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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兩串碩大的珍珠吊在簾子兩邊,隨意地輕輕搖晃。
這奢侈程度,使得所有來往的人統統倒吸了幾口冷氣,連一些貴家公子也頗為心驚,腦中疑惑——這是何人?楚京何時多了一個此等富豪?這樣的馬車,恐怕只有楚京的司徒家族和現今如日中天的柳字世家才敢拿出手來吧!
只是那些個世家公子從來都是喜歡騎著高頭大馬到處亂逛的,哪裡有坐馬車的雅緻風趣?眾人不禁一個個伸長了腦袋,只待瞧瞧這馬車中究竟是何方神聖。
“二位公子爺,到啦!”馬前的小廝眼睛烏黑清澈,透著明亮純淨的光澤,笑嘻嘻地向窗內叫道。
“知道了。”車內,年輕公子僅僅是一句極富磁性地答應聲,就讓眾多的女子目露驚訝,紛紛回視,注意力全都集中了過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悅耳清澈的三個字,彷彿帶了無窮無盡的吸引力,讓人心間癢的難受,就連見慣了各種男人的玲瓏也不禁有些好奇,楚京中貴家公子她也算見的多了,卻似從沒聽過此等人物,光聽這極富魅力的聲音,就忍不住想讓人看上一看,不少女子炙熱的目光盯緊那車門,心中暗道,希望他的長相不要讓人失望才好!
車簾一挑,車中緩緩走出的兩名年輕男子,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一名藍衫華服公子,一名青色錦袍男子。
藍衫公子大約十八九歲,搖著一把潔白的鵝毛羽扇,星眸劍目,濃眉輕佻,薄唇微翹,玉面含笑,俊逸十足的臉上帶著幾縷邪魅的味道,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風流公子玩世不恭的浪蕩氣息。
青色錦袍男子看上去二十出頭,容貌絕美,眸似寒潭,鼻樑高挺,雙眉如柳,一頭烏墨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腦後,用一根青色緞帶鬆鬆繫住,全身透著一種遺世獨立的冰寒之氣,神情淡漠冷峻,青袍在煙雨中隨風而舞,竟是一塵不染,令人驚歎。
這兩人容貌氣質,無一不是當世翹楚,尤其是那青衣公子,竟然比煙雨樓的頭牌姑娘還要美上三分!他們一下馬車,四周不分男女,皆盡雙目圓凳,驚詫抽吸,只覺得自己眼睛花了,怎麼會見到如此好看的男人!
藍衫公子明亮的眼睛一掃周圍景色,頓時一陣縱性長笑:“二哥,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原來我還不信,想不到這些年來我那些‘同好’吹得天花亂墜的楚京煙雨樓,竟真的這般氣勢恢宏,不負盛名!不愧是當今天下的第一青樓!”
青袍男子修長的柳眉卻絲毫未有聳動,彷彿世間根本沒什麼東西值得他動容,只是隨意一拂衣袖,淡淡吐出兩個字:“走吧。”
一聞此聲,玲瓏便知道方才車中的說話人就是他了,一邊暗暗讚歎這個公子的容貌氣質天下少見,一邊款擺柳腰,翠簪輕搖,一陣香風,便掠到了兩個絕色男子跟前。
“二位公子爺這邊請。”玲瓏清脆笑道,素手一引,兩人朝著那方看去,倚紅別苑的渡口,一艘華麗的錦繡船不知何時停靠在岸邊,船頭一名俏麗女子迎風而立。
“咦,你這丫頭倒是有趣,怎的將我們和其他客人區別對待?就不怕院裡的媽媽打你鞭子嘛?”搖了搖羽扇,藍衫公子奇道。
周圍的姑娘都是一愣,繼而一陣天花亂墜的鬨笑,玲瓏露出一張愁苦的臉:“唉,我就那麼不像鴇兒嗎?公子爺真是說笑了,二位如此打扮如此氣質,哪裡是一般來尋歡作樂的客人?要是玲瓏這點兒眼力也沒有,我這煙雨樓只怕也早得關門大吉了!”
此語一出,連青衣男子也忍不住驚異地動了動眉毛,藍衫公子更是目瞪口呆:“你……你是媽媽?說是頭牌姑娘我還會信上一些……”玲瓏丫頭嬌美動人,雖然不是特別漂亮,卻透著一股秀氣的味兒,與那胭脂俗粉中的老鴇形象,的確是天差地別。
見玲瓏笑而不答,藍衫公子又有些感興趣,有意為難似的道:“你竟知道公子們的目的?說來聽聽,若是真猜中了,公子們有賞!”
素帕掩口,玲瓏眼中精明的光澤閃動,隨意哼道:“還有什麼目的?還不是為了大半個月後雲姬姑娘每年一度的登臺嘛?這些年來,姑娘我看得還少了不成?只是沒想到今年竟這麼瘋狂,還有不少日子呢,便有兩個如此絕世的公子慕名而來,嘻嘻,想必今年的四月一會比往年更加熱鬧了!”
說到雲姬的時候,玲瓏的眸中驀地閃過一縷瘋狂崇拜的神色,笑意更濃。
兩個絕色美男子的眼裡同時漾開點點驚訝,沒想到煙雨樓的老鴇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的丫頭,更沒想到,這個丫頭會這樣聰明伶俐,果然不負她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