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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隨心的話沒等汪家夫妻反應,在樓梯上的劉雨珊先瞪圓了眼:這是自己一直喜歡的阿姨嗎?這麼舔著臉做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看來你對於做第三者很是樂在其中麼……”舜娟語氣裡的厭惡再也掩不住,直通通的向沈隨心發來。
“我只是……好讓羨慕你的福氣,別無他意……我只是恨相見太晚,若不是……”
“如果不是舜娟,我現在或許只是個上了年紀的打工者,”汪展鵬淡淡的截斷,接著說下去:“在人堆裡找上許久也不易發現,更不要提什麼巴黎相遇。我很慶幸與她結為夫妻,能得她心許託付終身,是我幾世修來的福份。”
沈隨心徹底絕望,赤紅著雙目叫起來:“你妻子那麼好,你何苦招惹我?你讓我怎麼辦,那時不過一個十九歲的姑娘,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最重要的是你讓雨珊怎麼辦?”
“我招惹你?”汪展鵬對翻起舊帳的沈隨心露出諷意:“當初我是騙你了還是怎麼地,主動爬上我床的人是你,當我狠心打算拋妻兒老小對你負責任的時候跑掉的也是你。”一邊說一邊走向沈隨心的汪展鵬,腳步微微一頓:“敢問我有什麼值得沈女士如此深情不悔的,這毫不出眾的皮相?還是我坐擁的豪宅,名下的財產?”
沈隨心微張著嘴,竟說不出一個字。
“也不瞞你,我現在最大的財產,就是我的妻子和兩個女兒,活了這麼多年,我至今才明白,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名義來破壞,不論是誰!”汪展鵬的語氣寒如尖冰,直刺的沈隨心渾身瑟瑟發抖。
舜娟安撫著汪展鵬重又坐下,給他順了順氣,從知道雨珊不是他的孩子時就氣到現在,沈隨心那個沒腦子的也不事先驗一驗,到這裡來丟什麼臉。瞧瞧臉已發白的沈隨心,舜娟毫不憐惜的給了最後一擊:“如果你想說雨珊是展鵬的女兒,怕是出了什麼差錯。”
樓上的葉羽和劉雨珊同時愣住了,倒是綠萍一副料事在胸的樣子。樓下的沈隨心臉越發白了,唯一的依仗有什麼差錯。嘴上一疊聲的說:“不可能的,珊是展鵬的女兒有什麼差錯?”
“你的B型血?”舜娟從茶座下面拿出資料,撩眼看向沈隨心。
“是。”
“可展鵬的血型是O型,我不明白,他怎麼會有A型血的女兒!”
沈隨心浮想起在巴黎的某夜深巷小街,粗暴的男人……身子篩糠般抖了起來……,樓上的雨珊臉比她還白:阿姨在說什麼?自己怎麼會是她的女兒?認到別人家裡,現在居然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了?不,不是的,肯定是騙人的!
綠萍和葉羽一看雨珊勢頭不對,連忙把她拉回屋內開解,綠萍更是奇怪,怎麼不是妹妹了呢?看看身邊的葉羽又失笑,有什麼奇怪,妹妹是好的,父母也是好的,這一個不是又有什麼奇怪!只是可憐了雨珊,受這麼個打擊很難承受吧。
51。人生如戲
葉羽和綠萍在樓上給乍聽實情心煩意亂的劉雨珊當知心姐姐,只不過更需要醫生的卻是樓下的沈隨心,面對她的汪展鵬和舜娟深感無力,從質疑雨珊的話說出後,她就一副流淚橫鼻涕的狀態,渾身還直打顫,後牙槽磨的“咯咯”直響,臉上的妝容早已經被淚水衝的發花,加上她又瘦骨嶙峋,白無血色的臉,看起來直如鬼魅。
汪展鵬心裡直慶幸:幸好自己意志堅定,那種人鬼情未了的戲碼還是隻在電視電影上看看就好。
舜娟則看得直反胃,給汪展鵬一個眼神示意:差不多就把這尊神送走吧。
汪展鵬點了點頭,看向正翻包倒袋的沈隨心:“想來我的意思你已經明白了,那就請回吧。”誰知沈隨心根本不理他,繼續在包裡翻找,嘴裡還直嘟噥:“怎麼沒有了呢,怎麼一根也沒有了呢!!”說著又自顧自的把拿出來的東西塞進包裡,動作慌亂而粗魯。
待收拾停當,沈隨心目光爍爍的盯著汪展鵬:“是不是做了鑑定才知道,不要試圖逃開。”說著沈隨心臉上浮起一絲了陰鬱的笑:“聽說紫菱要參加電視節目,你不想出什麼意外,就好好的配合著去做鑑定。”
舜娟聽到這話呵呵笑了起來:“我可不像某人,自己的女兒生了不養,敢讓我的女兒聲名受損,也要看看你能不能承受住相應的後果。”說著目光刀一樣甩到沈隨心身上,後者一個腳步不穩,險險的扶住了身邊的椅背。
舜娟揚聲:“阿秀,送客。”
沈隨心晃了晃身子,一甩包扭頭急急走了,雖是那麼說只是不死心罷了,其實她心裡仍是七上八下的,只是不鑑定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