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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的孝敬是他的小心思,誰知會讓她以為這裡沒這樣東西,還要自制。
可她這份情意他受用得很。
“你不是擔心被太后怪罪嗎。”皇帝從背後抱住她,低聲哄她,“從三品和正三品這一級的差別大,朕晉你為正三品貴儀。你即便還低她一級,言之有理又是為朕著想,太后必不會怪罪。”
雲露後斜飛去一眼兒,“皇上唬我呢,我是什麼身份,如果一年時間就晉到正三品,太后真要把我當成禍國殃民的玩意兒了。”
皇帝稍怔,復笑著在她耳垂上啄了一口,“擔心不壞你。操心自己操心朕,還要操心太后。全天下的事朕都能做主,你的主難道朕還做不得了?”
他頓了一下,“你也不需要討太后的喜歡,有朕喜歡就夠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她轉回身兒來豎起手掌,笑容明快,“以後我不念著討太后的好兒了,皇上得護著我。”
“君子一言?”皇帝笑她一時生氣一時高興孩子氣,面上卻挑眉,“朕是金口玉言。”
到底還是和她擊掌為誓,不過在他看來,玩的成分更重。不過圖她高興罷了。
他想護著她的時候自然不會讓別人動她分毫,但以後的事誰說得準。他倒是有些擔心,自己如今這般寵她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以後萬一不喜歡她了,這隻嬌慣了的小貓兒該怎麼辦呢。
雲露好像感覺到氣氛微妙,動了動耳朵,歪頭看他:“怎麼了?”
無辜的神情讓他心裡一跳,竟覺得有些酥麻,陡然升起想把這寶貝啃個遍的衝動。
罷了。
他拋開那些杞人憂天的念頭,小寶貝這麼可口,連帶著別人都不如他的意。至少這會兒他還真有幾分離不開她的意思,只先寵著她教她高興就是了。
翌日,妙修媛晉為正三品的聖旨傳達,後宮諸妃皆為之震驚。
再加上剛剛聽說取消錦昭容晉為妃位的事,難不成峰迴路轉,太后為錦昭容籌辦的冊封禮要便宜了妙修媛?雖然規格不同,但簡化一下再用也使得。
這可真是……
比起同情,後宮以往被錦昭容踩下去的人不在少數,聽聞訊息俱都是幸災樂禍。
當然,看不慣妙貴儀受寵的人更是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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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一過,春草復甦,空氣中不再是雪珠子冰涼涼的氣息,而是瀰漫著甘草清芬。
搖光殿裡,帳子仍是紫紅薄豔的顏色,只換作紗制,更為輕軟。春風兒一拂,飄飄搖搖吹到內裡,差一點便能沾到雲露褪紅的肌膚,襯得她愈發膚色嫵豔。
她此刻腰彎如弓,細白的頸子輕揚,枕上綠雲堆皺。那一雙修長的腿兒纏在男人的腰間,待他咬上雪乳,便似開了關竅輕顫,越絞越緊。
“寶貝輕一點。”男人險些叫她弄得城門失守,鬆口輕哄,“等會兒再給你,嗯?”
床單像起了風的碧水池面,亂皺皺盛滿春意。上頭擱了一個七彩琉璃小碗,裡面是晶瑩剔透的蜂蜜,那碗隨著床單顫動,隨之傾滾,透明微稠的荔枝蜜沿著碗壁滑出。
雲露的額髮間香汗淋漓,累得一推他,軟糯糯地嗔道:“不要你。”
“不要朕,那你要什麼。這個?”皇帝濃如墨的眉毛挑起,因帳子裡的麝香旖旎更添一層深意。他餘光瞥見那碗未盡的蜜,也不怕髒,手指一抹,在她紅潤的唇邊流連輕劃。
那蜜濃稠,他手指動時仍帶起黏絲絲的線。
雲露嫵媚地一縷眼風兒,伸出粉舌舔去,又如他所願,將那指尖含進口中,打著彎兒向指根繞去,輕輕一吮。
皇帝見她彷彿吃得心滿意足,喉間頓時發緊,把餘下的蜜從她的鎖骨抹至腰腹,俯身吃盡。也不知是想試試她愛吃的東西,還是想常常她的鮮美滋味。
這一系列動作自又帶起她的酥軟顫慄。
紅木几上的爐中菸絲嫋嫋,寢殿裡的香風好似吹到了外殿。良辰嚥了咽口水,臉上有些燒。剛剛她想去收琉璃碗,誰知不小心撞見主子的好事兒。
雖說隔了帳子,但那氣息,還有主子那前所未聞的低軟甜膩的聲兒……
美景見她一出來就魂不守舍,自然押著她把事兒說了,這會子見她還放不下,便虛點著她笑個不住。
她用胳膊搡良辰道:“好啦好啦,再想也想不出個男人來。”
良辰羞惱得不行,原是秀氣的臉漲得通紅,強掙著去捂她的嘴!
和樂心事重重的走進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