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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軟下來吧……反正嚴君一邊在心裡自我催眠“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一邊默默接受了現狀。
這日田易又做了魚,不同於那天的粉蒸石頭魚、荷包喜頭魚,只是簡單將草魚切成塊拿鹽醃一下,再加上自家的醬一起炒,便讓魚塊輕而易舉的入味三分,半點也不遜色於那回精心烹調的成果。
小貓照例在菜上桌時跑過來打轉,眼巴巴瞅著嚴君叫。
嚴君剛想滿足它的願望時,這次卻被田易拉住手,阻止了,“嚴兄,不要,還是不要再餵它了。”
“啊?”
就見嚴君的筷子懸在半空,筷尖上的一團魚肉煞是顯眼。
而小貓在下方直叫喚,若不是它還小,只怕馬上就要蹦上來叼走了。約莫是看嚴君紋絲不動,小貓轉了一下過來趴在他腿上。整個身體直立起來,前爪一個勁的撓。
嚴君徹底僵在了那兒,想弄開小貓,又有些捨不得,一臉糾結。
田易心裡笑得差點打跌,面上仍一本正經地道:“嚴兄,這個……你也知道,我們捉來小花是要讓它逮耗子,若是照你這樣喂,它可不會對耗子有興致了。”
“……我知道了。”嚴君便收回了筷子。
見魚肉落空,小貓當即失望地喵喵大叫起來,又是抓又是撓。只是它才多大點,爪子還不尖利,眼下雖是夏季,嚴君穿的也是密密實實的長褲,感覺就跟撓癢癢似的。
但經此一事,小貓對嚴君是記恨上了。接下來好一段日子,它極少再對他叫,連靠近都似乎不情願。
嚴君一方面慶幸衛生隱患終於離自己而去,另一方面,看著圍住田易直轉的小貓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一種看著自家孩子認賊作父的憤懣油然而生。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吃不到魚的罪魁禍首是誰啊!
*
又想避開又想靠近,嚴君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最後付諸行動的是可勁地討好小貓。好不容易,小貓又開始往他腳邊湊了,他心裡才踏實下來。
已經入夏,天氣越發的熱了。乘完涼,嚴君回屋睡覺時,小貓也乖乖地跟進了屋。它白日上躥下跳,此時也沒了精神。無精打采地叫了兩聲,咕嚕一下就再沒出聲。等熄了油燈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嚴君合上了眼睛。
蟬聲漸漸的也輕了下去,織娘卻還在唧唧的叫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嚴君猛地從床上跳下來。
蜷在床邊的小貓瞬時被嚇得炸毛,脊背弓起老高,喵的一聲淒厲地傳出門外。
“怎麼了怎麼了?嚴兄?”田易來得極快,只穿著件汗衫就跑了過來。
過了一會田七也揉著惺忪的睡眼跟進門,“出什麼事了?少爺?嚴少爺?”
兩雙疑惑的眼睛齊刷刷看向自己,嚴君一會抓脖子,一會摳背,臉色難看,“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咬我。”
“喵——”小貓在田易的腿間轉來轉去,一會追起自己的尾巴,一點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咬你?”
田易上前察看,果然見嚴君的脖子上好大一個紅疙瘩,掀了上衣再看,他背後是同樣的幾個紅疙瘩,才一會的工夫全腫了。
“喵喵——”見三人都不理自己,小貓不甘被冷落似的攀到床沿上。
田七舉著燈也湊過來,“這個肯定不是蚊子叮的,要真有蚊子,嚴少爺也不至於現在才說,這個是……”
田易忽地微一蹙眉,抬手驀地向嚴君耳邊伸去。
“田兄?”嚴君被唬了一跳,正不知發生什麼事呢,就見田易的手收了回去,拇指與食指之間夾了一隻黑色的蟲子。
“怕就是這玩意鬧得嚴兄你睡不好覺。”
“跳蚤!”田七一下子認出來,“我們家收拾得可乾淨了,哪裡會有跳蚤!”
田易也覺奇怪:“是啊,我們家一貫沒有跳蚤……”
嚴君恨恨盯了那已被碾死的跳蚤一眼,然後跟著其他二人一同環顧四周,片刻後,三人的目光落到了同一處。
“喵喵?”小貓十分無辜地仰起腦袋,藍灰的眼睛睜得滾圓。
“是小花……麼?”田七不很確定。
“應該就是它,它白日到處亂跑,也不知去了哪,若是去了牛舍或是外邊,沾上跳蚤也不是不可能。”
“小花!”一時間嚴君惡向膽邊生,一把將小貓抓了過來,邊對田易道:“拜託田兄幫忙準備一盆水,若是有澡豆也一塊拿來。”
田易乾脆地答道:“好,田七你快去拿。”
“……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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