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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將兩封書信和信物包好,他想著自己現在不能離開京城,一來是有公務在身,二來若遇上賈璉,難免叫他疑心是自己動的手腳,不如叫冬兒去跑這一趟。不過,叫冬兒去跑這一趟也不放心,因為他不老成,又沒幹過這等事,須得有個穩當的人帶著才好。另外,要趕在賈璉和黛玉抵達揚州之前將書信送到,還要留出時間來給林如海應對,非得比賈璉他們至少早個七八天才好。如此說來,倒是像送六百里加急軍報那樣的方式才好,不如去找司空祀,找他要一個可以快馬加鞭,慣常送急信的人帶著冬兒去才妥當。
胤禛當機立斷,馬上穿好官服去了宗人府。
到了玉牒館,果然看見司空祀在裡面,一雙俊秀的眉毛鎖在一起,眼睛雖然是盯在卷宗上的,神智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胤禛輕輕走過去,他都沒抬頭,直到胤禛到了跟前,才猛醒過來一般,待看到是胤禛來了,他的眼中先是掠過一層明顯的喜悅,旋即又冷了下來,繼續低頭看檔案。
胤禛說:“咦,莫非我最近練了什麼隱身功不是,怎麼你看見了我也好像沒看見似地?”
司空祀沒好氣地說:“你不是病了嗎?怎麼又跑了來?難不成是裝病,實際是因為一夜春宵就起不了早了?”
胤禛說:“原來你是說這個,說來話長,現在我卻沒空和你解釋,以後再說吧。現在,我要請你幫個忙,借個人來用一用。”
司空祀冷冰冰地說:“不借!”
胤禛頓時臉上神情一冷,立起一雙劍眉,看著司空祀,說:“我還沒有說緣由呢,你就一句話給我堵死了。我跟你說,現在先別和我置氣,把正經事辦了再說,否則,以後,我也和你釘是釘鉚是鉚,只是公事上的關係了。”
司空祀氣呼呼地坐了好一會,才站起來說:“好吧,先去把你要忙的事情忙完了,我再來治你這流連風月之地,敗壞我朝官員清譽的罪!”
胤禛唇角一勾,說:“好,我等著。”
司空祀撇撇嘴,便站起身來走了。
一會兒,司空祀便去找了合適的人來,叫人帶去給胤禛看。胤禛給了那人一百兩銀子,又許諾說差事辦好了,回來還有賞。那人一見跑一趟有這麼大一筆外財,自然是喜不自禁,連聲答應著,胤禛便馬上帶著他坐車回家,取了書信和信物交給冬兒,又叮囑了冬兒該怎麼和林老爺說,才打發冬兒和那人一起火速動身。
沒幾天,胤禛回家時,薛姨媽正在門口,見了兒子,就走出來,悄悄地說:“家裡突然來了幾個人,只說是專門來等你有要緊事的,問他們打哪裡來的,卻不肯說,不過,我聽著那口音,倒像是淮揚那邊的人口呢。”
胤禛心想,謝天謝地,林如海的人終於到了。
那幾人見到胤禛十分客氣,說是主人有書信要面呈薛家大爺,其他的人卻不便透露,無禮之處,還望見諒什麼的云云。
胤禛擺一擺手,表示不介意,領頭的一個大漢才十分慎重地從懷裡取出書信來,恭恭敬敬遞給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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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接過來;吩咐下僕們將這些人帶去用飯;好生款待;又客套了幾句;然後自己去了書房。
胤禛開啟一看,裡面果然是林如海親書的書信一封;還有一枚十分精美的碧玉玉佩。
林如海的書信的大意是;非常感激薛蟠(胤禛)的好意提醒和忠告;其實林如海本人為宦多年,早就參破人情世故;原也防著這一招,之前就做了些防備。只不過林如海還是心存僥倖;想著賈母乃是黛玉之外祖母;賈赦賈政二人亦是黛玉之親舅舅;諒必不會將主意打到外甥女的頭上來,沒想到最後卻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枉費了他私下裡對賈家的一貫的扶持和照應。再有上次黛玉的信中也言辭激烈地表明拒嫁賈府的決心,林如海想著賈家的種種卑下之處和賈寶玉的頑劣,亦不願女兒投身於大染缸一般的賈家而耗盡心力,遂決意為黛玉另作他想,不再作將女兒嫁與賈寶玉為妻的打算。
林如海在信中嘆息若是自己還能再活幾年,一定要將黛玉從賈府接出來,好生為女兒籌劃將來,可惜,現在病體難支,時日無多,委實是有心無力,現在再後悔當初不該偏聽偏信,將黛玉送往賈府也來不及了。黛玉一個芊芊弱女,孤身一人在外面居住既叫人擔心,面子上也不妥當,只有還是讓她繼續寄居賈府,以待其成年。至於薛蟠(胤禛)在信裡提到的以薛姨媽為黛玉義母的名義將黛玉接到薛家住的提議好是好,實施起來卻是困難重重。一來賈母健在,斷斷不可能丟下她作為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