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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趕快離開,帶著爸爸媽媽的愛離得越遠越好,我們沒辦法再繼續照顧你了,你要學會堅強,勇敢的走自己的路,別再讓我們為你的任性擔心。
逃吧!我們摯愛的小公主,爸媽會永遠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即使我們的形體已然湮滅,不捨的魂魄仍然伴隨著你。
兩行清澈的淚珠由頰邊滑落,雙眸緊閉的靈美女子猶在睡夢中掙扎,意志堅強的想看清火中說愛她的夫妻容貌,不願清醒的執著她所失去的記憶,藉由斷斷續續的夢境尋找一絲蛛絲馬跡。
可惜她的願望始終沒有實現,像泡沫一樣的消失在空氣中。
長嘯而去的引擎聲劃破寧靜,矇矇亮的光線由窗欞透入,帶來微涼的寒意和擾人的雀鳴,天剛明未明的摻雜著淡淡曉曦,給人一種清新的矇矓美感。
棉被半滑,微露出蔚海澄雪白如脂的香肩,裸露的酥胸隱約可見誘人的溝痕,不著衣物的完美身軀玲瓏有致,隨著一個翻身而春色盡現,無法遮蓋天生的麗姿。
翦翦睫羽在晨光中跳躍,彷佛曙光女神揮動嫵媚的手輕撫,輕輕喚醒沉浸夢魘的迷路女子,茫然的空白是她睜開眼所見的情景。
“為什麼不讓我看仔細呢?”略帶迷離嗓音的低喃由輕嚅的紅唇逸出,未開的喉音有點沙啞的軟噥。
如墨的髮絲隨著她起身而揚動著,輕靈似幻的披散在美背上,猶如一層黑紗披裹著曼妙身軀,不讓心邪的晨陽一窺美麗。
如同往日在斷續破碎的夢境裡醒來,她不知那似真似假的夢是否隱含著什麼駭人的故事,只知心很悲傷,像缺了塊的拼圖找不回失落的那一片真實,為火中來不及逃生的男女感到難過。
這是夢還是確有其事呢?誰能為她解答。
盥洗完畢的蔚海澄注視著染上薄霧的浴鏡,一時竟覺得陌生,認不出鏡中冷凝的面孔為誰所擁有,微怔了一下有片刻失神,差點找不回平日的冷靜和自持,以為身處於未完的夢境之中。
什麼時候她開始變得不認識自己,臉上的笑容幾乎未曾展露過,凡事不關心、不在意的任由日升月落一日過一日,殺人成了她唯一拿手的興趣,她視人命如草芥。
是不是宿命已經不重要了,日復一日的殺戮使得她的知覺逐漸麻木,心中再無渴望。
她懂得怎麼殺人最優雅,迅捷的奪人性命,將死亡提升成一門藝術,讓人毫無痛覺的死去,少了死前的掙扎的猙獰。
可是她不懂人,一點也不想懂,她討厭為自己以外的事煩心,譬如銀行搶案後對她窮追不捨的奇怪警察。
“澄,你今天起早了些,要不要吃點豆漿、饅頭?”五十嵐秋子暗想,幸好她多買了一份要給工讀生。
“唔!你這麼早就開店做生意,不累嗎?”朝九晚五的工作不適合晚睡的她,夜的深沉總叫她惡夢連連。
“不早了,快六點了,早起做運動的阿公阿嬤都從店門口繞了一圈,買菜的媽媽們、上班族和學生差不多也該經過了,我這時候開門剛剛好。”晨起有晨起的客人。
蔚海澄淡然的揚起眉。“你不用這麼辛苦的工作,累了身體也叫人看了不舒坦。”
她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品質,用不著一大早起床看人臉色。
“你在為我心疼嗎?”笑得好愜意的擺好碗盤,溫柔婉約的五十嵐秋子不著痕跡的取笑她。
若說世上還有蔚海澄會付出些許關心的人,大概只有眼前這位稍具病容的日本女孩。
“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費事再找一個煮飯的人。”她冷冷的回以一視,不將心思表露於外。
並非她故做神秘吊人胃口,裝得好象高深莫測的模樣,好引人好奇的一窺究竟,而是天性使然善於掩飾自己,不讓別人看出她在想什麼,以免洩漏了自身的弱點。
久而久之她養成冷眼旁觀的冷性子,不輕易相信她所不熟悉的人,甚至懷疑接近她的人有企圖,冷淡的去排斥與她專業無關的事,不給任何人瞭解她的機會。
算是一種自保吧!幹她這一行的沒有明天,隨時都有可能死於非命,朋友或親人皆是負擔。
“是嗎?我以為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與眾不同呢!”五十嵐秋子開玩笑的說道,表情是瞭然於心。
殺手不需要感情,否則失敗將伴隨而來。
她的心裡有著遺憾,一直希望有個能談心的姐妹伴她成長,可是她所處的世界不容許她有此奢望,弱肉強食是不變的定律,沒有實力的人只好等著被奪去生存的權利。
她比較幸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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