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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司空祀的字已經寫得很好了,但是他不想為了減免這一項功課去和業師說,免得驚動皇父,招出沒意思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現在儘量避免讓皇父注意到自己,寧可“泯然眾人矣”。
司空祀本想在上書房就將這些字寫好,課後出宮去慶王府一趟。 可是偏偏事不遂人願,今天太子殿下忽至上書房巡視。
太子司空禕今年剛至弱冠之齡,褪去青澀的面龐還殘留著少年的柔美輪廓,使他的相貌正介於少年至青年之間的臨界處,既不顯得過分剛硬又不顯得過分陰柔,正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加上他遺傳自其母的清秀眉目,和一身玉冠華服的氣派,端的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太子照例在臺上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勉勵的話,就下來挨個檢查幼弟們的功課,叫措手不及的司空祥等人急得抓耳撓腮,不過太子十分溫和,儘管司空祥等人答得牛頭不對馬嘴,他也只是微笑著勉勵他們要努力。
大家鬆了一口氣,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準備等太子做了結束陳辭,就作鳥獸散。
太子作了結束語,卻又不走,單對著司空祀說:“其他人可以散了,六弟,你留下來一下,孤有話要和你說。”
眾人都“烏拉拉”地向太子殿下行了禮,然後一一魚貫而出。
待眾人走了之後,太子司空禕微笑著坐下,又對司空祀說:“坐吧,現在也不用講那些虛禮,咱們就是兩兄弟聊聊天。”
司空祀還是依著君臣之禮謝了座,斜簽著身體坐下,以示謙恭。
司空禕說:“六弟,我覺得你如今的學問還是很不錯的,不過,光是在上書房讀經史子集聖賢之書,卻不去實際歷練歷練,未免紙上談兵。有機會還是去做點實際的事情好。”
司空祀說:“太子殿下說得何嘗不是呢?可是……”
司空禕安撫地摸了摸他的手背,說:“你的顧慮我知道。你上次救了落水的九弟,還累得自己倒生了一場大病,於是我趁機和皇父說,友愛兄弟的人豈能不孝敬皇父?又豈會不著眼社稷?皇父當時也點了頭的,這是個好跡象。你往後要多在皇父面前表現表現,可不就有機會了?到時候我再敲敲邊鼓,就說自己獨理朝政,沒有個知心的兄弟幫忙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呢,六弟為人誠摯謙恭,學問又好,正堪重用。”
太子又將自己手上戴著的一串硨磲香念珠取下,遞給司空祀說:“皇父如今是上了年紀的人,最在意子孫的孝道,而且禮佛向神之心甚虔。這是皇父昨日給我的兩串念珠,給你一串。這是真正採自深海的硨磲,你看這成色,用來唸經禮佛,最是適宜。你雖然不好此道,為博皇父歡心,也可偶爾學著做一做樣子。”
司空祀很感激,這個太子哥哥雖然有些軟弱,倒是十分友善,那次落水之後,劉貴妃都沒有怎麼看顧過,倒是太子殿下幾次打發太醫們來為他精心醫治,又送來了不少人參和藥材,只是基本上被劉貴妃昧下了。
兩兄弟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太子司空禕說:“不早了,該回去了。要不要順便捎你一段路?”
司空祀哪裡敢要他送自己回去,要是劉貴妃知道了,又是一場氣要生。再說,他今天還要出宮。
司空祀謝道:“多謝太子殿下美意。臣弟還有一些事,要出宮一趟。”
司空禕叮囑道:“那你要快去快回,已經這時辰了。若是晚了,關了宮門,倒不好說了,叫皇父聽到,又有一場氣要生了。”
司空祀答:“是。”
和太子告辭之後,司空祀便騎著馬,只帶了兩個隨身的侍衛,快馬加鞭,一路往慶王府疾馳而去。
到了慶王府,已是傍晚時分。
慶王府的張管家見是六皇子來訪,連忙逼著手上來打千行禮,又恭恭敬敬地親自領著司空祀去見慶王。
慶王府內高朋滿座,細樂喧喧,慶王司空祈正在後花園的水廊之上宴請幾位朝中重臣。
此時正是冬日景象,慶王府內紅牆赤瓦、雕樑畫棟、亭臺樓閣、皆是銀裝素裹,其間點綴著幾排整齊的常綠松柏,枝葉上掛著亮晶晶、蓬鬆松的銀條或雪球,在夕陽的折射之下,晶瑩剔透,光華流轉,美不勝收。
水廊之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秀麗壯觀的花園裡,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崢嶸雄偉,假山下,小橋流水,水聲如樂,山上峰迴路轉,逶迤曲折,幾枝傲雪紅梅映著這水天雪色,分外妖嬈。另外,大多數樹木無花的樹枝之上還以粉色、紅色的絹帛紮了許多精巧的絹花。湖水長廊之上每隔幾步就懸掛著大紅紗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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