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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自己的呼吸,卻有一抹剋制不住的紅潮,自他臉頰上湧起。
“小霧,拜託,”他艱難地說,“我不是什麼聖人!你要再用這種眼光看我,再像這樣摸我,我……我可不能保證自己的行為了!”
“哦?”於嵐低應,垂下長簪的睫毛,去看自己被他包住的右手,一絲狡黠的笑意,悄悄在她嘴角泛開。她輕輕抬起自由的左手,這一回,是在他手背上繞起圈子。
“還有一句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微微湊近了他,近得她溫熱的氣息吹過了他的耳朵。
允寬趕緊把另一雙手蓋在她那調皮的小手上。
“什麼話?”他緊張地、期待地、不敢相信地問。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才離開了九天,怎麼於嵐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他的心臟因期盼而跳動,他的身體因緊張而僵直。他屏住氣息看她,看她盈盈澆笑的眼睛漸漸變得沉默而專注,盈滿了描述不出的深情。他的緊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感動和感激。他閉了一下眼睛,將於嵐雙手合進自己掌心裡面,虔誠而珍愛的,他將那雙小手貼到了自己心上。
“你知道我要說的話是什麼了,是不是?”於嵐溫柔地問,她的眼睛一直不曾離開過他。
允寬迎接著她的視線,溫柔地微笑。“我希望能聽到你親口告訴我。”
“我……”於嵐突然羞澀了。他的笑容那樣溫柔,他的眼睛婉是那樣亮晶晶的!那樣的熱的!焚燒一樣地注視自己!在那樣的注觀之下,她根本說不出任何言語。於嵐咬咬下唇,突然一頭鑽進允寬懷裡,把小臉埋左他寬闊的胸膛上。
“我愛你!”她說。細細的聲音自他衣褶間飄了出來,極輕極微,但已夠讓允寬聽個一清二楚。
允寬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她摟得結結實實。
“我們趕快回家去吧。”他在她耳邊低語,“在這公眾場合,我無法盡情地吻你。”
於嵐飛紅了臉,輕輕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記。然後她疑惑地停了下來,用手去探索自己剛碰到的、緊硬的,藏在他寬鬆毛衣下的硬物。
允寬望著她詢問的眼睛,伸手自衣領拉出一條細細的銀鏈,鏈子底下垂掛的,是一隻銅製的手環,環上結著三個小小鈴鐺。
水氣立時漫上了於嵐的眼睛,她默然伸出手去,無限依戀地撫著那個環子。
“我沒有想到……你還留著它!”她低語,溫柔地凝視著這個多年以前,她送給允寬的生日禮物。當時她是怎麼說的?“替你這雙大貓戴上鈴鐺,你就再不能在背後嚇人了!”八年的歲月,真的曾在他們之間流逝過麼?於嵐抬起艱來,因記憶而眩惑。
“你……一直這樣戴著它麼?”
允寬深深地凝視進她眼睛裡。“我留著一切和你有關的東西,小霧,”他深情地說:“禮物、心情、記憶……還有——愛。”
低下頭來,他深深地吻了她。
沈太太笑吟吟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滿心的歡喜簡直承載不下。自從今天早上,於嵐和允寬相依相偎地走回家來,向她承認他們的戀情之後,她便一直高興得平靜不下來。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這丫頭總算開竅了,真叫做媽媽的操了好久的心哪!
由於允寬才剛自德國飛回來,需要休息,因此整個下午,沈太太只是拉著於嵐的手,問上千百個問題,有時想到“女兒快不是自己的了”,便不覺悲從中來,哭哭笑笑。
允寬午睡醒來,都已經是六點了,沈太太把他叫到身邊來,又開始叨叨絮絮。於嵐無可奈何地瞄他一眼,他笑著伸手過來,輕輕地拍了拍她。
然後客廳門響了一下,既嵐在門口出現。允寬跳了起來,把於嵐也拉離沙發,匆匆忙忙地說:“沈媽媽,失陪一下,我們有話要和既嵐說——”便向既嵐迎去。沈太太一時不曉得這些年輕人在搞什麼名堂,只是在後頭喊:“不要說太久的話啊。
等你沈伯伯回來,就該吃晚飯了。“
既嵐看到他們兩人牽著手起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式,心裡已是明白八分。他把手抬到胸前,虛晃地擋了一下,笑道:“別這麼兇悍成不成?一回家就碰到這種歡迎式,實在不大健康!”
允寬很想繃著臉兇他一頓。可惜他現在太快樂、太幸福,實在兇得不夠徹底。
“老友,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他說,“我託你轉給小霧的話呢?還有那封信?你為什麼騙她說,我回德國去了?”
“就是嘛,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於嵐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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