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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這個女人是不是腦筋有問題?
“不過沒關係,”纖雨忽又轉回去凝視著懷中的人,看似有些神志昏亂了,她憐愛地用衣袖拭去他臉上的鮮血。“如果這是上天註定的,我會陪著你,清狂,你死了,我也會跟著你一塊兒死,無論你到哪裡我都陪著你去,這樣好麼,清狂,好嗎?”
不會吧?她也要陪他死?
那人再次不安的步上前。“二少夫人,你這是……”他忽地噤聲,兩眼驚訝地瞪住藍少卿左手上那隻沾滿了鮮血的玉戒,上面不知為何突然無中生有地浮現出一個比鮮血更鮮紅的“狂”字,同時,纖雨手腕上的那隻手鐲上也倏地浮現出數不盡的“情”字。
下一刻,明明已死的藍少卿突然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而後便開始急促地喘息起來了。
“清狂?”纖雨驚喜地俯下臉。
眼睫毛一陣輕顫,兩眸終於吃力地撐了開來。“纖……纖雨?”段清狂聲如蚊蚋地低吟。
死而復生?!
那人不由得戰慄地退了好幾步。
現在到底是什麼“見鬼”的狀況?
第五章
深秋的上午,卻沒有寒意,暖暖的陽光照得人懶懶的,說話的聲音也是輕輕的、軟軟的,陣陣桂香沁人心脾,一切都顯得如此寧靜安逸。
松風閣前,一位英俊挺拔的出色人物靜靜地佇立在小巧的富貴橋上,他一身絳袍,背挽著手,若有所思地凝望著橋下閒適悠遊的各色鯉魚,直到聽得有人呼喚他,他才回過眼去。
“聶大哥!”
“藍姑娘。”聶仕濤先對那位身著淡黃緊身衣裙,容貌秀麗嬌媚的少女頷首為禮,再朝她身邊那位面貌五官端正的年輕人點頭微笑。“江兄。”
“聶大哥,”藍霜霜疾步走來,一邊低聲嚷嚷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我二哥沒事,聶大哥反倒住進藍府儷園裡來做客了?”
“師妹,先別急。”江月飛忙安撫下急躁的師妹,再對聶仕濤歉然一笑。“對不起,聶兄,藍師妹性子是急了點兒。不過……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聶仕濤苦笑。“不瞞兩位,在下生平第一次失手了。”沒告訴他們實情,是因為連他自己親眼所見猶仍不太敢相信,又怎能期望別人會相信死而復生這種事呢?
藍霜霜驚訝地與江月飛互覷一眼。“那……失手就失手,幹嘛還救他回來呢?如果你不管,再拖個把時辰,二哥不也撐不過去了?”
“這……”聶仕濤蹙眉欲言又止片刻。“老實說,剛開始我還以為我殺錯人了,所以……呃!但是、唔……不過……”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因為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藍姑娘,我想請問一下,藍姑娘和令二兄有多久沒見面了呢?”
藍霜霜困惑地微蹙眉。“我都只過年時才回來一趟,算算該有八個多月了吧!”
“那麼,撇開其他人不管,藍姑娘印象中的令二兄又是如何呢?”
“我討厭他!”藍霜霜不假思索地說。“我知道二哥長得很好看,但我就是很討厭他,他忤逆不肖、乖戾暴躁,滿身的邪惡之氣,我每一回見了他就想扁他,可我爹總是護著他。”
聶仕濤點點頭。“那麼令二嫂呢?”
“二嫂?”藍霜霜更詫異了。“我是沒見過二嫂啦!不過我聽過傳聞,她在揚州孃家是出了名的雌老虎,與二哥簡直是不相上下。我正考慮,倘若事情屬實,待二嫂生產過後,也得教訓教訓她,若她不服,少不得我只好再大義滅親一次了!”說得正言厲色,凜然一副維護正義捨我其誰的模樣。
聶仕濤吁了口氣。“那麼,藍姑娘,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先去見見令二兄、二嫂,咱們再來談好嗎?”
“為什麼?”
“因為你一定會改變心意的。”
幽幽靜靜的倚桂軒中,纖雨正耐心地把一匙匙的冰糖蓮子粥喂進段清狂嘴裡。喂完之後,她又仔細地拿手絹溫柔地擦拭他唇角。
突然,段清狂抬手扶住纖雨的下巴。“嗯……俏麗、柔美又年輕,這並不是你。不過……”雙眸緊盯在嬌靨上,他低喃。“你眼裡的溫柔婉約是你,這般優雅飄逸的氣質也是你,看似溫順柔弱,骨子裡卻堅韌耐性十足的更是你,所以……”唇畔倏地綻出一抹情深的微笑。“你確實是我的纖雨。”
似滿足又似憂鬱的嘆息幽幽逸出絳唇,纖雨略顯黯然地垂下雙眸。“連古裝劇都不喜歡看的人,只為了我,硬要你待在這種時代裡……”
“我只要你!”修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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