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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起伏不定的大海晃動著,心不在焉的閒聊著家長裡短,讓她們感到意外的是劉陵並沒有跟來,在那次壯行宴結束第二天就啟程前往江夏郡,據說是要把江夏郡的後續佈置全部撤出,還有準備投入的資金也要一一收回,少府樊它廣那邊打了個招呼再過一個月會派人去接收產業,從此平陽侯府在江夏郡的投資就變成少府投資。
劉婠一直管著侯府裡的錢糧,對自家的家底知之甚詳,衛家老大衛長君在豫章郡開了個大銅礦,據說名字是叫德興銅礦,少府所持有的部分礦脈每年產出純銅十二萬斤,平陽侯府所持有的礦脈剷除純銅量是少府的兩倍半,一年就是三十萬斤純銅。
鑄造六百萬枚黃銅大錢,此外還產出銅礦伴生的純銀一萬斤,純金五百斤,加起來每年有一億多枚五銖錢的收入,類似方式運作的大小銅礦有十五座,每年固定提供的純收入就有9億錢,雖不如當年漢文帝寵幸的鄧通坐擁天下銅礦,至少在銅礦的保有量在貴族裡是翹楚。
此外,煤礦開採的暴利大部分掌握在平陽侯府手裡,每年運往京師長安、雒陽、臨淄等大城市的煤炭車載斗量,平民百姓用水洗的煤泥生火做飯,冶鐵鍛鑄的工坊用精煤來融化金屬,還有紡織、印染、造紙等需要熱處理的行業需要煤炭來加熱,比起費盡力氣上山砍柴還要燒成木炭的費時費力,煤炭更加貼近底層居民的生活。
經過多年開採和競爭,煤炭的純利潤維持在二成左右難以增長,很低的利潤率依然會為平陽侯府帶來8億錢的固定收入,平陽製衣坊每年固定利潤不低於7億錢,造紙和印刷加起來從未低於3億錢,冶鐵收益從最初的8億降低到現在的2億錢,壟斷河湟良馬的交易帶來的收益5億錢左右,餘下雜七八雜的投資有幾百項加起來也就3億錢。
特別是曹時擔任少府那幾年,每年收入都不會低於60億錢,收益率高峰時段曾出現一年狂攬80億錢記錄,後來行業逐漸對外開放競爭促使利潤下滑,即便近幾年賺的比以前更少也從沒有低於35億錢的門檻。
相比之下,糧食和食鹽的固定收入並未看在眼裡,投資的江夏郡剛見利潤沒兩年就要收走也不算在內。
送出江夏郡的投資是有點心疼,但是想想得到的是兩百萬移民的許諾,劉婠的心情頓時舒暢許多,夫婿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不是錢,而是勤勞勇敢、堅韌不拔、團結彪悍的關中老秦子民,有這兩百萬人口在,哪怕一個大子兒不剩,給他十年也能白手起家賺回一座金山的財富。
劉婠特別崇信他丈夫的話。
曹時說能賺回來,那就一定能賺回來,別說200億錢丟出去換來兩百人關中子民,就算換來兩百萬頭牛羊也有辦法變成大部落主,她的夫婿從來不乏創造奇蹟的能力和勇氣,這是最讓她感到著迷的地方。
兩萬多騎跟隨護衛的家丁,護送著四千多輛馬車載著近萬名列侯親眷,還有隨之攜帶到隴西的大量金銀財寶,這就是這支龐大隊伍的主要構成。
功勳列侯走了不到四分之一,活著的廢侯基本全跟著走了,緊跟列侯關心親密的關內侯家族也跟過來四十多家,幾乎把京師長安的貴族階層掏掉兩成,曹時這一手不可謂不狠辣,讓人詫異的是朝廷對此是默許的態度。
“你問我為什麼?道理非常簡單,朝廷覺得功勳貴族是礙手礙腳的絆腳石,自個兒願意主動流放到邊郡不毛之地再好不過,巴不得轟走你,你走了,你在長安的田產宅院就要處理掉,這不是給別人騰出足夠的晉升空間嗎?”
寬敞的大馬車足以容納八個人,曹時耐心地向提問者做出解釋,目光不時瞟向漸漸拉近的黃土高原,距離目的地更近了。(未完待續……)
第320章 行軍與春雨
陰山東北三百里外,漠南草原心腹地帶,十五萬漢軍在稀爛的泥地裡艱難跋涉。
每年春天冰雪融化的時節,大漠草原瞬間變成一個爛泥塘,特別是趕上春雨綿綿的當口,連續七八天陰雨連綿到處是溼噠噠的難受極了,軍中攜帶的糧食都快發黴了。
衛青奉命討伐盤踞在草原上的單于本部主力,十萬北軍來到邊郡徵調幾個郡的番上郡國兵協同出戰,短短半個月募集五萬郡國兵效率相當不錯,於是他就下令馬不停蹄的大軍出塞,很不幸撞上倒黴的雨季來臨。
聽聞漢軍出塞反擊匈奴,狡猾的匈奴人早就停到風聲跑的無影無蹤,匈奴人才不會有所謂的面子和人心,草原遊牧民族就是群貪婪的狼群,只要他們覺得有便宜佔就會一擁而上,倘若覺得不好打就會毫不猶豫的撤退,這讓鼓足勁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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