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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看著他發紅的耳朵好笑,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胤禛有時候自己也覺得好笑,在女人身上征伐了十幾年,自己算是身經百戰了吧,跑到這裡來居然會迷上一個少年,他純潔青澀的愛戀就像一根羽毛輕輕撓著自己的心房一般,叫胤禛情不自禁就想要擁之入懷。
兩情相悅當然是最美,可是,胤禛不想這麼快就捅破窗戶紙,他想知道對方對自己愛得到底有多深,足不足以使他(司空祀)拋下所有的顧慮和尊嚴,先吐露心聲。
現在,好像時機到了呢。
於是,胤禛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躲躲閃閃的眼睛,說:“不過,有人關心我,甚至關心到我的私事上來了,我還是很高興的。”
這下子,司空祀面紅過耳,羞惱地說:“誰關心你這些了?好了,這個事就不提了,你快說我該怎麼和太子殿下回話啊?”
胤禛故意問:“不罰我了?”
司空祀對胤禛的窮追猛打似乎有些不滿意,微微嘟起了嘴,不過,最後他還是努力地板起臉,做出一副上位者的威嚴模樣來,說:“行了,這個事情,就不提了吧,既往不咎。”
胤禛好笑地看著他假裝老練的青澀面龐,覺得十分有趣又可愛,心想要怎麼逼他說出心裡話來才好,便又說道:“那之前的事情既然就這麼算了,之後的事情就是純粹地我幫你忙了,有什麼酬勞沒有?”
司空祀氣惱地看著他,說:“哼,一句話的功夫而已,你想要什麼酬勞?再說,我還不知道你這法子管用不管用。”
胤禛很有耐心地繼續貓捉耗子,說:“若是不管用,自然就什麼也不說了。管用的話,有什麼酬勞?”
司空祀憤憤地瞥他一眼,說:“你想要什麼酬勞?你是想要我為你在皇上跟前進言好為你加官嗎?這事兒可不好辦,話說你才來宗人府多久啊就想要升遷了?”
胤禛搖頭表示不是。
司空祀蹙眉問道:“那你要錢嗎?要多少?聽說你家裡很有錢,怎麼還想錢?真是個財迷!”
胤禛還是搖頭。
司空祀納悶道:“那你想要什麼?得說些靠譜的啊,本王也不是要什麼就有什麼的。”
胤禛開口了,說:“我要的,你一定給得了,也只有你本人才給得了,就看你誠心大不大了。”
司空祀心裡一動,眼神馬上變得飄忽起來,臉也紅了,卻強作鎮定地問:“是什麼?”
胤禛欣賞著一層紅暈慢慢爬上他白皙秀美的臉龐,心裡很快活,嘴上卻慢慢悠悠地說:“現在暫時不說。你先聽聽我的主意值不值得你的酬勞吧。”
司空祀咬牙道:“好,你說。”
胤禛走到案邊,拿起案上原有的玉牒,說:“你看冊子上的這絲線,發現了什麼問題沒有?”
司空祀湊過去一看,說:“沒發現什麼啊,就是一般的黃線嘛。”
胤禛搖搖頭,說:“在你來玉牒館之前,我就仔細研究對照過的。這玉牒上面記錄的東西,還另外有底冊記錄的,只不過,玉牒乃是以正楷書寫,底冊卻是行草書寫的,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有一個細微之處,就是不論是玉牒還是底冊,都是用的這個明黃線裝訂的。只是,這個明黃線不是一般的線可以隨便冒充得了的,因為是御用之色,只有皇上、太子、皇太后、皇后幾個人可以用,所以是宮裡特製的。不同的是,皇上、太子、皇太后、皇后用的明黃色絲線因為是用在衣服上的,所以是嶄新的絲線,而這裡的明黃色絲線則是刻意做舊了的,防的就是不知底細的人隨意篡改玉牒。你自己說說,你隨意拿了一截自己府裡的絲線來訂造這玉牒冊子,還自以為做得隱秘,矇混過關了。你可知道有多冒險?知道內情的人不翻則已,一翻就露餡。”
司空祀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還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自己居然不知道這一層,還好被文龍及時制止了。
胤禛說:“現在你只需要和太子把這一層厲害說清楚,然後問他還要不要繼續。若是還要偷換這玉牒中的夾頁,就請他給你御用明黃色的絲線。你在外面弄來的這種,那是一下子就要被發現的。要做得像,太子也應該要提供協助的。”
司空祀恍然大悟,不禁頻頻點頭。
兩人離得極近,胤禛可以清晰地看見午後的幾縷明亮的光線透過雕花窗映在司空祀秀麗精緻的側臉上,光潔得看不到一絲毛孔的年輕肌膚上有一層極其細小的汗毛,在被窗戶濾掉大半的陽光下泛著絨絨的光彩,讓人情不自禁就想感嘆年輕的可貴,生命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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