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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
黛玉聽懂了他的意思,心想你爭風吃醋能不能不把我帶進去啊,叫別人聽見什麼意思?還當我是那等輕薄之人,引得來狂蜂浪蝶,豈不是同時帶壞了我和薛大哥的名節?
如此一想,黛玉便氣得恨不得推他出去,頓時一張薄面漲得通紅,眼裡差點就要飄出火星子來了,指著寶玉罵道:“我一直是遵循著禮節對待哥哥姐姐們,哪有把誰特別放在心上的?你還要我怎麼特別待你好了?你倒是把我當做什麼人了?別人聽見了又該怎麼想?你這該死的——再胡說,看我告訴舅舅舅母去!”
寶玉見林妹妹氣得那樣,也不敢多說,連忙一溜煙地跑了。
黛玉氣呼呼地回房,心想:人的差別怎麼這麼大呢?這賈寶玉不光是面子好看,腹內草莽的草包,偏偏還對自己有那種心思!看來以後得遠離著他才好。
時間一閃即過,幾個月後,傳來叫薛家一家人沮喪不已的訊息:因為一位皇太妃薨了,皇帝決定暫停選拔秀女,就連公主侍讀的備選也暫緩延後。如此一來,薛家這回算是撲了個空,好在胤禛機靈,倒是沒有花很多的冤枉錢,只是寶釵何去何從,就不好說了。寶釵自己覺得沒趣又沒面子,便哭著吵著要回金陵去,可是胤禛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他的事業,就在這裡,天子腳下!
薛姨媽勸了不濟事,黛玉又勸了寶釵幾日,要她放寬心,寶釵還是傷心難受,最後還是胤禛一錘定音:“沒了張屠夫,就要吃帶毛豬不成?這條路暫時行不通,就換一條路走!你這會子哭一場,就能哭得進宮了嗎?快休要做些無益之舉,倒是韜光養晦,再作打算的好。”
寶釵心想也是,慢慢地也就想通了,有些事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順其自然吧。如此一來,黛玉倒是高興得很,寶姐姐又可以多陪著我一些日子啦。
胤禛在後幾輪的童生試中都是輕輕鬆鬆跟玩兒似地就去考了,最終取得了案首的好成績,下面便要等待下一步的會試。叫薛王氏這叫一個激動啊,恨不得跑出去告訴每一個人她的寶貝兒子出息了,弄得胤禛不得不焦頭爛額地應付了一番紛沓而來的前來道喜的親戚。
☆、32最新
這日;賈璉特意將胤禛找來說是姨母大人有請,胤禛不解何意;只得跟著賈璉去了王夫人處。
到了王夫人日常起臥宴息的正房後面的東廂房內,胤禛快速掃視了一眼,屋內擺設便盡入眼簾。其餘陳設;不必細說;皆是富貴人家常見的。最引人注目的是雕花木扇窗下的一張大炕;【正面設著大紅金錢蟒靠背,石青金錢蟒引枕;秋香色金錢蟒大條褥】。胤禛心想這位姨母平日裡念著佛吃著齋;在外面都是一副慈善面孔,可是聽其言觀其行,胤禛有種感覺這姨母絕非慈善之輩;只是現在還未露出壞形罷了。看看這陳設,全是各種蟒蛇造型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惡毒,終於於無意識中表現出來嗎?
依旁著賈府住的這段時間,薛王氏前些日子幾乎是天天都要去她這長姊處一趟,聊些家務人情之類的長篇大論,現在漸漸地去得少了,倒是陪著賈家老太君的時候還多些了。有一次,胤禛好奇地問起母親為何去姨母處不若往日去得勤了,薛王氏才吞吞吐吐說了個大概,叫胤禛不禁歎服女人的心思居然細緻到如此程度。
原來往日王夫人即便對著自己的親妹子,也是有著優越感的。因為她嫁得好,生的兒子賈寶玉又得人意。現在雖然還看不出來將來的前程如何,但是賈寶玉長相既好,人也聰明,又是銜玉而生,知道的人都嘖嘖讚歎說是想必將來是個有大造化的,故而賈老太君疼得跟命根子似的,王夫人自己也覺得十分驕矜。現在妹妹的廢材兒子薛蟠居然大病一場後跟變了個人似地,會讀書好上進,還在童生試中一鳴驚人,叫王夫人心裡的那點子優越感蕩然無存不說,還起了嫉妒之心和不平之意,對待妹妹薛王氏的心態也變得微妙起來,時不時地會搶白或諷刺薛王氏兩句。薛王氏起初不經心,次數多了,回過味來,也就不高興了,於是,兩姐妹之間的往來便淡了下來。
不過這時,王夫人倒是看著胤禛一臉慈祥地說:“蟠兒來了?來來來,坐!坐!到了我這裡,就和你自己家裡一樣。”
胤禛依著禮數不卑不亢地給王夫人請了安,然後和賈璉各自落座。一會兒便有丫鬟斟上茶來。
王夫人自己先飲了一口茶,才說:“叫你們兩個來,不為別的,倒是如今家裡有一件不得不做的大事,需要花不少錢,還要費不少力氣。”這最後一句話,倒是向著胤禛說的。
胤禛心裡好笑,這時候說“家裡”,好像他也是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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