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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結清餘款心滿意足的收起卷軸。
第一炮買賣打響,還沒來得及等待顧客上門,太子就把他叫進宮裡一通呵斥,大概意思是這麼好的畫應該先滿足宮裡的需求,於是太子就安排他為竇太后、王皇后作一副肖像畫掛在宮中欣賞,這幅畫用了整整五天時間,每天都要抽空坐在長信宮的角落裡,在儘量不受影響的地方遠距離觀察兩位宮中貴人的樣子坐畫,難度高繪畫強度大還不賺錢,可把他給累的不輕。
就在忙碌中,時間悄然來到三月初,春暖花開渭河水漲的時節,這個月最重大的節日就要上巳節祓除畔浴。
按照節日禮儀,上到天子下到庶民都要在這一天來到河邊沐浴,先秦時代又被稱作祓禊,上古的時代男女老幼就到河裡洗澡祛除身上的病災,雖然有巫女主持但每年上巳節還是成為談情說愛的最佳節日,年輕男女在這個時候一見鍾情結為伴侶,直到漢興以來這個習俗依然沒有太多變化。
民間風氣開放到也罷了,貴族們多少要照顧一些顏面,至多是在河邊細細手腳意思以下便罷了,陽信公主去長樂宮與宮中夫人們去臨近未央宮的潏水過節日,據說每年這幾天潏水的河道都會被南軍的衛士封鎖,方圓五里內不得有任何人擅入,哪怕是天子也不會去那裡轉悠。
曹時與列侯們直接來到渭河邊乘著行舟飲宴,船走到平陽侯府地界時,映入眼簾的是幾座巨大的木製建築緩緩轉動。
“哇,從兄快看,好大一個車輪!”
夏侯頗腦袋上捱了一下,立刻慫到角落裡畫圈圈,陳何扯著袖子倚欄眺望:“好你個子壽,這又是你家新搞的好東西?說說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陳子世你小子別裝!我可聽說你們家的僕役隔三差五就來這轉悠,你會不知道平陽侯府起來的龐然巨物?”周左車斜睨了一眼說道。
陳何嘿嘿一笑:“知道又能怎樣,平陽侯府的人嘴巴緊的很,我家僕役費盡心思才探知此物叫水車,至於細節就全然不知了,我就不信你小子沒派人過來轉悠。”
“就你話多。”周左車悶哼一聲左右掃視,大夥都垂下腦袋滿臉的不好意思,就連老實巴交的繒隰家也派了僕役到侯府外打聽情況,可想而知長安城裡也是引起巨大轟動,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緊緊盯著城外十里的平陽侯府。
“快看,西邊來了好多人。”
果然有不少長安士民乘著兩輪馬車慢慢悠悠的過來,這些長安居民選擇在河堤下停住取出食物野餐,一邊說笑一邊打量著河邊轉動的大水車,自從去年冬天開始燒磚伐木取竹的工作,到春暖花開土地解凍就開始挖地基起塔樓,時至今日幾座水車終於豎立在渭河邊上。
也不能怪長安居民好奇心旺盛,實在是水車太大了,相當於十層屋這麼高的巨型水車讓每個看到水車的人印象深刻。
梁鄒侯世子武嬰齊皺眉說道:“這麼大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用?看起來像個大怪物,半夜走過的民船遇到這大東西說不定會嚇死人。”
“那到不至於,平陽侯不會造無用的東西,只要他有用就有存在的價值。”平棘侯薛澤和武嬰齊關係不錯,兩人年紀相仿從小到大是死黨鐵哥們,在這幫列侯裡屬於年齡最大資格最老的人,年紀比他們再大一些的就不和年輕人瞎胡鬧了,各自有自己一談買賣和家業去忙活著。
武嬰齊和薛澤也屬於即將脫離這個圈子的人,畢竟快四十的人還要和一幫最小才十五六歲,最大的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混在一起有點掉分子,年輕人的想法活躍喜好不同,所以類似的集會里一群三十多的老傢伙自己玩自己的很少插嘴年輕人的話題。
而他們之中就以武嬰齊年紀最大資格最老,向來不怎麼愛和這幫年輕人說話,另一個原因是武嬰齊五大三粗壯的像頭莽牛,脾氣也是個倔牛脾氣沒人敢輕易招惹,這幾年他過的不順遂導致心情很差,這樣就更加沒有人輕易敢去招惹他。
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他的好兄弟薛澤,這個老好人如今已經是御史大夫的副官御史丞,想當年薛澤可是跟在武嬰齊身後受到保護的小弟,如今貴為千石高官,而武嬰齊自己到現在還沒混到一官半職,他總是想去北軍裡混個騎都尉噹噹。
可是他的老父親梁鄒侯武最,都快八十的老人家不但活的挺好,還因為某些原因不讓他兒子在朝為官,就這樣武嬰齊當了三十多年的老世子至今一事無成,薛澤就想趁機幫好兄弟為曹時搭上關係。
樊它廣笑著說道:“這是個灌溉農具,我家君侯為它起名叫水車,用它日夜不停的向農田澆灌河水,不過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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