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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匈奴那邊也有類似的賞格,砍掉漢軍腦袋賞牛一頭,羊二隻,砍掉漢軍將軍的頭封匈奴小王,所以匈奴人殺起咱們也一點都不手軟。”
陳掌不滿地嘟囔道:“為什麼呀?咱們又不是漢軍。”
“誰說不是?騎馬提刀彎弓的再不是漢軍,天下就沒有漢軍可殺了。”
騎士們哈哈大笑起來。
“噢,我明白了,那幫匈奴人拿咱們的首級冒功,真可惡!”陳掌氣的咬牙切齒。
“來回一般遠,漢軍出動時也是不管草原上的牧民,抓到就當匈奴騎兵砍了。”
徐完拎著馬鞭微微一笑:“你也不用灰心喪氣,咱們跟著漢軍行動也算半個漢軍,只不過無須聽從太守號令和軍中規矩罷了。”
雁門郡上下都在為這場戰爭緊鑼密鼓的做準備,這個夏末北方的天空戰雲密佈,草原上的牛羊依然悠閒的啃食著牧草,而上天卻早已註定這將不會是個安靜的時節。
第35章 八月稅祀
八月裡的京師,籠罩著一個夏季的暑氣依然瀰漫不散,這個月是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日子,農民們忙著在秋收的好天氣從地裡收回莊稼晾曬,縣吏與穡夫們則忙著計算丁口和稅賦。
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來自各郡縣的戶籍丁口匯總,朝廷則負責統計人丁計算每個郡縣的徭役負擔,計算人口不僅僅是確定稅賦,更要確定每戶家庭的大致成員構成,家裡有多少勞動力和非勞動力,有多少老人多少未成年的孩子,孩子幾歲需要多久能納稅和服徭役等等。
漢帝國便是透過這繁複而又詳實的記錄,來確保徭役制度分攤到每個人的頭上,公平公等公開並且一樣的殘酷,世人皆說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秦漢律令製作之初就是確保平均的徭役,除非戶主的軍功爵超越免役標準,又或者按月支付一筆錢來僱人代替服役,這叫做更賦。
侯國的稅款早早的送到長安郊外的平陽侯府,這歸功於提前統計人口的功勞,七月統計八月拿出數字接著徵稅運輸一氣呵成,無須像其他郡縣緩緩統計人口先上報,等到稅收完成再上報繳納一次,效率低劣到經常拖延一個月以上。
按照顓頊歷,每年的秋天是年末,當進入冬日十月初一就是新的一年,因而每年閏月通常集中在九月,除了歲首是十月不太相同以外,大體上與太陰曆法是相同,而顓頊歷則是秦帝國施行的紀元曆法,從立法的設計到施行都已經非常完善,高皇帝入關以後也沒有改動過。
平陽侯能享受的衣食租稅總額頗為可觀,侯國一共22252戶可徵得衣食租稅可得445萬錢,這麼一大筆錢看起來著實驚人無比,可若按照1000錢為一貫的標準來算,列侯一年的稅收所得也只有4450貫。
盯著銅錢看了許久,曹時苦笑道:“一年衣食租稅只有445金,我聽說天下販賣鹽鐵的大商人家資鉅萬僕從數千,普通列侯根本無法與之比擬,萬戶侯只不過人口多稅收多點罷了,反倒不如一介庶民逍遙愉快。”
這點錢放在千年以後真心不算鉅款,再晚幾朝說不定普通富戶家裡也能拿得出來,即便按照如今標準一金等於一萬錢也不過445金而已,天子高興時開口就賞賜一千金,頂得上侯國兩年的財稅收入。
“君侯可不能這麼算,自先秦以來各國長期缺銅少錢,所以赤金價貴,而黃金價賤,且列侯沒有隻靠衣食租稅吃飯的,列侯們通常有自家商隊,開山挖礦,還會把錢拿出來貰貸行賈。”
平陽侯家擁有五座露天安定煤礦,兩座大鐵礦,一座品質可以的鉛鋅礦,石灰礦之類的基本不算在內,這幾座大礦要說日進斗金都不為過,尤其是石炭在河東和關中地區全面取代木炭作為鍊鐵主要原料,挖出來清洗一下就不愁沒有買家來收購,雖然缺少賺錢最快的銅礦和金礦,可要說平陽侯家缺錢恐怕連曹時自己都不信。
商隊的生意各家有各家的路數,不但賺錢還充當著打探訊息的耳目,有許多隱秘的忌諱不足為道,除此之外,王侯透過商賈放貸於民是普遍現象,只要列侯沒有心裡潔癖通常都會用這種手段斂財,如平陽侯家這等頂尖列侯還會透過自己的商人直接放貸,賺來的錢自然會更多。
天子也早已默許了私下放貸的行為,朝中上下從王侯到官僚,再到商人和有土的豪民都在放貸,放貸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主體必然是庶民百姓,尤其是每年八月算人的當口,官吏們迫於壓力催稅急迫,而平民家庭手裡不見得有幾百銅錢納稅,官府又不認那些劣質的莢錢。
如不繳稅就要抵押田產賣兒賣女,為了苟活的庶民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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