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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後因一場變故舉家遷往江南一帶,近來進京訪友,給家兄捎來了許多江南特產。”白如霜說道。
蘇子容默然不語,想起“表哥”和白雲峰亦是相交甚深,倆人情同手足,如今,表哥卻天涯漂泊,孤苦無依,生死不明。
秋霽姑姑小心翼翼地把玉壺冰搬到院子裡,白如霜和蘇子容又彈起琴來,子靈在一邊靜靜聽著。
近午時,孟宏煜下朝後來永樂宮,見到“妻妾和樂”的畫面,不禁心花怒放。
“今兒個,朕是來聽琴的,你們無需多禮。”未等她們請安,他便樂呵呵地說,然後徑直在一旁坐下。
“皇上今天怎麼這麼的好興致?”子靈站在他身邊,笑靨如花。
“昨晚上白昭容說她新近和容嬪學琴,琴藝進步了,邀我今天來聽聽琴。”說著,他又站了起來,走到琴案便,饒有興致地看著那把玉壺冰:“這可是上次靈兒說的,白昭容送給容嬪的琴?”
子靈答道:“皇上還記得呀?這琴是白昭容送的,容姐姐說這可是把上好的琴呢,叫玉壺冰。”
玉壺冰?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孟宏煜在腦海中翻尋,終於搜尋到答案——許多年前,在四弟的府中見過——對,就是四弟珍愛的那把名琴!
孟宏煜連忙把琴翻過來,只見龍池上方刻草書“玉壺冰”三字,下為“紹興”雙連印,鳳沼上方赫然刻著隸書“燁”字——果然,是四弟的那把玉壺冰!
孟宏煜心中燃起一堆熊熊烈火,俊白的臉上青筋暴突,緊咬著牙齒。子靈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不行,蘇子容亦暗中疑惑。
忽然,孟宏煜抱起琴來,將玉壺冰狠狠地砸到地上,只聽“嘣”的一聲,琴絃盡斷,琴身開裂。
子靈嚇得心撲通撲通地跳,她緊緊地捂著胸口,玉奴趕緊來扶著她。
白如霜嚇得屈膝跪地,聲音顫抖:“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蘇子容看玉壺冰終究也如九霄環佩一般,難逃絃斷琴碎的命運,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奪眶而出——或許,早已註定了此生孤獨,因此,每一把我寄託相思的琴都難逃噩運!
蘇子容傷心的眼淚,在孟宏煜看來,無疑是火上澆油:“說!你是否還對他戀戀不忘?”
蘇子容流著淚,悽楚地答道:“他從未曾走進我的心,又何來的‘戀戀不忘’?”
孟宏煜咆哮道:“若不是念著他,朕摔了這琴,你何至於如此傷心?!”
蘇子容生氣地回他:“我根本就不知道這琴是他的!”她亦是悲傷過度,昏了頭,都忘了自己只是個“臣妾”,自稱起“我”來了。
觸怒聖容,已是大罪,如今竟然還“頂撞”皇上,子靈擔心得不得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如霜跪在一旁,嚇得微微發抖。
子靈忙解釋道:“皇上,這琴是白昭容送給容姐姐,容姐姐並不知道那到底是誰的琴呀!”
“皇上息怒啊,是哥哥責備臣妾那日欺侮容姐姐,要臣妾和容姐姐道歉,並讓臣妾把這琴送給容姐姐賠罪的。臣妾真的不知道這琴是從哪裡來的呀?”白如霜唯恐孟宏煜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也顧不得是否會連累自己的哥哥,慌忙向孟宏煜解釋。
“不知道是誰的?”孟宏煜冷笑道,“這琴背後不寫著嗎?你們竟然會不知道這琴是誰的?”
他走過去揪住蘇子容的衣領,一臉陰沉地看著她的眼睛,她亦不迴避他的怒氣,睜著一雙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想到之前孟宏煜曾動手打了劉宛若和柳如馨,子靈看這架勢,擔心他會對蘇子容動手,忙身子一傾,假裝暈倒,玉奴和筱如忙扶住她……
果然,見到子靈“暈倒”了,孟宏煜一把鬆開蘇子容,慌忙奔過去摟住子靈,將她抱起,回頭吩咐李昭:“快!叫太醫!”
蘇子容定定地站在樹蔭下,臉色蒼白,淚如雨下。看著孟宏煜抱著子靈匆忙離去的背影,蘇子容又一次恨起他來——為何他總是不肯相信她的真心?為何他總是對後宮的妃嬪們心有防備?他可知道,這些女子多麼想依靠他,多麼想在他的庇護下做一個單純幸福的小女人?
看到白如霜仍跪在地上哭泣,蘇子容冷冷地說道:“起來吧!皇上都已經不在這兒了!”
白如霜跪行到蘇子容腳下,哭著說道:“容姐姐,我真的不知道這琴是哪裡來的。我是想聽哥哥的話,真心向容姐姐賠不是的……”
蘇子容表情冷漠得彷如一尊雕像,只是斜眼冷冷地看她,任她不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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