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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他摸著趙雲的頭說道:“好。”
這一年,趙雲八歲,先生看起來二十一二歲。
京城街頭,一位青年先生和一個少年結伴行於街上。這青年看起來剛及弱冠之年,少年才十三四歲。
這是京城嗎?
趙雲抬頭驚訝地望著熱鬧的人潮,好生繁華的街道,車如流水馬如龍。街上建築十分宏偉,富麗堂皇。迎面一條大街上,街道寬約二十餘丈,視野十分寬闊,兩旁樓閣和商鋪林立,招牌迎風招展十分壯觀。街邊各類小販,扯著嗓子吆喝,叫賣聲絡繹不絕,自是熱鬧非凡。
再看那街上行人,衣著光鮮亮麗,舉止有禮,與那鄉野之人,自是天淵之別。
別說趙雲小沒見過世面,但是他旁邊的師父也看得是目瞪口呆,竟然說了一句:“若不是這裡是古代裝扮,我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二十一世紀了。”
“子龍,這裡好嗎?”師父低聲問道。
趙雲懵懂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師父,這裡好熱鬧,比我們一路上過來,這裡好多了。”
“哎,大旱三年,顆粒無收。這裡是天子腳下,做官員的當然要在這裡粉飾太平了。走吧,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師父低聲說道。
趙雲點了點頭。
趙雲跟隨師父三年來,對師父的武功佩服得不得了,但是每天晚上師父能以靈狐大盜出入貪官的縣衙之中來去自如,這點對趙雲來說,師父就是一個英雄。
對於師父的名字,趙雲曾經聽一個叫做陳宮的縣令叫過。
那日他與師父過中牟縣,聽縣裡的人說縣令陳宮如何清廉,待百姓如同父母,師父當時就十分地滿意。
“子龍,今夜為師要去見見這個陳縣令,看他是否能像百姓所說那樣清廉,若是像,我必然敬他,交了他這個好友,若是不像,我取了他的官印。”師父穿著夜行衣臨行的時候對趙雲說道。
趙雲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我會在這裡乖乖等你回來的。”
師父摸了摸趙雲的頭就出去了。
師父離開之後,趙雲忐忑不安地等在客棧裡,一直到早上都未見師父回來,心裡十分的擔心,因此一早就到外面打聽。
聽到的是,原來昨晚陳宮在縣衙裡早有防備,師父被箭射傷逃走了。
趙雲聽到這裡十分吃驚,但是他是一個遇事十分冷靜的人,他知道師父肯定是找地方藏起來了。師父不來找自己,是擔心被人發現,那麼師父肯定受了很重的傷,既然這樣師父肯定沒有出城,那師父回去哪裡呢?
想到這裡,趙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師父無論如何還是會到客棧找自己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先在客棧裡等著師父。
果然,傍晚時分的時候,師父就回來了。
不過,師父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人回來。而且這個人就是這個要抓師父的縣令陳宮。當時趙雲聽了師父給自己介紹之後,竟然都蒙在那裡了。他真想不明白。
“元放先生,你看你這個徒弟,他好像搞不懂我們兩個如何能成為朋友呢?哈哈!”陳宮笑著向師父說道。
趙雲抬頭望著這個陳宮,他的年紀不大,比起師父來可能略長一些,卻留了一小鬍子,穿了一套葛布交領的長袍,外披了一件過膝的褙子,人很精神,笑起來十分的有精神。和師父相比,他顯得更加的文雅多情。
“子龍,不必如此。我和公臺是英雄惜英雄。不過,公臺,你昨天晚上那箭差點要了我的命,沒想到你還真是能百步穿楊啊!”
“那裡……那裡……若不是你故意打偏,你那飛刀早就直穿我的咽喉了。”
……
師父破天荒地在一個地方停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師父幾乎天天和這個叫陳宮的人在一起喝酒,談論天下大事,兩個人彷彿一見如故,也就這三天,趙雲終於知道師父原來姓左,單名一個慈字,是蓬萊人。也就在這三個月,趙雲看到了師父另一面,師父竟然會占卜,還會寫詩。師父竟然是一個才華橫溢之人。
“公臺,你記住千萬不要輕易出仕。”臨別那日師父拉著陳宮的手依依不捨地說道。他那神態彷彿是在叮嚀一個小孩,又像是生死別離。
“卻是為何?”陳宮不明白地問道。
“天意不可違。你只需記住了,看人要看清楚,良禽擇木而棲,名士擇主而仕。”師父苦笑地說道,他說完躍身上面,揮手而去了。
離開中牟縣後,趙雲曾經問過師父,是不是陳宮出仕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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