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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哥哥，哥哥給你去買。”

“醫生說你現在大概很噁心想吐，但是東西總是要吃的，不然怎麼好得起來……”

“蘋果。”

葉晨宇的聲音戛然而止，小女孩的眼睛仍然專心盯在螢幕上，只是隨口道：“幫我洗個蘋果吧，我下不了床。”雖然現在根本不想吃東西，不過如果這能讓他住口的話，她還是願意給那個蘋果在自己胃裡找個空間安家的。

比起那些來，她現在更關心電視節目。

“對了小涵，聽說明天晚上有流星雨，你昏迷的這些日子裡有好幾撥流星呢，可惜你沒看到，明天晚上要去看嗎？到時候上醫院的天台去，這回的流星雨據說是肉眼可見……”

葉晨宇一邊唸叨一邊從病房連套的廚房裡出來，手裡拿著一隻碗，上好的紅蘋果被去皮後切成易於入口的小塊，插上牙籤放在裡面。他正要把蘋果遞過去，卻發現葉涵宇一隻手捏著遙控器，人卻已經靠在鬆軟的大枕頭上睡著了。

藍白條子的袖口，小孩子細軟白皙的手腕露在外面，脆弱得像是會被一捏就斷。

病號服很寬鬆，即使扣上了所有的衣釦，葉晨宇仍能輕易看到纖細的鎖骨，再往下是一小部分露出的繃帶，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葉晨宇把手裡的碗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把搖起的床頭放平，把她的袖子拉下，蓋住手腕，塞進被子裡蓋好。

然後他坐在床邊，電視被調成了靜音。

小涵的運氣比她父親好多了，他想。

那場車禍，四人死亡，一人重傷還在加護病房裡，只有他家小涵，除了一身擦傷和骨裂，外加輕度腦震盪外幾乎沒什麼事。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歸結於運氣上，如果不是葉涵宇的保鏢及時把她護住，大概死亡名單上還要

再加一個吧。

葉晨宇心不在焉地想著，原本給葉涵宇弄的蘋果都進了他的肚子。

蘋果的味道很好，清爽甜脆，葉晨宇吃著吃著，臉上就帶上了笑。

狠辣陰毒的眼睛裡居然也會滲入溫柔的笑意，這笑容配上他出眾的外貌，簡直可以成為一種殺傷性武器，可惜現在的病房裡沒有什麼外人，唯一一個能看到的還在睡眠中。

不過這笑容也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消失了。

葉晨宇把蘋果吃了個乾淨，看了看時間，悄悄走了出去，給自己的女秘書打了個電話。

“白寧寧嗎？下午三點過來市一院接小涵回家，就讓郭偉開車來吧，帶上陳林……對了，我新定的那個包包到了吧？也帶來，小涵原來的包車禍裡散架子了……出院手續我辦好了，在家靜養就好了，醫院再怎麼好也沒在家裡待著舒服，你說是吧……”

葉涵宇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