如何,一張臉緊崩著,無悲無喜。
皇陵裡突然有人闖入,這自是非同一般的大事,看守皇陵的馮閆在聽到動靜後隨後趕來,卻在看到赫連錦瑞時惶然跪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迎駕來遲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馮閆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臉上卻露出陰森的笑。心裡腹誹,赫連錦瑞,你終於來了麼?可惜,已經晚了。
“平身罷。”赫連錦瑞不緊不慢的揚了揚衣袖,馮閆從地上站起,卑微的站到一旁。
馮閆系馮謙之親弟,兩年前馮謙動用關係將弟弟弄至皇陵守墓,直至今日。
040。棺內無人
皇帝赫連錦瑞衣袖一甩,背轉過身,一臉肅穆的盯著頭頂上的皇陵二字,薄唇輕啟,“開陵。”
馮閆臉色變了變,可很快又恢復如初。一臉卑微的走到赫連錦瑞身旁,馮閆謙卑的低頭,“望皇上三思,皇陵萬萬不可隨意開啟啊。”
赫連錦瑞臉色一變,沉冷著臉,一雙褐色的眸中迸射出幾分寒意來,“開陵!”赫連錦瑞又重複了一次,聽在旁人耳中均不由得心驚膽顫。
雖然只是輕輕的重複了一遍,可赫連錦瑞言語中的那種凌厲早已讓旁人心下大駭。放眼整個昭夏國,還未有人敢忤逆赫連錦瑞的意旨。
馮閆唯唯諾諾的走上前,在石砌大門旁的龍紋身上一陣摸索。少許,只聽得一陣石塊摩擦的聲音響起,厚重的石砌皇陵大門徐徐移向一旁,幽幽黑洞呈現在眾人眼前。
幽深的洞口如一隻龐然野獸張開的大嘴,只等著眾人一起進入後將他們完全吞噬入腹,陰森森的冷風從洞口撲來,來人不由得一陣寒顫。
赫連錦瑞領頭,亦步亦趨的朝著皇陵大門走去,五名暗衛和小太監福祿跟在他身後一併步入。正當馮閆思慮著要不要進入皇陵時,赫連錦瑞突然止住身子,背對著馮閆冰冷開口,“在皇陵大門守著,任何人不得入內,違者,斬!”
馮閆低頭應諾一聲,倒退三步轉身出了皇陵,並將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