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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火把往狗子娘臉上一照,就呼道:“白了、白了。”
村民都圍過去細看,見狗子娘除了臉上有五指印,黑斑一點都沒有了,不禁大為驚奇,立時,原本不信郎華孃的人都信了。
若第一次救爹是瞎貓碰死耗子,那這第二次給狗子娘祛斑,就絕對是有真本事了。
“我的黑斑真沒了?”狗子娘也不疼的叫喚了,立即喜不自勝的問草根媳婦。
草根媳婦記吃不記打,又和她好上了,喜道:“真沒了。”
郎華娘打了個哈欠,淡淡道:“記住了,你們罵我,我心情好的時候就當你們放屁,罵我生身之母,再讓我聽到一次,廢了你,我說到做到。這回是我疏忽,忘了提醒你,吃了我的養顏丹,排出來的黑泥越多,效力越好,回去洗個澡吧,嬸子。”
說完就轉身回去,“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這小娘皮的,咋變這麼厲害了。”獨身漢嘀咕一聲,打了個臭哈欠,“沒勁,回去睡覺去。”
“狗子娘,你這張臭嘴,也真是欠扇。大夥都散了吧,回去睡覺。”狗子阿奶道。
“丟人現眼,回家。”狗子阿爺背手在後,先走了。
狗子爹扛起兒子,也不搭理狗子娘,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爹後頭。
狗子娘癟癟嘴,“那我也沒壞心眼啊,我心裡有什麼就罵出來,我就這樣的人。”
肚子抽抽的疼,狗子娘哼道:“那丫頭還扇了我,踹了我呢,扯平了。”
眼見就剩下她一個,委屈的落了幾滴淚,抹一把臉,一瘸一拐的往家裡走。
郎華娘提著燈籠回來,就見鄔老頭站在院子裡盯著她看,他整個人隱在黑暗裡,身體輪廓也是黑的,只有一小撮菸絲星星點點的亮著,看起來有些��恕�
郎華娘頓住腳,高挑起燈籠,照出鄔老頭的臉,“阿爺有事?”
“大丫得了機緣,就了不得了。但做人啊,不能忘本,不能忘了,你是吃了誰的米糧長這麼大的,行了,回去睡覺吧,咱們爺孫倆明兒再正兒八經的說話。”
說完,背手在後回去了,不久,正屋的燈滅了。
郎華娘多看了正屋幾眼,轉身回至自己的屋子。
說是自己的屋,裡頭放的卻是柴火,郎意正坐在油燈下縫補衣裳。
“華娘,咋樣?”郎意關切的問道。
“小事。”郎華娘不願說話,“阿爹,天晚了,回去睡吧,有什麼事兒明兒再說,那兩件衣裳我在山裡採藥的時候劃爛了,不能穿了。”
畢竟閨女大了,他一個做爹的也不好深夜呆在閨女的屋裡,就道:“補補還能穿。行,不說了,你睡吧。”
郎華娘把郎意送出去,見他沒往正屋鄔倩娘屋裡去,而是進了隔壁的廚房,心裡只是微微一頓,就徑自關上了門。
她又在屋裡等了一會兒,待院子裡的人都睡了,她又走了出來,本想立時去找阮靜寧,卻是拐著腳走到了廚房的窗前。
彼時屋裡有淡淡的光透出來,郎華娘從漏風的窗紙往裡頭看,就見,郎意正藉著那微弱一點的光,眯著眼給她縫補衣裳,一針一線,聚精會神,燈不知是用了什麼油,一直在冒黑煙,便把郎意燻的直抹眼淚。
在這一刻,郎意這個爹在郎華娘心裡的樣子驀地清晰起來。
會為他心酸、心疼。
這就是我爹,雖然沒什麼本事,卻用盡自己所有的疼我。
這一刻,郎華娘真正把郎意放進了心裡,這個爹是她要守護的親人。
溪水邊上,簡單搭成的木棚裡,只容許人躺著和坐著。
聽著山裡的虎嘯狼嚎,寧靜遠把自己縮成一團,雙臂抱著雙膝,他在微微的顫抖,像一個被拋棄在野外的可憐蟲。
然而他的臉上卻在冷笑,手指摳挖著自己的手臂,摳的鮮血淋漓。
“他就是錦鄉侯府的瞎眼小公子啊。”
“是他,沒用的瞎子,偏安和長公主不疼嫡長子,反疼他,在他一歲大的時候,就把府裡五分之三的家業都分給了他。”
“這不是搶了他親大哥的家業嗎?”
“他也就是生在富貴人家,若是生在鄉下山村試試,早被溺死在尿罐裡了。”
“瞎子,沒用的瞎子。”
腦子裡一直在轉這些話,每想一次,就把自己傷的越深。
“郎華娘,你給我等著,今夜我要是沒死在狼腹裡,我一定、一定……”
擋在木棚前的荊棘猛的被扯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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