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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複合上蓋盅,等主子忙好後食用。
錦昭容的指尖微涼,比起平日,顯得意興闌珊,“本宮越發難懂皇上的心意了。”
她對廟堂局勢有一定的瞭解,同時也知道父親直屬於皇上排程。等於後宮勢力中,她、淑妃,還有新來的那個寧子漱,是最能得皇上青眼的。
因此她有膽氣不投靠任何一方。
真正地長袖善舞,左右逢源靠的不是嘴巴,而是行動,她不偏幫,卻又不會無所作為。因此她們念著那些好兒,也不曾攔截過她的後路。
有了這兩個條件,她在這後宮裡過得自然隨心所欲。
“皇上縱然不喜歡憐妃娘娘身後的人,但相處幾年,對憐妃娘娘必定還是有感情的。”南枝讓小宮女退下,親自替主子綁縛布帛,邊道,“主子當日急切了些,怎的就想發作起那位雲美人來了?”
錦昭容皺了皺眉,道:“不知為什麼,本宮直覺她不是個好相與的。皇上罰我,當真是因為我慫恿皇后,吵到了憐妃?”
“這也難說。”南枝沒有一口否決,細想了想道,“奴婢聽說那位雲美人有一身雪似的肌膚,堪比當年的玉妃。皇上若是貪新鮮,再加上那回的黑影兒是皇上自己,聽了主子的話,難免動怒。”
“是了,本宮讓展侍衛去搜查捉拿皇上他自己,他又怎麼高興得起來。”
南枝笑道:“您也知曉皇上的脾氣,說話時向來沒有顧忌。平素聖旨上也常有不合宜的字詞,更遑論隨口一說呢。您呀,就別再為那幾個字吃心了。”
“本宮就是氣他為了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這麼說我。”錦昭容斜睨她一眼,“那個雲美人,聽說被憐妃將了一軍?早知有她們狗咬狗的好戲可看,喬貴嬪的生辰宴,本宮就去瞧瞧了。”
南枝撲哧一聲笑:“您又說笑了。”
錦昭容也璀璨笑了一陣兒,復平靜了心緒,正色吩咐她道:“不過還是要約束好底下的人,新人剛入宮,格局不明,憐妃、皇后、淑妃肯定又有一場仗要打。就是雲美人那裡,也別去落井下石,本宮可不想自己成全一個‘瑾妃’。”
“奴婢知道。”
瑾妃當年分位不高時,性子活潑明朗,很受了些聖上寵愛。後來不知犯了什麼事被冷落了,受過她氣的后妃便人人都上前踩她一腳。
結果這情境反引起了皇上的憐惜,又寵幸了好些日子,這才懷上了大公主。
雖她如今已成了木訥寡言的模樣,但誕下皇嗣,可保後半輩子無憂。
真是幸也不幸。
然而後宮裡,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麼清醒,又或者有能力知道舊事秘事,以省自身。因此捧高踩低的人不缺,失寵的人總要受些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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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的春雨停了,鬥指東南,蟬鳴嘒嘒,轉眼就是立夏。
阮湘怡得了一日空閒,想起與她同在尚食局的宮女閒暇時議論的小話,說那位雲美人當真可憐,因與玉妃有相同之處,已惹得皇上厭棄,接連一月不曾翻牌子了。
她考入尚食局後,因味覺出眾,品菜時能分細微處的差別,便引得頂頭司膳的看重,被派去幫尚膳監的忙,在御膳房裡做些擺盤的細活。
今日得了空,心下擔憂,便憑著素日的手腳勤快,討來了一盤“紅梅珠香”,裝了紅漆食盒,帶去雲岫閣。
日光當頭照下,桂樹綠枝濃翠,底下幾個小太監正吃飽了飯,蹲在那兒剔著牙閒話。
“你們雲美人可在?”她走過去問。
小太監懶洋洋地抬起頭,瞧清楚了服裝制式,先丟了顆白眼:“你誰啊?”
她受這輕慢心裡一怒,忍著火氣道:“我與你家主子是同一屆的侍御,得了閒來看她。”
“哦。”
他應了一句,低下頭去,再沒聲息。
阮湘怡氣得想用食盒砸他,但再一想,他待自己態度如此,可見是上頭的人早就壓制不住了。足以想見雲露如今的情形。
她咬了咬唇,自行繞過他,進了閣子裡。
她原先也來過一回雲岫閣,那時雲露還是從八品的才人,但裡頭擺設透著一股子精巧,纖塵不染,顯得寬敞亮堂。眼下東西另多了幾件,可知是聖上後賞的,只是上面灑了塵,顯然不是近日才得,且宮人又偷懶不擦乾淨。
殿裡頭沒由來的沉悶,無人聲息,空蕩幽靜。
良辰恰走出來,碰上她兀自驚了一跳,而後便是笑迎:“您來了?”
其實二人如今同為宮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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