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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為了弘時,上旨請求將耿氏抬上側福晉,這是特例,對其他女人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現如今,四阿哥成了親王,就能有四個側福晉,而府裡,還有一個空缺。
一時間,許多女人的心都熱了起來。
只要宮裡指的不是側福晉,那麼她們都有希望。
齊布琛回到自己院子後,慢慢回想著四阿哥封親王之後的事情。可是想來想去,除了二廢太子和導致八阿哥黨徹底失敗的死鷹事件以外,她已經想不出再多的事情了。
她躺在榻上,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然後突然想到,若是八福晉按照她給的方子在養身子的話,這兩年裡差不多也該懷上了。無子和懼內一直是八阿哥的硬傷,若是此刻八福晉懷了身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四阿哥要做的事情有影響。
心裡裝著事,她就總也休息不好,到最後還是起身拿了繡活,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周嬤嬤端了碗燕窩進門,道:“主子,先用些燕窩吧。”
齊布琛皺著眉點點頭,將繡活放在一邊,接過燕窩,先聞了聞,才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吃了還沒三分之一,她便放下了手,道:“我去書房,福晉那邊什麼時候準備的差不多了,嬤嬤就什麼時候來叫我一聲。”
周嬤嬤又勸了她一回,見她實在是不想吃了,才端著碗告退了。
自從和雅嫁人後,書房便是由芳蕊掌管。青茹隨身伺候在齊布琛身邊,和言與芳蕊,則在為她磨墨,準備宣紙。
齊布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才提腕,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了一首詩:“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寫好後,她看來看去,覺得自己的瘦金體與詞的內容不甚符合,便又用簪花小楷寫了一遍。等她放下筆的時候,才覺得心計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
別說八福晉此刻還沒有傳出訊息,就算傳出了訊息,結局也不可逆。八阿哥有其特有的收攏人心的本事,卻在遭到了康熙的猜忌時,仍舊與朝臣相交,使得康熙更為忌憚。
從另一個方面想想,良妃最近身體不好,若是八福晉此刻有了身孕,想抱孫子的良妃的病想必就會好了一大半。有良妃在,八阿哥的牽掛就在,他母家卑賤的事實也就一直戳在那裡。
這件事,果真是福禍相依。
一直伺候在她身邊的青茹和芳蕊,在看到四阿哥的身影進入書房後,剛想給他行禮,就被他揮了揮手,拒絕了。
齊布琛想得入神,沒有發現四阿哥的進入。
直到四阿哥走到齊布琛身邊,齊布琛才恍然驚覺,忙想起身,卻被四阿哥輕輕按在了椅子上,道:“坐著就好。”
青茹、和言、芳蕊對視一眼,極有眼色地悄悄退了下去。
四阿哥往桌上的宣紙看去。齊布琛想到上面隨手寫的詩,臊得滿臉通紅,還未等他說話,就急急忙忙地想要將宣紙捲起來。
四阿哥輕笑了一聲,攔住了她的動作,隨後緩緩開啟宣紙。看著上面的詞,他的眼中又閃過一絲笑意。他將齊布琛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又將她放在自己腿上,將她攬在懷裡,問道:“爺瞧你見天的看書,卻沒有瞧見你做過詩。今日難得見到了,還是別人寫的,你如今可能自己寫一首?”
齊布琛支支吾吾,紅著臉道:“你考我點別的行嗎?若是讓我欣賞詩詞,那倒還可。若是讓我自己去做,怕是要做出個四不像了。你考點別的吧,除了作詩,其他的我都會一點,要不,我給你畫個小像?”
四阿哥唇角微微上揚,道:“居然也有你不會的東西?也罷,你寫不出,爺作一首送你如何?”
說罷,他便一手抱著齊布琛,一手攤開一張新的宣紙,拿起齊布琛用過擱在筆架上的毛筆,沾了沾墨水後,提筆寫道:
秋夕
萬里碧空淨,仙橋鵲駕成。
天孫猶有約,人世那無情?
弦月穿針節,花陰滴漏聲。
夜涼徒倚處,河漢正盈盈。
他一寫完,齊布琛的臉越發紅了,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絢爛。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給她寫情詩了,可這她仍舊覺得臉熱的慌。
好好一個冷麵王爺,寫這種纏綿的東西做什麼。見他仍舊微揚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