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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誰知連計劃都不成,半點挑撥的機會都沒了。”
南枝知曉主子是有些怨皇上今天維護那位的舉動,便聽她難得絮絮說了好些,才在安胎藥涼了之前飲盡。
芭蕉挑簾進來見主子用完了湯,稟報的嗓音有幾分歡跳,讓人不覺展顏。
“娘娘,謝嬪在外求見——
☆、61、惹惱
大約是皇帝顧及錦昭容有孕;至華燈初上的傍晚時候;仍是去了月華宮;陪她一同用膳。
宮人手捧珍饈美饌;踩著金絲線繡的紅毯;步履盈盈,冉冉往來。
饒是皇帝沒什麼胃口,在這暖烘烘的氛圍裡,心情也有好轉。
他雖然維護雲露,又因朝堂之爭因勢利導;把過錯加諸在錢麗儀頭上。但是沒有妄自肯定此事是何人所為。有可能是皇后;也有可能是嫉妒的低位妃嬪;更不排除錦昭容自己刻意陷害的可能。
只是後宮女人的把戲,看不看得穿在於他想不想。
既然想護的人護住了;想罰的人也罰了,他就懶怠再花精力去追究。還是那句話,後宮裡沒有人是乾淨的,區別只在於特定的某件事罷了。
錦昭容還是有些手段的,又熟知皇帝的一些習慣喜好,進餐前言笑晏晏,讓他暫且忽略了她原先惹自己不喜的舉動。
直到皇帝眉頭全然舒展開來,她方斂袖夾了一筷糖醋兔肉布進皇帝跟前的小碟子裡,笑時沒放過皇帝面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見他眉峰皺起,心裡的盤算才落定。
笑道:“近來宮裡有一個傳聞,不知皇上有沒有聽說?”
“你說說看。”皇帝目光仍是放在那碟子兔肉上,眼睛裡有嫌惡膩煩之意。
自從后妃知道了他喜歡這道菜,幾乎一到後宮用膳就日日可見,他就是再喜歡也有些吃膩了。偏偏她們沒眼色,都愛“體貼”地給他夾這道,讓他大倒胃口。
“臣妾也是才聽說的,已是沸沸揚揚傳了好一段時日。不知是誰,竟然胡傳皇上如小孩子一般喜歡嗜甜。”她彷彿才覷見皇帝不喜歡,讓宮人換了新碟子,又繼續道,“殊不知咱們這樣的人,打小富養,要求的東西一概皆有,漸漸也就無所謂這些了。且到了一定年歲又懂得了修身養性的道理,自然戒了那些糖果零嘴,從不刻意多吃。
“想來只有那些平民百姓,從小沒有閒錢買這些,才會對這些於身體無益的東西念念不忘。”
皇帝手中銀筷一停,眉梢挑起,似笑非笑道:“你看不起朕的百姓?”
她慌了一瞬,又穩住心神笑道:“臣妾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皇上身份尊貴,教養的方式與百姓不同,所以喜好也不同罷了。臣妾並沒有鄙棄百姓的意思。”
皇帝似是恍然大悟般點頭:“這麼說來,金尊玉貴的人就不該喜好甜食?”
錦昭容這才覺得事情有蹊蹺,立刻住了口,心念急轉。
皇帝早已聽了個明白,也不用她在多做補充。他冷冷一笑,將筷子往桌上一摔,丟下句“不知所謂”,就離開了月華宮。
餘下後面煞白了臉的錦昭容,和驚跪了一地的宮人。
皇帝摔筷以及斥責錦昭容的訊息一傳出,後宮諸人又是幸災樂禍,又是心癢好奇。
紛紛猜測一向得聖意的錦昭容到底做了什麼,才引得皇上毫無顧忌地下她面子?
雲岫閣裡,雲露背靠松花色雀枝啄花引枕,閒來擺了一局棋盤,自己與自己對弈。她對圍棋稍顯生疏,既是閒玩,就按了五子棋的規則來走。
小福子使了個眼色,良辰觀察之餘點點頭,親自去將帳幔束好,放他進去叩頭回話。
“主子,奴才打聽來了,姜良人那邊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事。”
雲露手上微頓,琢磨須臾道:“繼續關注那邊的動靜,不著急。”
“是。”小福子應了聲,頗為不解地抬頭問,“姜良人不過區區一個九品,主子何故派人盯著她?”
“我只是有所懷疑罷了。”她落下一子,抬手免了他的禮。
小福子微驚:“難不成姜良人近來向主子投誠,是意圖不軌?”
他倒熟門熟路,知道主子的意思,就徑自拿來張小杌子,離美人榻稍遠些坐了,陪主子說話。
良辰從小宮女手裡接來紅木嵌螺細盤,上呈了一盅燕窩,親自拿銀針試過後,方放到榻邊的小几上,邊與小福子道:“主子本就對她起了疑心,只是不知她背後的主子是誰。上回來時就刻意誤導她說了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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