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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郎為和身後兩人徑直往二樓上去。
樓上,朱沛國的兩心腹小三和小四滿手溼汗拿槍對準棕色木門,樓下的槍聲和求饒聲他們是聽得清清楚楚。兩人都明白抵抗與不抵抗都是一個結果。
郎為“啪”一腳踢開門,陸風早在後面看準了,提起槍就射過去,好像電腦程式般編排好的,一步就到達最精準的定點。小三吭不出聲往後一仰就倒地,血還來不及湧出來染溼胸口襯衣。陸風正要右轉掃下一個目標,餘光瞟到那對著自己的鐺亮槍口,臉不由甭緊。小四到底是以槍法快準出名。這一秒他已忍不住嘴角噙起笑意,扣動扳機。
就在槍口吒現火光的霎那,小四胸口一弓,右腿一歪,重重的摔倒在水泥地上,已然是兩搶。
郎為沒事人似的把槍收至腰際。
小四倒下的背後,一個長髮少女靜靜的坐著,悄無聲息,後面是一排玻璃窗戶。
火花升到空中,忽然就炸開,飛出絲絲縷縷五色光束,四處延展。還未達到最遠處,另兩個光點升到旁邊,爭先恐後綻開,遮住先前的煙塵彩霧,久久不肯落下。
突然變得絢麗的幕景,最華麗動人的霓彩灑向屋裡一片旖旎。忽閃忽閃的光芒裡,少女靜靜的坐著,天然的捲髮隨意披在肩上,快遮住臉頰。嘴被銀色膠布封住了,看上去一張臉小得只剩下眼睛。而她的眼睛這樣大這樣黑,烏漆如深潭,她並沒有睜大眼睛,反而有些微垂眼瞼,沒有喜悅,沒有憤怒,沒有驚訝,連慌張也沒有。
陸風一時失神,想象中秦圓應該已經哭紅了眼睛,疲憊不堪,見到他闖進來或者驚愕,或者更加惶恐。為什麼她如此平靜,彷彿看戲。
秦圓身上的洋裝被麻繩粗魯地揉皺,衣角歪歪斜斜從間隙垂掉出來,窗外的彩色焰火時不時映在上面,跳躍起舞。窗外依然熱鬧的放著炮仗焰火,光芒閃爍變幻無休止,可是聽不到聲音。彩色的焰火不停升騰,只有舞姿沒有音樂,靜得聽不到呼吸。讓人錯覺時間靜止。可是為什麼那焰火依然在飛舞,像魔法師手裡讓人失心的幻境。炫目的背景中,秦圓彷彿飄然而落的神女,照亮陸風心頭空曠靜逸。
陸風彷彿覺得這是一個夢境。
太久廝殺放縱的生活,讓他開始嚮往平常的,以及曾經認為愚蠢可笑的東西,比如愛情。當他站著,看到秦圓魔幻一般的可人兒閃現在他面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實,仿若走到路的盡頭忽然呈現一片藍天闊地,綿延向前沒有終點。此刻陸風的心是軟的,很軟、很軟......
十秒鐘的停頓,陸風堅持以為是時間的靜止。而他自己是第一時間衝到秦圓的面前,抽出槍欲割斷麻繩。他拿出另一把91式7。62mm匕首槍,特種部隊專用的BMQ匕首麻醉槍,黑色槍身不起眼,但在十米開外發射的麻醉針依然可穿透冬裝或皮衣。冰涼的鋼刃迷惑對方的眼睛,在其困惑的瞬間,紅色麻醉彈已經飛刺過去,等到敵人反應過來,只能看到開槍者得意的笑容。這不是一般人能玩的武器,因為BMQ要花額外大的力氣才扣得動。
麻繩鬆了,秦圓白瓷肌膚上露出深深淺淺的紅印子,陸風看著心不由一緊,美好如斯哪能這般被糟蹋。
秦圓方才看清楚來人的臉,臨近了,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氣味。
秦圓不動,就這樣看著他靠近。
她其實並不害怕,即使當被人從A大門口拉進麵包車的時候,她也只是有點混亂。當被告知自己被綁架了,秦圓反而平靜下來,定定得看著車裡的人。他們找死。爺爺和哥哥定會找人把她平安帶回家,她所要做的只是等待罷了。
秦圓等了很久,終究耐心有限。雖然預測得到結果,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想躺在軟軟的床裡看電影,聽窗外的風聲低低地吹過。
小三、小四看到秦圓不鬧也不說話,而且很快也知道了秦圓的身份,就更加不為難她,只死死的綁著她。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麼,只要她安靜的呆在這個屋子裡就行。
秦圓其實很疲憊,她一直儲存著力氣,所以不哭也不鬧。小三,小四拿了盒飯喂她,秦圓搖搖頭,眼睛只盯著房間裡的廁所。從廁所回來以後,小三又把她綁起來。秦圓強打著精神不讓眼皮合上。就這樣耗著,這樣死抵著,已經感覺不到麻繩勒著的刺痛,臉頰也被膠布粘得發麻,漸漸沒有感覺。
於是她想就想點什麼吧。她想起好多好多小時候的事。到後來她想到了哥哥,哥哥年輕帥氣的臉,溫厚對她笑,每一次都站在她前面,讓她覺得那樣安全。那些瑣碎的瞬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