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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布琛知道他是用盡了力氣強撐著吼出了那句話,忙又將靈力匯在指尖,一下一下地輕撫著他,讓靈力流遍他的全身,使他不那麼難過。
見四阿哥如此,李太醫只能憤怒地閉了嘴。
等四阿哥好過了一些後,齊布琛又接著道:“開啟窗戶,保持房間潔淨,這是最必要的第一條。第二條,貝勒爺的被褥每日都要拿到太陽底下暴曬,爺每日換下的衣服,都要燒掉。第三條,帳子內的所有事物,每日都要用烈酒擦拭三次近身伺候爺的人,必須每日用烈酒洗澡。第四條,貝勒爺每日的藥和食物,都由我親自去做,任何人不得插手。”
頓了頓,她接著道:“兩位太醫,藥方方面,仍需你們操心。過一會兒,高公公會發給大家一粒藥丸。那藥丸對預防時疫有奇效,如果不想染上病,被丟到角落裡自生自滅,大家就都吃一粒。”
她話音剛落,小太監和宮女便面面相視,竊竊私語起來,似是不相信她的話。李太醫更是面露不屑。
齊布琛也懶得再說,該說的話她都說了,吃不吃都是他們的事情。又將他們好好敲打了一頓後,她才揮了揮手,讓她們都下去做事了。
齊布琛和高無庸將四阿哥扶在床上躺好。
沒過一會兒,窗戶都被開啟了。帳子裡一下子明亮起來,連那股難聞的味道,似乎也去了很多。緊接著,立刻有宮女用新被褥換下了四阿哥的被褥,拿出去曬了。
齊布琛等四阿哥睡著後,收回了自己的手,去廚房熬粥做吃食。自然,那些吃食都是由她空間裡的東西做的,而那些太監準備好的蔬菜瓜果,則被她扔進了空間。
將四阿哥叫醒,服侍著他吃完粥以後,兩位太醫驚喜地發現,四阿哥居然不再嘔吐,能夠吃下東西了!
四阿哥自己也覺得齊布琛喂他吃的東西和別的不同,除了味道特別好之外,那些東西似乎在溫養著他的身體。他似乎能夠感覺到,那原本已經流失的生命,又一點一點地回來了。
之後,齊布琛又讓人將她睡覺的矮榻,搬到帳子裡,放在離四阿哥的床不遠的地方。
幫四阿哥擦完身子後,她想了想,將矮榻上的被褥抱起,在四阿哥身邊鋪好,然後側著身子躺在他身邊。
四阿哥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好一會兒,他才目光復雜地看著她,啞聲問道:“齊布琛……你,為什麼……”難道,你就不怕被傳染。
齊布琛縮在他懷裡,摟著他的腰,輕聲道:“什麼都不為。我是您正正經經記在玉牒上的側福晉,您是我的丈夫,我們之間本就是一體的,我不能丟下您一個人在這裡。”說實話,四阿哥這些年對他真的不錯。她小心翼翼地對待他,在他身上花了那麼多精力,這麼長時間了,總歸會有些感情。況且,四阿哥現在還不能有事。所以,即便她不愛他,她也願意來照顧他。
四阿哥用盡力氣擁著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道:“齊布琛,給我哼首歌吧,就像……我那次生病時一樣。”
“好。”齊布琛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將頭靠在他懷裡,輕聲哼了起來。
她哼的曲子,大多隻有調子,沒有詞。就算是調子,也不是很完整,因為她向來是隨著心情而來的。
可是,就是那樣斷斷續續,不成調子的曲子,讓四阿哥無比安心。
沒過一會兒,齊布琛的聲音越來越輕,兩人都沉沉睡去了。
康熙營帳。
康熙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又站起身在帳子裡走了幾步,轉身問道:“傳出來的訊息確定佟佳氏和老四睡在一張床上?”
李德全道:“回萬歲爺的話,這是奴才去問四貝勒身邊的高無庸時,高無庸親口說的,想是不會有假。”
康熙皺了皺眉頭,驚疑不定道:“那是時疫啊……難道她就不怕?”
李德全沉默。
康熙也沒有指望他回答,沉默地坐回到椅子上。嘆了口氣後,他翻了翻奏摺,過了一會兒,他又煩躁地將奏摺扔在一邊,問道:“佟佳氏讓人處置的那個宮女是怎麼處置的?”
李德全躬了躬身,道:“回爺的話,那奴才被打了五十棍子,扔到熱河行宮自生自滅去了。”
康熙拍了拍桌子,冷哼一聲,道:“便宜那個奴才了!”頓了頓,他又嘆了口氣,“可惜佟佳氏是個女兒身……那是被養在後院的海東青。”
日子就這樣過去,齊布琛每日用空間水和空間裡的藥材為四阿哥熬藥,每日用空間水和空間裡的食材為四阿哥準備食物,每日將空間水煮開,餵給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