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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搭地說著話。
胤禛煩惱地說:“蓋那什麼勞什子的省親別墅麻煩事真不少。先要買地,再找人畫圖紙,構局好了才可以開工。到時候,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要一一去落實,好不繁瑣!就連構建一座假山,都瑣碎異常,那石頭還不能是本地的石頭,必須是太湖石才有意趣。未必然為了這幾塊破石頭還要跑一趟蘇杭不成?我家裡人口又少,現在只有一個叔伯兄弟在幫著料理家務,到時候一股腦兒都丟給他管太也托實,少不得我自己還要去跑幾趟。”
司空祀問:“咦,你在這裡不是有親戚嗎?寧榮兩府,人丁繁盛,怎麼就沒人可以使了?”
胤禛不欲多說,只說:“罷了,他們家裡那幫子人沒一個省事的,為了怕麻煩只怕往後還要招出更大的麻煩來!”
司空祀便給他出主意說:“我七弟前兒得皇父的恩准,在工部辦差,他這下子倒是經常要和工程上的採辦經紀打交道,各種沙石材料,不消說拿的價錢是最低的。改天我給你們引薦一下,叫他幫你多留意一下,有些可以順手的就一併幫你採辦了,可好?”
胤禛一聽倒是省了許多事,笑著說:“那敢情好,你這麼快就當上賢內助了還真不錯!”
司空祀聽了擰他的嘴。胤禛躲著說:“別鬧別鬧!說起來,明天我要見你的另一個兄弟呢。”
司空祀問是誰,胤禛斂了笑容,說:“靖王。”
司空祀皺眉,說:“是他找你?”
胤禛說:“嗯,還專門下了帖子請的。”胤禛就將此次科考中遇到的事情簡要地說了說。
司空祀說:“怪道他前幾天臉那麼臭,原來是吃癟了,活該!”
胤禛說:“你說,他請我去是什麼意圖呢?”
司空祀沉思了一會,說:“你不會以為他會把你喊去只是罵一頓或是怎麼出口氣之類的吧?這種蠢事他不可能會做,他從來都是個笑面虎,當面不會翻臉的,只會背後出陰招。我估計,他這次沒有整倒你,就換個招數,還是想拉攏收買你,但是,可能也是最後一次爭取了,若是這次再沒有談好,以後你們就是勢不兩立的關係了。”
胤禛說:“那你覺得這次我怎麼應對的好?”
司空祀說:“其實我現在也有類似的問題。他要我站到他那一邊,我是不肯的,看不上他的人品!但是惱火的是,我支援太子,太子又和他好,就等於是支援他了,所以,他才勉強容下了我,暗地裡還是小動作不斷。你這個……說老實話,我也不知道,不如敷衍過去,不要撕破了臉的好?”
胤禛說:“敷衍?很不必!我現今捏著他的把柄呢,他要老實待著,就算了,他要是主動發難,我就奮起反擊,看他討不了好反而惹出一身騷去!”
司空祀好奇地說:“你拿住他什麼把柄了?”
胤禛將張世林的事一說,司空祀很佩服,卻憂心忡忡地說:“真有你的!不過,這點子事扳不倒他。若是鬧出來,他就越發恨你,現在他勢力大,朝中一半以上的人都投靠了他,他往後要給你小鞋穿是容易得很的。”
胤禛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官,怕他怎地!”
次日,胤禛休沐,一早就有賈蓉賈薔幾個走馬燈似地來拜訪,後來,居然連賈璉都來了,雖然幾個人遮遮掩掩地沒有明說來意,胤禛卻聞絃歌而知雅意,明白他們是來向自己討差事來了。
原來賈府如今式微,家裡的吃穿用度是一日不如一日,而賈璉賈蓉這幫子紈絝是奢靡慣了的,沒錢怎麼辦,自然是到處鑽營,家裡能暗地裡做手腳的差事都弄得差不多了,聽說薛家有這麼大一項工程,怕不要花上了幾十上百萬兩銀子?裡面絕對是大有藏掖的,就仗著和薛蟠有幾分交道,來討點事情做。
胤禛哪裡會叫他們插手,自然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就把他們擋了出去,同時心裡也嘆息,沒想到賈府竟然衰落到如此境地,他們幾個可是賈府的正經子孫,都淪落到到親戚家打秋風的地步,其他人,可想而知!想到還在賈府住著的林黛玉,胤禛不禁皺眉:要想個什麼法兒把林妹妹接出來住才好。
傍晚,胤禛去靖王府赴宴,席間一直不卑不亢,當司空祗表露要將他收歸麾下效力的意圖之後,胤禛很坦然地以一句“君子不黨”拒絕了。
胤禛走後,司空祗氣得將杯子都捏碎了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一再給你機會,你還死活不往好路上走,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司空祗想了又想,覺得現在皇帝對薛蟠印象不是一般地好,幾次進讒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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