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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金托盤,托盤正中放著一個白玉汝窯藥碗,碗裡裝著褐色的藥汁,碗上正嫋嫋升騰著一股股白色的霧氣,將托盤後張太醫的臉都氤氳得有些模糊不清。
“昂太醫,皇后娘娘的藥已經熬好了。”張太醫走進寢殿,向著墨夜微微彎了彎身子。墨夜低著頭沒有看到,張太醫四處張望了一眼,看到昂念後端著托盤朝著昂念走了過去。
“昂太醫,這藥…”張太醫看著手中的托盤,詢問昂念。
昂念怔愣回神,納納的端過了張太醫手中托盤裡的白玉汝窯藥碗。
“有勞張太醫了。”昂念說著,溫文一笑。
曰眉手了。張太醫審時度勢,自是感覺出了寢殿裡瀰漫的硝煙。收了托盤,張太醫擰著眉,倒退著出了寢殿。
昂念端著白玉汝窯藥碗走到床榻前,徑直坐了下來。
羽含煙仍昏迷不醒,只是平躺著昂念沒辦法喂她喝藥。無奈,昂念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了床頭的矮几上,伸手輕輕的抱起了羽含煙的身子。騰出一隻手拿過錦枕豎起墊在了羽含煙的背後,讓羽含煙半倚在床頭,確定羽含煙不會歪倒下來,昂念這才放心的鬆開了手。
重新端起藥碗,昂念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的藥水,放在嘴前輕輕呵氣,待得藥汁涼卻後,這才送往了羽含煙的嘴前。
羽含煙的嘴微張,昂念將勺子微微傾斜,勺子裡的藥汁全數倒進了羽含煙的嘴裡。
墨夜仍低著頭不作聲,未離將聖旨交給外面守門的小太監後折回了寢殿。
看到昂念那般細心的照顧著羽含煙,未離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卻仍是搖了搖頭,將心中的不安想法甩出了腦袋。
“把樓眉押到北門,流放出宮。告之各地方官員,任何人不得收留她,皇城十丈之內不得有她的身影。若是有人膽敢私下對她施以援手,殺無赦!”墨夜緊握的拳頭在桌案上重重一擊,下了最後的決心。
276。趕出皇宮
看到昂念那般細心的照顧著羽含煙,未離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卻仍是搖了搖頭,將心中的不安想法甩出了腦袋。
“把樓眉押到北門,流放出宮。告之各地方官員,任何人不得收留她,皇城十丈之內不得有她的身影。若是有人膽敢私下對她施以援手,殺無赦!”墨夜緊握的拳頭在桌案上重重一擊,下了最後的決心。
錦衣衛們一臉惶然,推推搡搡的卻是沒有一人敢走上前來。vz5l。
墨夜臉色一冷,眸中閃過一抹清冷,絕決而無情。“怎麼?難道要孤親自動手不成?”墨夜低沉的嗓音如同自地獄裡傳出來的閻羅王的聲音,帶著聲聲沁人心骨的寒意。
錦衣衛頭領鬆開握著腰間佩刀的手,隨手抓了身旁一人的手臂,走到了樓眉的面前。
鬆手,錦衣衛頭領雙手握拳,身子微微彎下,“失禮了。”
說完,錦衣衛頭領抬起頭來,向一旁一臉不安的弟兄使了個眼色,一臉木然的伸出手,便要擒住樓眉。
“大膽,哀家你們也敢抓?”樓眉慌了神,這時才知道墨夜並不只是說著玩兒的。
可饒是如此,樓眉的怒吼也無法再起作用了。
錦衣衛頭領稍稍朝著墨夜瞟了一眼,確定墨夜說的是真的,大手往前一伸,抓住了樓眉的胳膊。“得罪了。”
“大膽狗奴才,竟敢對哀家無禮。”樓眉繼續怒吼著,一張臉也極盡的扭曲起來,顯得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像是一張被揉皺了的紙,到處可見其皺褶的痕跡。錦衣衛頭領臉色淡然,看了一眼一旁的弟兄。“你愣著做什麼。”
得皇般出。那名錦衣衛傻傻的“啊”了一聲,機械的伸出手,押住了樓眉的另一邊的胳膊。樓眉使勁的掙扎著身子,雖然有武功傍身,可她已是年邁,兩名錦衣衛既是高手中的高手且還是兩個大壯漢子,又怎麼會桎梏不了她樓眉一人!
樓眉掙扎不脫,臉色更冷了。“墨夜,你不得好死。哀家乃是你母后,你廢母等同於不仁,將哀家逐出皇宮乃是不義,不讓人施以援手任由哀家自生自滅乃為大不孝,此乃不仁不義不孝之舉,定當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算哀家被逐出宮,就算是死,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瞧,哀家會親眼看著你死無全屍。”
樓眉惡毒的詛咒如同一把利刃,深深的刺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內心。在體內無情的攪動著,摧殘著,任由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被無情的毒害著,瑟縮發抖,惶惶不安。
“還有你們,這們都不得好死,你們每個人哀家都會記住你們可怖的臉,就算下了黃泉,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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