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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出去,荊棘叢歪斜,他整個人倒在裡頭,被扎的深蹙長眉,倒抽涼氣。
但他心裡是慶幸的,慶幸她用來堵門的荊棘叢並不是沉重的無法撼動。
日落黃昏時,郎華娘一瘸一拐的回來了,手裡攥著一株成年男人手腕粗細的人參,眉眼帶笑,走路帶風,然而當發現洞穴裡沒了那個人時,緩緩清淡了神情。
一個瞎子在山裡轉,真正是自己找死。
溪水之畔,寧靜遠躺在地上裝死,一條黃金蟒吐著蛇芯把他從頭嗅到腳,而後將他盤了起來,緩緩的往窩裡拉。
其實,寧靜遠並沒有走太遠,郎華娘很快就找到了他,彼時黃金蟒正流著腥臭的口水準備享受美食,郎華娘眼疾手快,美眸一瞪,猛的將砍刀擲了出去,寧靜遠立即聽到了破空聲,心中激動莫名。
黃金蟒的反應也不慢,張開大嘴就想吞噬,恰將砍刀吞入,郎華孃的力道之強,那砍刀直接破開了黃金蟒的喉嚨。
黃金蟒受到如此巨大的傷害,反射性的收縮尾巴,要將盤住的獵物勒死,寧靜遠只覺骨頭都要被勒斷了,窒息、劇痛,死亡逼近之下,寧靜遠求生意志陡升,揚聲呼救,“華娘救我。”
郎華娘身上還有一柄從樵夫身上搜刮的利劍,一躍跳上瘋狂扭動,撞擊周遭樹木的蟒蛇頭部,一劍刺入,狠狠往下一劃,如同殺雞時豁開雞肚子,利索兇狠,頃刻血濺而出。
臨死之際最後的掙扎很癲狂,郎華娘和寧靜遠都被甩了出去。
郎華娘迅速爬起來,撈起寧靜遠背到背上就拔腿狂奔。
蟒身太粗太長,垂死時,將周遭的樹木枝幹撞折了不少,無異於一場小地動。
片刻後,郎華娘停了下來,將寧靜遠放到溪邊,抱臂在胸,冷聲質問道:“為何偷跑出來?”
死裡逃生一回,寧靜遠的想法變了,他覺得還是跟著郎華娘好,不僅有肉吃,有人伺候,還能享受女人,他之前一定是因為還沒睡醒,所以才會傻不拉幾的從洞穴裡跑出來送死。
“對不起,華娘,讓你擔心了,但我發誓我不是偷跑。”語氣溫潤,誠懇愧疚,“人有三急,我只是想出來解手,沒想到,唉,華娘,像我這樣的廢物,你還是把我扔了,任我自生自滅吧。”寧靜遠頹喪的垂下了頭。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那現在你還尿尿不,要我幫你脫褲子嗎?”郎華娘賊賊一笑,躍躍欲試。
“……已、已經解決了,華娘真賢惠,呵呵。”寧靜遠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腰帶。
郎華娘失望的“哦”了一聲,去溪邊洗臉洗手,方才被蛇血噴著了。
“對了,華娘,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莫不是她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寧靜遠陰暗的揣測。
“你有味兒,尋著你身上的味兒,我就找到你了。”
說的好像我髒的都臭飄十里了似的,寧靜遠沉著臉在心裡嘀咕,下意識的抬起袖子聞了聞,沒味兒啊,昨夜不是洗乾淨了才……呸!
想起昨夜的荒唐,寧靜遠不自在的把臉扭到了一邊,俊秀的臉上微紅。
“你不要到處亂跑,跑丟了,我找不到你會著急的。”郎華娘揪揪寧靜遠的耳朵。
寧靜遠撇嘴,打掉耳朵上作亂的小手,心裡嘀咕:說的好像你多關心我似的,還不是因為要用我才……哼。等我被家裡人找回,必回來弄死你,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屈辱,十倍百倍的奉還!
不對,我走了很久,必然走出了很遠才是,郎華娘是狗鼻子嗎?
彼時郎華娘已經揹著寧靜遠往山洞走了,反正也被背習慣了,寧靜遠很淡定從容,他打算在郎華娘背上睡一覺,等他再醒來時,應該就回到山洞了。
於是,他閉上了眼,準備沉酣入夢。
“你在洞裡待著,我去打點水回來。”郎華娘把寧靜遠放下。
“……”正準備睡一覺的寧靜遠,“真的到了嗎?這麼快?”
郎華娘看著訝然不敢置信的寧靜遠,“你以為你走了多遠?你不是出洞尿尿的嗎?”
“……呵呵。”
轉眼七日後,是郎華孃的爹,郎意出殯的日子。
陰雨綿綿,鄔家村的村頭上有人在河邊設了路祭,白幡幢幢。
一張方桌擺在村人必經的路口,上頭擺著香燭和十來碟簡單的農家菜餚。
這是鄰里親朋共設的路祭,此時正有戴孝的男人領著家裡子孫後輩對著方桌香燭作揖叩拜。
方桌旁跟著一個髮髻斑白的老者,這是主持路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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