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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模一樣的……”女子露出一個似哭似泣又夾雜嘲諷的表情。
話分兩頭,卻說寧靜遠新婚洞房之夜逃離杭州之後,在天空發現了自己大哥所馴養的黑鷹。
通州,錦鄉侯府名下的一處莊園內。
水汽氤氳,青紗被從窗外吹來的晚風拂的起起落落,漢白玉池裡濃湯滾沸,浮起各色稀有藥材,寧靜遠盤膝泡在其中,赤著半個上身,髮絲披散在背後,溼透在藥湯裡,因著熱氣的緣故,把他蒸的越見唇紅齒白,明淨如玉。
廊簷上傳來沉重的聲響,寧靜遠睜開了眼,唇角微揚,門被推開了,先是一雙鬼頭鐵靴出現在了視線裡,鐵靴之上,寧靜遠知道那是一雙擁有什麼力量的長腿,喪生在這雙腿下的敵國大將數以百計。
“大哥。”寧靜遠轉過臉來“看”,明眸無聚。
寧修遠一改陰沉的臉色,清了清嗓音,換用溫和而略顯滯澀的語氣道:“阿遠放心,大哥會處理好的。”
簡簡單單一句“會處理好的”卻令寧靜遠提起了一顆心,他假作不在乎的問道:“大哥想怎麼處理?”
“阿遠不必知道,明天就到家了,你不見的這些日子母親消瘦了很多。”寧修遠半跪下來,捧一捧澡豆在手,在手心裡焐了焐才往寧靜遠背上慢慢的揉搓。
寧靜遠很白,是那種病態的蒼白,身體的一些部位上青色的筋絡隱約可見,寧修遠的手掌是深沉的古銅色,常年帶兵打仗的緣故,掌心都是磨人的硬繭,寧靜遠覺得發癢便笑著縮脖子躲閃,“大哥你手上有繭子,癢。”
音質純淨如稚童一般,寧修遠深邃了眸色,亦笑道:“臭小子,你小時候大哥可沒少給你洗澡,屁股蛋和鳥都摸過不知道多少回。”
兵營裡混久了,說話用詞上便少不得沾染了些許兵痞子們的臭毛病,少了些貴公子們的文雅。
寧靜遠耳根子發紅,略帶氣惱的道:“大哥。”
“好好好,大哥不說了。”當看到寧靜遠脖子上的一小片紅痕,早有姬妾的寧修遠驀地陰冷了眸色,然而他的語調依舊是溫和的,“胳膊抬起來給你搓搓腋窩,這些日子受苦了吧。”
“還好。”又在不經意間想起那個臭女人,寧靜遠感覺心情有些煩躁,不禁道:“大哥,讓尤鳳仙進來伺候吧。”
當抬起寧靜遠的胳膊,在他的手臂上發現了一個深深的咬痕,背對著寧靜遠的寧修遠笑了,笑意陰森可怖。
“好。”寧修遠起身,大踏步離去,如疾雷。
寧靜遠愕然,他感覺大哥生氣了,且是狂怒的那種,為何?
彼時尤鳳仙“嚯”的闖了進來,頂頭和寧修遠撞個對臉,寧修遠冷嗤一聲,以俯視肅殺的姿態看著火急火燎而來的尤鳳仙,尤鳳仙不甘示弱,昂起頭挺了挺自己瘦小單薄的胸膛。
“再有下次讓阿遠受難,我就用你點天燈。”說罷,踏著比來時更加沉重鏗鏘的步伐“哐哐”而去。
“我的娘噯,大爺身上的血氣怎麼感覺又濃了。小侯爺你沒事吧。”
寧靜遠哭笑不得,“我能有何事,大哥不都來接我了嗎?”
冷月銀輝,廊簷下,寧修遠背手而立,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女麒麟衛,她的臉掩藏在懸掛的紅色燈影下,便聽她道:“那村姑是個頗有心計的,怕跟來京都之後失去正妻身份,便在那個小村子裡舉辦了一場婚宴,三媒六娉雖然極其簡陋卻一樣不缺,她企圖造成事實,讓長公主和侯爺不得不承認她正妻的身份,大爺,此村姑心術極其不正,私以為不適合做小侯爺的正妻,那是玷辱了小侯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爺,我……”
“嗯?”寧修遠轉過身來,紅色燈影正落在他的一雙眼睛裡,女麒麟衛忽的打了個冷顫,頭腦一清,理智瞬息回籠,心中一嘆,沉默轉身離去。
寧修遠拍了拍手掌,黑暗中便出現了一人跪在庭院中,“將軍。”
“鄔家村所有人,殺!”語調殘酷冷絕。
“是。”
那人再度隱沒於黑暗中。
冷笑浮上寧修遠的唇畔,“髒東西豈配得上阿遠。正妻?呵。小村姑胃口不小。”
那一夜,鄔家村鬼哭狼嚎,翌日清晨被發現時,血已冷,死屍遍地,雞犬不留。
這一慘案卻被壓了下來,官府連卷宗都沒有留下。
那些人,譬如和郎華娘說過話的栓子娘等媳婦大娘們,生如浮游,死若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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