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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反覆浮現的是大哥惡狠狠地說:“破席子一卷埋了去,誰知道你是皇子還是尋常百姓;一輩子還沒有展開呢就這麼沒了!”時的兇狠表情,不禁氣怒直衝腦門。
他也配叫哥哥?他和母妃兩個什麼時候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了?現在需要炮灰了,就威逼利誘地要自己衝上前去!這世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司空祀心裡冷笑;也不知道那個大哥憑什麼就認為太子倒臺了儲位就一定會落在他頭上。據司空祀這些年來的冷眼旁觀;太子之所以被皇父器重;除了他嫡子的身份之外,皇父更加屬意太子仁慈寬柔的性格。
皇父雖然偏心眼,但是在東宮之選這一社稷之根本上卻是看得很清楚。司空祀不禁想起之前他曾經無意中偷聽到一點的皇父和心腹大臣的對話。
那日,劉貴妃偶染小疾,她見皇帝許久不來鍾粹宮,便想小病大作,還逼著司空祀,叫他裝作擔憂母病的樣子將皇帝哄來。司空祀給她鬧得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去了。
當時,孝文帝正在御花園內的一處涼亭和心腹大臣、時任殿閣大學士的張青芳說話,司空祀不敢打擾,可是母妃嚴命,也不敢不去,便隱身於一畔的濃密樹蔭之下,心裡思忖著等張大學士走了之後自己再去和皇父說話。
皇父微帶淒涼的話語飄入司空祀的耳內:“朕這一輩子生了十多個兒子,十多個女兒,現在,別看著天下一片太平,怕就怕朕一旦撒手歸西,沒有朕在這裡鎮著壓著,他們兄弟幾個就會為了這大位而手足相殘。想到這些,朕真是憂心如焚,夜不安席。”
張青芳說:“聖上白日憂心國事,晚間還還要思慮社稷之未來,讓臣想起一句古語,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兩相對比,聖上恰如心憂天下的智者,臣即是那飽食而遨遊的無能者,真叫臣惶恐之至。臣雖不才,願為聖上殫精竭慮,以解君憂。”
孝文帝大笑,說:“好好好。朕原知你忠心耿耿,這心裡話一向只有案前的燈知道罷了,今天便說給你聽了。”
張青芳為君王的信任感激得幾乎要叩頭謝恩了,又進言說:“聖上既然憂心社稷之穩固,現在何不擇有能者而立之?”
孝文帝說:“有能者?你是指慶王,還是別的誰?”
張青芳說:“慶王遠征東夷,大勝歸朝,看似比太子更有威震天下的能力,臣則以其狼子野心,竊為聖上所不取。”
孝文帝冷笑著說:“很好,這一點你也看出來了。太子雖然柔弱,心底卻是眾兄弟中難得的寬厚仁慈。朕以為,當今天下太平,正宜於仁者治天下,強者輔佐之,才看承著老大的能力,率先封他為王,想著日後他或許可以幫著太子平定邊疆。沒想到豎子居然狂妄至此,得寸進尺,還痴心妄想起儲位來了。哼,就憑他那一點微末軍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青芳,朕跟你說,若真是他得了這大位,只怕待朕百日之後朕的兒女中身遭橫死的會為數不少呢!”
張青芳說:“聖上明鑑,原來是臣自誤了。臣見聖上時時敲打太子,還以為聖上是、、、”
孝文帝說:“你以為朕不喜歡太子了嗎?朕對太子時時敲打,面命耳提,正是愛之深責之切,盼望著他迅速成長起來,堪當重任罷了。在朕心裡,太子是月亮,其他的人——只能是星星,簇擁之,輔佐之。若是誰有異心,不論是誰,朕都不會輕饒!”
想到那日皇父斬釘截鐵的語氣,司空祀心裡的主意更加明晰:司空祈的所作所為早就被皇父看在眼裡,只是引而不發罷了,也許正應了那句話“將欲奪之,必先與之”,皇父在將其一擼到底之前給了司空祈其他人所沒有的殊榮,譬如封王、賜慶王府、出行規格與太子同等等,故意讓司空祈得意忘形,意欲在收網之前使其惡行和歹毒心計全部自行暴露,真可謂“帝王心術,神鬼不語”。
值此生死關頭,司空祈尚且不自知,還要與太子死磕,竟然還想蠱魔太子,真真是“自行不義必自斃”。我司空祀又豈可去助紂為虐,自尋死路?
司空祈給自己的這兩個物事倒是他謀害太子的鐵證呢,司空祀不禁暗歎司空祈的愚蠢,竟然利令智昏到如此地步,這不是授人以柄又是什麼!
司空祀不再猶豫,自己本來是想遠著這一場是非的,現在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必須做出抉擇了!
次日,司空祀擺脫了司空祈佈置的暗線的監視,將這兩件證據交給了皇父。
孝文帝怒道:“豎子安敢如此!”便將手裡的硃筆一把折斷,不慎將虎口處扎破,頓時有鮮血沁出。
司空祀連忙跪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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