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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有一回就是你將避孕湯送去了瓊花閣,不知那日你和孫才人說了些什麼,孫才人心裡積了怒,就發作在了前去拜訪的衛良人身上,恰被皇上看見了。”
“你若與她交好,又怎麼會激得她動怒,反引出衛良人一樁好事?”
“這有什麼好猜的。”汪婕妤輕撇了撇嘴道,“不過是攀著人家,卻又卻又怨人家沒將她扶上妃位,得以長伴君王左右罷了。”
姚芳蕊聽到沈芬儀說的話時已是白了臉,后妃有不少知道後一截的事,卻多是不知自己刻意激怒了孫朝思。
沒想到沈芬儀竟是知道。
再聽到汪婕妤猜中自己的心思,臉一陣紅一陣白,終是頹喪了下來。
見對方無可辯駁,皇后不由心情大好,但面上仍是肅正的表情:“此事人證物證俱在,姚氏、韋氏無須再做辯解。韋氏身為女子卻不守《女訓》,嫉妒、陷害其她妃嬪,即刻起剝奪正九品良人位,打入冷宮。至於姚氏,身為宮婢卻陷害主子,恩將仇報,膽大包天,賜杖斃。”
“娘娘。”姚芳蕊這才感到驚恐,自己因人陷害就算了,竟要被賜死!
她不知道皇后為了安撫孫家,只打入冷宮是不夠的,至少得有一人像孫朝思一樣出點血,孫家順了這口氣,才會一如從前地為皇后效力。
“奴婢是冤枉的!娘娘,避孕的湯藥奴婢沒有動過手腳,娘娘,奴婢不敢——”
她在殿內喧譁,門外兩側站著的小內侍自發將她拖了出去,以赴杖斃之刑。
雲露雖然見過這種事,但是古代的刑法殘酷,不比現代一槍了結的乾脆,一旦想起那從身上被壓榨出的淋淋鮮血,腦袋便有些暈眩難受。
邊上推來一盞茶,她順著對方的手向上看,是寧子漱。
她眼裡依舊是局外人般地漠然,見自己看過去,通達一笑,並不言語。
其實這杯子原是雲露用的,不過是她一時沒想起來喝茶壓驚,她提醒她而已。但此刻的好意和她前面的撇清形成鮮明對比,一舉一動,難以讓人看透。
著實讓人尋味。
殿裡的妃嬪皆是心有餘悸,後宮處事,誰手裡沒沾點腥氣?此刻被那驚恐淒厲地喊聲催得人心頭髮慌,自是沒有好臉色。
恰在這時,福壽領了皇帝的旨意,踏進鍾粹宮。
皇后坐在上首,從容看他使宮人一一分配了與奏摺相彷彿的本子到妃嬪手裡,問他:“不知皇上有什麼旨意?”
她話才問完,就見開啟奏摺看的妃嬪們臉色俱是一白,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手都發顫了。
雲露手裡也分到了一小摞,她好奇的開啟一看。
竟是御史彈劾,指責她蠱惑君王,讓聖明的君主不顧宮規禮儀夜班爬窗,做出採花賊的行徑,實在不堪,有違妃德。
再一本,是說她僅憑自己喜好,慫恿君王發落官員(御廚)的。還有指著她收受賞賜的金葉子、寶石說事。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煉成了紅顏禍水的本事?
皇后把近處幾人手裡的奏摺看過了,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轉圜著思緒瞭解皇上的意圖。再一瞧,憐妃手裡竟無一本被參的奏摺,不禁不滿。
想也知道,御史們看碟下菜,不敢得罪憐妃和曲公公。
“皇上可還有什麼別的話吩咐?”
福壽點點頭,而後清了清嗓子,當著滿殿的主子娘娘道:“皇上有言,說彈劾的奏摺本是隻針對一位后妃,但皇上看過後大為不滿,就將近年來自己與妃嬪娘娘們做的事,包括為錦昭容下水捉魚,給淑妃娘娘唱祝壽歌,請大臣妻女為憐妃表演琴曲等,盡皆寫明,交予御史,讓他們再次遞交彈劾的奏摺。”
憐妃手心裡突然沁出了冷汗。
皇上親自寫了這些內容給御史,但御史因為顧及曲公公的原因並不敢彈劾於她,這豈不是讓皇上疑心她和曲公公有結黨營私,矇蔽君王的嫌疑?
“皇上又道:世人皆說紅顏禍水亂國,殊不知是帝王昏庸之故,亡國後誣賴於寵妃,全無男子氣概。然朕乃英明之君,眾望所歸,縱有一二件事不守理法,亦不會誤國,愛妃們儘可放心。”
眾妃嬪有一瞬的失神。
皇上當真無與倫比……這等自誇的樣子……
且那等道理,著實荒誕。紅顏誤國,世人自有定論,聖上這樣的說法,將前人憤慨痛斥的言語一概推翻。
雖說是在為女人說話,但接受著正統教育的貴女們,本就是持重端莊,又怎麼會看得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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