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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天柳要讓四方,來賀……”
充滿了豪氣的聲音,令人熱血沸騰,胸腔中的一顆心簡直似要跳出來,身在滾滾江中,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聽著外面震天動地的壯士高歌,柳西月眉目聳動,好笑地看著雲狂:“這是你教他們的?就不怕屠洪綱氣得從這鍋子裡冒出來找你算賬?”
一邊說,柳西月一邊指了指眼前的燒著鯉魚湯的一口大鍋。
坐在艙內的雲狂尚未說話,旁邊雲青已經先驕傲地笑道:“這正是我家公子九年前隨意教給我們的,早就在軍中盛傳,所有敬仰白衣女神的義軍都會唱呢,如今公子公開身份,大家當然會當作傳奇般瘋狂崇拜。呃……不過這位公子,那個屠洪綱是什麼?也可以吃嗎?這鍋子裡只有鯉魚,沒有屠洪綱啊……”
雲青好疑惑地看著柳西月,這樣的表情和神態,當即讓知道內情的二人笑得東倒西歪。
“咳咳,十七,我們還是先不要研究屠洪綱可不可以吃了。”雲狂咳嗽兩聲,肅正臉色:“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吧,邊境出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會跑到對方的陣營去,還被敵軍發現的?以你的本事,這個機率小之又小,幾乎不可能啊,難道你們在正面戰場上失利了麼?”
恭敬地垂下頭,雲青說道:“公子,並非我們在正面戰場失利,而是後天便正是秋鳴會師,燕北王封妃之日,燕國閉城自守,斷絕了南北往來,一點兒訊息也傳不出,雲飛大哥覺著古怪,這才派十七帶領一路精銳兵馬渡江打探虛實。”
“我們行動非常隱秘,人數又少,照理應該不會被發現才是,可是我們尚未潛入燕國軍營,才少許接近駐紮的燕國軍隊,四面就立刻響起了喊殺聲,無數人馬將我們團團包圍,若非這些兄弟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我們根本無法突圍出來,縱然這樣,依舊有一小半的弟兄們在廝殺中喪生。”幾縷痛色閃過,雲青情緒低落地低下頭,這是所向披靡的連雲鐵騎第一次遭受這麼嚴重的損失,連雲鐵騎一共十八路,每一名將軍帶領一路,一百五十人,總共亦不到三千人,四百萬大軍中的三千人,無疑凝聚了他們最大的心血!
“逝者已矣,不必太過傷心,戰爭就是這樣殘酷,一場仗打下來,不知不覺就少了誰。如果能夠不打仗便叫燕國乖乖低頭,方才是民心所向。”安慰雲青一句,雲狂的目光漸漸犀利,沉聲說道:“你們的那種情況,應該是有境界在你們之上的武者感覺到你們的出現才是,但能夠有充足的時間設下包圍圈,豈不是在你們上岸時就已發現你們了?”
柳西月搖頭說道:“這不可能!天竹高手的意念也未必能覆蓋得那麼全面,而且燕北玉總不會吃飽了撐著,天天在這兒等著你的一路騎兵現身吧?”
“說的也是,也許是我多想了。”嘴上這麼說,雲狂心底卻有著幾分隱隱的不安感,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接近著自己,似乎是沒有辦法擺脫的重大陰影。
眾人正討論著,船外一名青年面色有些焦急地走了進來,報道:“公子,將軍,那些燕狗追過來了,他們的船隻速度很快,可能是想將我們打落在江中。”
“他們還有膽子來?”雲青訝異著:“莫非真的腦袋被嚇壞掉了?見到那樣的實力,還敢對我們公子出手?”
“應該不是,他們既然來了,一定有著相當的把握,說不定就是衝著我來的。”忖度了一下,雲狂又道:“這樣吧,你們先回軍中,告訴雲飛我來了,秋鳴城的事情讓他先不要急,一切全待兩天以後,我和西月姑姑出去檔他們一檔,保你們上岸,順便直接潛入秋鳴城。”
揮手間,雲狂二人便到了船外,猶能聽見雲青大聲應是。
明月漸漸露出真容,皎潔月色鋪灑,將滄江江面照射出一片粼粼銀光,雲青等人的船隻漸行遠去,只留下兩道孤零零的白影,卓立江中。
踩著滾滾江水,二人猶如謫仙,悠閒地靜候來人。
墨竹境界之上便可僅僅藉助江水浮力立足江上不至下沉,若不是因為坐船方便些,雲狂和柳西月大可直接在江面上走過去。
二人足下穩健,定定看著後方浩浩湯湯行駛而來的十幾艘大船,突地,不約而同皺了皺柳眉,將目光凝集到正中心那一艘樓船的頂端,仰首望去,神色不由變得愈發驚駭。
明燈般的氣息!亦是明燈般的存在!
那人一身不知道什麼製材做成的亮銀色衣裝,在月光下愈發鋥亮炫目,手握著一把烏溜漆黑比他人還要高出一截的斬月長刀,站在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