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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將不聽招呼擅自行動,特別是此人還是他的堂弟擁有競爭單于寶座的資格,相信每個經歷相同事情的人都不會很愉快。
左賢王乞鞮並不如表面上那樣志大才疏,或者說生活在匈奴草原上的狼群頭領沒有愚蠢的人,左賢王帳下有一幫效忠於他的狡詐之徒,那群人明裡對漠北的大單于俯首帖耳,暗地裡卻個個心懷叵測時時刻刻籌劃著輔佐左賢王取而代之的計劃。
軍臣單于並不害怕陰謀苟且之事。他已經當了二十六年的匈奴單于,積恩和積威早已編輯匈奴草原的每個角落裡,只要有哪怕一絲不對他就會挪動龐大的身軀把潛在敵人碾成碎片,他的強烈自信才是所有潛在敵人最畏懼的,大勢無法擺脫軍臣單于的指揮就永遠不可能獲得成功。
為了擺脫軍臣單于遍佈在草原大漠每個角落的“大勢”,左賢王就要時不時的做出點逾越身份和規矩的行動,私下裡搞出個完全仿照龍城單于庭的組織形式,偷偷摸摸拉攏匈奴外戚蘭氏以及匈奴左地的幾個大貴族,暗地裡剋扣從漢地掠奪來的財富人口等等。
類似行為不枚勝舉也不值一提。左賢王知道軍臣單于不會為了一點捕風捉影的謠言對自己問罪,捉賊捉贓,捉姦捉雙,沒有確鑿的髒物和證據是不可能動左膀右臂的左賢王的。畢竟軍臣單于也不是當年當左賢王的時候,可以不用證據拎刀就砍右賢王,他是年過不惑的匈奴大單于。不在是那個肆無忌憚的年輕左賢王。
“大單于!在下趙涉特向您來請罪!”
軍臣單于微微一動:“趙先生快快請起,你何罪之有啊?”
“在下錯估了己方的變數。過分保守的策略引起匈奴貴族的不滿,一個月前就聽到有許許多多的非議聲。如果不是在下堅持己見等待時機,相信左賢王絕不會率兵南下攻擊漢軍。”趙涉低著頭表示願意接受懲罰。
王帳的親衛用餘光瞟向王座上的單于,見他輕輕搖頭便後退幾步悄悄的離開王帳,軍臣單于俯身問道:“趙先生,你告訴本單于,左賢王此去漠南大戰漢軍是勝是敗?”
“不敗不勝。”
“倘若漢軍只有九萬人,漢軍大將衛青不在軍中,三萬漢軍騎兵也不在軍中,又當如何?”
趙涉的瞳孔微微一縮,幸而他的腦袋低垂著並沒有被君臣單于察覺到,漢軍十五萬主力突然消失五分之二,最精銳的騎兵和漢軍大將不再軍中,趙涉甚至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想破口大罵又不能罵,氣的心肝皆顫偏偏不能表現出分毫。
他分明感覺到那道帶著壓力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頭狡詐的狼王又在耍弄自己常用的把戲,藉著不經意的提問來試探臣子的忠心,匈奴單于善於用這個手段來保持自己的強勢壓制地位,配合另一手的大力拉攏和抬舉湊成胡蘿蔔與大棒的天然組合,簡直堪稱統治藝術最基礎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趙涉沒有猶豫,片刻不停的抬起頭:“依然是不敗不勝。”
“噢?此話怎講。”
軍臣單于露出感興趣的表情,表明趙涉又一次順利的涉險過關,他賭對了軍臣單于的心思,不敗不勝或許是這頭老狼王最希望見到的結果。
順著他的思想開題就非常容易,趙涉幾乎不用組織語言順口說道:“左賢王以巡視牧場為由出兵七日,為了麻痺大單于的警惕性,不惜拋棄左賢王庭的部族輕騎冒進,至少在未來十天之內左賢王的給養補給只有靠狩獵來維持,在漠南靠近漢軍的地區尚有多少野生動物還是個未知數,畢竟漢軍也在依靠狩獵維持給養。”
“你的意思是本單于攔住左賢王的部落,失去牛羊的左賢王軍被迫撤退?”
察覺到軍臣單于的目光不對,趙涉很驚醒的轉個彎:“並非如此!損人不利己的行動很容易激起匈奴貴族們的反感和詰難,特別是在下策劃抵禦漢軍的策略並不得匈奴貴族喜愛,大單于的行為會被歸咎於在下的私信,屆時在下的性命也難以保全,將來是無法做太子於單的輔政丞相了。”
“這樣也對,本單于的確不能讓你白白送死,那麼你說本單于又該如何應對。”
趙涉鬆了口氣:“大單于心中相比是有辦法的,在下就斗膽說幾句指不定就是大單于心中所想的處置法,不管左賢王得到多少匈奴貴族的幫助遮掩,他私自出兵,不尊號令,違抗大單于的行為是不可改變的,懲罰也是理所應當的,在下建議派人到陣前訓斥左賢王,要求他立刻到王庭做出解釋,在左賢王解釋清楚之前,左賢王的部落不得離開草場範圍三百里外,這樣既允許左賢王依靠長途運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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