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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很,沒功夫陪那些個不三不四的人飛鷹走狗。”
“這不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多拜帖嗎?沒見過這陣勢總有點新鮮感。”曹時擺擺手替胡遂、樊它廣等人打個掩護讓他們退下去。
陽信公主剜了他一眼:“君侯還不知道列侯們想做甚麼,若不小心赴了不該去的酒宴,被他們拿住胳膊按手印還得了啊!”
“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如今天下太平沒有那麼多鴻門宴,列侯們哪裡敢歃血為盟扯旗造反,他們的根底公主也是清楚的,周亞夫一死就是一盤散沙了。”曹時拉著陽信公主的手離開前院,身後只跟著衛君孺與夏芝兩個御婢。
侯府經過簡單的磨合互相熟悉脾性,陽信公主開始對內院進行整肅,尋常不太引得注意的御婢被打發下去許配給侯府壯丁做妻室,那些御婢心裡也知曉得不到君侯的寵愛,很聽話的順從了公主的安排。
曹時知曉陽信公主的綿軟性子,這強硬手段八成是宮裡那位皇后指點的招數,他對**裡的刀光劍影明槍暗箭也是略有所聞,王皇后的心機手段端的厲害無比,就連長樂宮的那位老太太也對這個兒媳婦十分滿意,可見王皇后是怎樣一個八面玲瓏的女子。
皇后的三個女婿裡二女婿南宮侯張坐貌似不太喜歡南宮公主,夫妻倆結婚一年多大吵小吵天天不斷,南宮侯張坐在侯府裡寵幸御婢冷落公主,南宮公主就經常進宮不願意回家,而南宮侯的祖上是趙王和魯元王,有著諸呂的標籤所以得不到列侯支援,張坐一狠心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回到封地當個逍遙列侯,只留下南宮公主在京師的侯府裡頤指氣使。
三女婿隆慮侯府有館陶長公主和太子妃陳阿嬌在,根本容不得王皇后去指手畫腳指點小女兒,數來數去只有大女婿平陽侯曹時,年少多金父母雙亡更難得知冷知熱,才結合一個多月小夫妻的小日子過的如蜜裡調油。
陽信公主也知曉夫婿的性子綿裡藏針,沒有依照王皇后的指示盡斥御婢,而是在曹時身邊留下中意的衛君孺作為御婢,陽信公主那邊也留下從小跟著她長大的夏玉做御婢,一人一個留在曹時身邊做貼身人總好過給夫婿留下“妒婦”的印象。
漢家制度上承先秦開放的民風,到沒有所謂的“妒婦”之一說,陽信公主也是愛煞夫婿的,心憂做個過分無端惡了君侯意,反倒給夫妻生活留下陰影裂痕,偷偷摸摸觀察幾天發現曹時很滿意,這才放下心思不再憂煩。
留下的二女姿色皆非同一般,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衛君孺如同天然未雕琢的美玉,言行之間帶著鄉間少女所特有的淳樸和天真,夏玉若精心雕琢的金步搖,衣著打扮環佩綴飾樣樣精挑細選,由於最初是侍奉皇后的宮女,在禮儀制度為人處事上做的滴水不漏,隱隱的把衛君孺壓在其下,成為侯府眾女裡當之無愧的一人之下。
陽信公主吩咐二女斥退多餘婢女,入內室正姿而坐肅拜曰:“按禮法妾是是不能干預君子的外事,然而朝堂上軍國大事卻不得不慎,君子貴為列侯之尊,太公(曹參)為萬世所敬仰,如果一不小心為賊人所陷,落得家業衰敗,豈不苦哉!君子只需要閉口謹言,父皇定然隆寵用之。”
妻子暗示他少說話做好人,皇帝老丈人會善待他,乍聽起來有點刺耳,但放在大漢帝國的君臣制度裡,還真是一番金玉良言,這世間除了陽信公主就沒有人會說出來,可謂是用心良苦。
曹時心懷感激回拜一禮,見妻子一副鄭重其事地模樣,感嘆道:“一時榮寵,一時衰敗,權操天子之手,吾心中曉得輕重,有勞細君憂煩了。”
列侯們暫時見不得,他是天子佳婿理應歸屬於天子陣營,陽信公主近乎哀求的舉動側面說明天子的決心之大,列侯之首的**若真被他貪心吃下去,平陽侯府的下場不過是下一個周勝之,或下一個周亞夫而已。
這一刻他忽然深刻的領悟到,絳邑公主的荒淫無恥或許並非秉性**,若如此又怎能為漢文帝所喜賜嫁絳侯家,君不見館陶公主貴為竇皇后嫡女,卻只嫁給一千八百戶的堂邑侯陳午做填房繼室,二者的差距大到令人驚悚。
絳邑公主或許是得到天子授意,讓公主端起架子壓迫絳侯周勝之,日子長久漸漸的心性也隨之發生改變,作出瞠目結舌的可恥勾當惹怒周勝之痛下殺手,天子也順手把絳侯一系從河東拔除,只可惜事情鬧的滿城風雨無法遮掩下去,天子為平息風波立周亞夫為條侯才把亂念給壓下去。
當今天子這些年勵精圖治做過許多好事,基本堅持漢文帝留下的政策並加以擴充,但是在政務人事上的安排卻不能盡如人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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