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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是因著昨日娘娘說訓導宮人有您,可她方才這麼一通鬧都不見您有個響,臣妾委實覺得奇也怪哉。”她微笑看著皇后,“您就是不為臣妾想,也該為皇家的顏面想想才是,您說呢?”
她滿篇話裡都是敬稱,道理也合規矩,偏偏皇后聽來相當刺耳,眸底狠色一深。
沈芬儀見狀頓了頓,很有幾分痛心地看著雲露,“妙修媛七彎八拐將話題扯離了又有什麼好處?如若拿不出證據,伏承徵當真是被你所害……”
她隱有不忍地嘆了口氣,“那倒不如早早認了,免得……往後受苦。”
宮裡最不缺落井下石之人,再加上錦昭容懷孕禁足,那大半的恩寵卻分到了雲露頭上,早有人對她不滿。
不管是不是她做的,能把她先除了,對她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向不敢得罪她的謝嬪也出聲責備:“死者為大,伏承徵既然已經逝去,過往的恩怨也該放下了。妙修媛但凡心靈還有一點不安,也該讓她死而瞑目。”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除了這件,生生加上了許多罪孽,包括錢麗儀之死,更是被掀開來說,險些就沒指明那個“雨”字的意思了。
然而云露只是倚在那兒,慢悠悠地品茗,身上散發的氣息清清冷冷。與喧鬧的眾人產生明顯的對比。
皇后在上面自然將局勢看個分明,她還待皺眉,準備先定了雲露的罪再說。然而殿門外一聲淡漠地聲音入耳,讓她驀地一驚。
“現在可以傳報了。”
這話是和旁邊的小內侍說的,小內侍被這命令聽得一愣一愣,半天兒才張嘴,揚了尖嗓道:“皇上駕到——”
那些沒說話的后妃早在皇上開口時就發現了,此刻先那些一時停不下嘴的妃嬪,從容下拜行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皇后的笑容裡有幾分勉強,畢竟是她一人坐殿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錢麗儀那件如果說怪不到她頭上,畢竟當時她還在康壽宮的小佛堂,伏承徵這件就明明白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了。
外人看來,可不就是她治宮無能?
如果已經定了罪責倒好,她也有話可稟,結果卻讓皇上看見了這亂糟糟的一幕……
“皇上怎麼回來了?”
皇帝本是應太后要求,要在法華寺多待兩日,結果接到宮裡傳來的訊息,死的又不是尋常妃嬪,而是正三品宮妃。便當即決定趕回。
路途匆匆,大氅上猶有飄落的雪花,黑白突兀,更顯得他面容沉沉,威勢凜然。
“小路子。”
皇帝開沒開口回答,就聽見旁邊一道清越的女聲響起,那嗓音裡有幾分隱下的責備和一點子難描的不經心,小路子卻因她的眼神猛地反省過來,幫皇上褪了大氅,免得溼冷之氣透入。
也是這回場面混亂,宮人一時被吸引住心神,皇上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登場,才混忘了。
后妃看向雲露的眼神頓時古怪起來。
她們才剛行了禮,腦袋還沒轉過彎來,妙修媛竟已如此周到……
延熙帝亦雖之掃眼過去,然而兩人將要對視時,卻見她漫不經心地將眼睛轉到別處,他心裡說不上來的,原是熨帖的心情,驀地就被勾起了幾分不悅。
站在他身邊的小陸子首先被波及,打了個寒顫,討好的用眼神謝過妙修媛,又不明所以地偷偷溜皇上一眼。
他從方才起就納悶了。
其實皇上一早就趕了過來,只是站在殿門旁不挪步。這也正常,許是想聽那些后妃揹著他的時候,到底會說出個什麼是是非非來。他跟了皇上幾個月,這點兒認知還是有的。
而後妙修媛那稍顯輕鬆的嗓音傳出,皇上似濃墨凝皺地眉毛也跟著一鬆,還隱含幾分打趣的笑意。把他看得摸不著頭腦。
結果等到那些后妃群起而攻之,皇上先開始還是輕輕鬆鬆地站在那兒,像是在期待什麼事發生,後來眉峰越蹙越緊,就差打了結,身上的氣勢也愈發冷凝,倒讓他驚心膽戰。
聖心難測,他摸著心口,直感嘆自己不易。
皇帝哪兒管他腦子裡那些混七雜八的想法,就是皇后,身為妻子卻比不上一個嬪妃體貼,這會兒正站那裡尷尬怨怒,他也不是很在意。
皇后拈酸吃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這件事不是妙修媛做的。”
“如果朕沒猜錯,錢麗儀和伏承徵的死都是一人所為。”
他面無表情的歸座,一上來就先霸權專/制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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