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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會隨時隨地告訴你。”
“皇上最好啦,我最喜歡你了。”她笑眯眯地表情分毫不變。
……怎麼看都不像是很認真的在說。但是皇帝還是被軟化了,心就像化成了棉花糖,綿軟軟甜絲絲地。
雲露拍了拍大腿,皇帝就默契地捱過去,將頭枕在她的腿上。他側著身體安心地閉上眼,她則替他解下束冠,給他篦頭髮。
頭部傳來的均勻力道讓他舒服極了,不久就有睡意襲來。
雲露知道他這兩日事情多,如今還要操心後宮事,就打算讓他睡個回籠覺。
良辰進來稟報時,她豎起指頭立在唇上噤了她的聲。良辰想了想,認真地用兩根指頭當腿,在另外那隻平攤的手上做出“跪”的姿勢,然後指尖立起來。她意在表明淑妃已經跪夠了時辰,起身了。
在現代和好友用這類手勢打鬧慣了的雲露險些笑出來。她默默忍住,稍作思忖,然後衝她揮了揮手,意思是讓她回去。
良辰點頭告退。
這不過是個開端罷了,淑妃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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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近來諸事不順。
例如冰例短缺,屋中一時缺了冰塊;溫度上升妝便花了;人也透出躁意,再例如底下宮人為了小事吵鬧,受罰之後很快又會因另一件事起矛盾。雖不敢在她跟前吵嚷,但總會傳到她耳朵裡去;又例如貴妃開始挑她的刺兒;換這花招折辱她……
她不大看的起這些手段。她自個兒是一擊必中或者徐徐圖之的型別;無論哪一種;都會隱在暗處不為人知,絕不會做這些不影響大局的小設計。就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但也不得不說;在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時候;確實已經被這些“小孩子的惡作劇”挑起了火氣。
因此皇帝今日突如其來,又意味深長地對她提起文太醫:“……你們是世交,青梅竹馬長大,情分不必一般人。朕特赦你個權利,允許你去瞧他最後一面?”
她一個沒忍住,指尖捏的如意糕就被錯手捻碎了。
她驟然意識過來,這還在皇上跟前,失態不說,連帶著好似承認了他們之間有些什麼。雖則皇上說的話不無差錯,但皇上查到父親久久隱瞞的訊息,本身就不對勁……
竟是這麼快就疑上自己了。
按她的計劃,皇上因貴妃與太醫有染,即便不信全,也必然會對她疑神疑鬼,不可能會有精力放到自己身上。可如今,皇上對貴妃深信不疑不說,沒了那盾,這目光就立時掃到來了她這兒。果然一刻都懈怠不得。
她坦然自若地拎著帕子把碎末兒擦乾淨,邊添了三分嘆息道:“皇上既是提起,臣妾也不和您避忌。小時候曾在一起玩耍過,後來家人準備送臣妾入宮選秀,就叫了嬤嬤教規矩,與那邊漸漸生疏,也多不來往了。”
“至於最後一面,雖然可惜他學藝不精,行差踏錯,但也無須臣妾去問津。”
一番話是撇的乾乾淨淨。
皇帝也確實沒想用這件事怎麼著她,世間就沒幾個男人肯把自己帶綠帽子的事兒傳播的到處都是。他今次一提,不過是打她個猝不及防,想瞧瞧裡頭是不是有她的事。四處查問,其實都不如直接觀察二者的反應來的迅速。
這麼看來,那件事果然是淑妃挑的頭。
要說她和文修遠有染沒有,既然沒聽到過風吹草動,想來也沒有。只是對方肯為她豁出性命,還真有幾分長情的意思。
也當真讓人覺得膈應。
他皺了皺眉。
打椒風宮出來,就即刻對小路子道:“叫內官監把淑妃的牌子去了,朕不想再看到。”
前半句還好,小路子也覺察出今日氣氛不對頭,剛哈腰一答應。再聽後半句就有些傻眼,不想再看到,難不成,是一輩子都不想了?
不能啊,淑妃娘娘這是做了什麼,惹的皇上這般冷臉。
小路子沒想通透這件事時,皇帝已經想到別處去了。說到尋妃嬪翻牌子,其實他又接連好一段時間沒翻過了,久的他自己都沒了印象。
怪道近來章家、寧家、蕭家的幾個和他說話的時候常有欲言又止的舉動。
於是這麼一記起來,晚上就有訊息傳到雲露耳朵裡,說皇上正準備翻牌子呢。雲露把手上抹的骨牌兒一摜,冷哼:“記打不記吃。”
良辰縮縮脖子,給小福子使眼色,小福子垂首入定,他就等著主子的說法了。主子說怎麼做,他再擼袖子幹!
雲露氣是有的,急倒是不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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