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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場面再盛大,看過之後,她仍然感到無聊,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及她夢境萬分之一的重要,如果可以的話,她情願回到夢裡,也不想待在這個與她格格不入的地方。
她撇下金大富,默默踱出主廳,沿著長滿繡球花的石徑漫無邊際的走著,最後一個人站在迴廊下低吟歎息,不時抬眸看著一輪皓月當空,微蹙著蛾眉。
向晚微風拂動她的衣袂裙角,她的一雙眸子因為寂寥而籠罩著一層淡淡薄霧,如煙似夢的,似有無限嘆息。
“唉——”她也真的嘆息了,不知自己為何而嘆,像是對著這麼美好的月圓,就會有所感慨。
驀然之間,她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一抬眸,撞進一雙深沉無比的湛湛黑眸裡,她的心怦然一跳,整個人如遭電殛。
是他!
她的翼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她震驚得瞪大雙眸,眨了眨,又眨了眨,一時間心跳難以自己,只怕是自己看錯了,再定睛一看,那面貌、那輪廓、那眼神、那身長……不是翼又是誰呢?
只是,翼渾身都是浪拓不羈的氣息,而他……站在她十步之遙的那個男子,他不似翼那般黝黑,還有種從容貴氣。
驀然間,他疾步朝她走過來,喜兒不禁一怔,立刻變得神情緊張。
她心慌意亂的立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顆心像快蹦出喉嚨了。
“請問姑娘芳名為何?”他眸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強壓住內心那股巨大的激盪情懷。
她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困擾了他多久?她知不知道在這裡見到她,他的內心有多震撼,那翻江倒海的感覺絕非筆墨可以形容。
“我……”她緊張的濶了潤唇,又潤了一潤,“我叫金喜兒。”
這個答案大大的撼動了他。
她居然就叫喜兒……
“公子……”喜兒不安的看著他。
月色下,他立於她身前,挺俊的身量令她必須仰視,她幾乎快昏厥了,他的氣息比夢中更加奪人。
老天!他知不知道他在她的夢中佔了多大的份量?
他知不知道這十天以來,她有多麼牽掛他,無時無刻不想他人夢來,雖然明知即便他入了夢,也只是個夢,她卻還是一頭栽下去了。
“在下簡翼,簡家莊少莊主。”他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內心在問:她可聽過這個名字?他是翼,她的翼,她總是這麼輕聲的喚他……
“簡、簡翼?”她倒抽了口氣,簡直要揪住衣襟才能不失聲喊出來,
他的名字居然就叫翼?!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真的快要昏倒了。
“姑娘聽過在下的名字嗎?”他盯著她慌亂的神情,只希望至少她知道他這個人,並未荒謬到希望他們有共通的夢境。
喜兒沉默的看著自己腳尖,不擅長說謊的她,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要她如何回答他的話呢?
她是聽過他,但,是在她夢中,要她這麼荒唐的告訴他嗎?
“姑娘是否聽過在下的名字?”他又問。
喜兒知道自己不回答是不行的,她硬著頭皮搖了搖螓首,“小女子孤陋寡聞,未曾聽過。”
失望之色顯現於他俊顏上,他的眉心蹙了一蹙。
她沒聽過也是理所當然的,難不成他希望夢裡的喜兒和眼前的她是同一個人嗎?
他知道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所以別再痴心妄想了。
他的眸光回到她臉上,一看到她那如夢似幻的眸子,他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知道她經常在他的夢裡嗎?
他們已結為夫婦,她腹中有他的孩兒,他們在那一夜遭遇火劫,如今生死未卜……
喜兒也痴痴地仰望著他。
他真的不是她夢裡的翼嗎?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他知不知道她好擔心他,擔心他無法逃過火劫,無法逃過她表哥的追緝……
“喜兒!”金大富尋了出來,見女兒居然與他欣賞的簡家莊少莊主在談心,不由得眉開眼笑。
“爹。”喜兒垂下眼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失當,不由得兩頰浮上微微紅暈。
簡翼的視線仍在她身上,“原來喜兒姑娘是金老闆的閨女。”
他立即有種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之感。原來他在找的人一直近在咫尺,只是他從沒想過這個可能罷了。
“小女拙於言詞,一定令翼少主索然無味吧?”金大富不誇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