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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胡說八道,害的我們損兵折將,我們不能再打下去了。”
“咱們掠奪的糧草不少,不如對峙兩個月徐徐撤退,漢軍不敢和我們硬碰硬的。”
軍臣單于臉一黑,留守的八萬部眾裡有一半多來自左賢王部,所以他的部眾受創最重,他想要報仇理所應當,但是其他各部卻不願意繼續打也很正常。畢竟一場突襲殺死快五千人,受重傷的超過三千多人,其中一千多在接下來幾天會陸續死掉,對於一支軍隊而言損失並不大。但放在部落聯盟裡可就不是小數目。
大多數部落只有兩三千騎兵,死掉一兩百人就元氣大傷,再多死點就很難保證部落的競爭力。很可能要被臨近的部落掠奪瓜分,匈奴各部首領們可不是冤大頭。沒有左賢王財大氣粗不記損失,打不贏就乾脆認慫一點也不矯情。
趙涉站起來從容說道:“大單于明鑑。在下以為匈奴對漢軍鏖戰不妥,此戰揭破漢匈的和平局面更是大大的不妥,大單于想過漢匈死斗的結果了嗎?從今日起漠南將永無寧日了。”
“嗯?趙先生此話怎講?”
軍臣單于疑惑地說道:“我給漢家皇帝寫了一封信闡述匈奴的難題,此次出兵掠奪漢軍實屬無奈之舉,過了秋天還他們牛羊便是,應該不會漢匈死鬥吧!”
“就是,趙先生一定是多慮了,我們草原男兒向來是能打則打,不能打就做朋友,這次打漢地是偶然情況,明年我們繼續做兄弟之邦唄!”
匈奴貴族們七嘴八舌鬧哄哄,他們的邏輯是純粹的草原邏輯,能佔便宜就絕不會吃虧,打大漢帝國是去佔便宜,佔不到便宜再說友好相處的各種原則,中行說對這種強盜邏輯習以為常,匈奴人靠這套強盜邏輯稱霸草原大漠,相信未來的草原部落也會堅持這套強盜邏輯。
但是有人不太習慣,趙涉冷笑一聲:“諸位真是天真,以為漢軍是個軟柿子隨意拿捏也就罷了,一口沒吃下反而磕掉牙,轉過頭談兄弟之邦,換做我是那漢家皇帝定然不與匈奴善罷甘休,若不把漠南草原攪合的天翻地覆絕不停手。”
在座的匈奴貴族臉色大變。
“姓趙的漢人,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到底是不是在為我們大匈奴說話?”
“你要叛逃出去嗎?漢人果然沒有一個靠得住!”
匈奴貴族們瘋狂的叫囂著,他們的邏輯是你不說好話就是叛徒,你不支援我就是叛徒,漢人就是叛徒。
深深的族群歧視始終跟治癒匈奴部落裡,匈奴人內部分為三六九等,大部分匈奴部落並非匈奴本族,只是頂著匈奴之名的草原蠻部,匈奴實際人口只有區區五十多萬人,僅佔匈奴總人口的八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說八分之七的草原蠻部並非匈奴人。
這群人才是左右著匈奴的對外政策的主要力量,包括歧視漢人最兇狠的力量也源自他們,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主張罷兵休戰,也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去瘋狂的歧視漢人。
趙涉笑而不語,匈奴人的短視和愚蠢一次次重新整理他的認知感,或許匈奴還會繼續稱霸草原,但是他不高於相信匈奴人有能力戰勝大漢帝國,雙方的差距是從認知體系,文明系統,科技水平等等全方位的落後,野蠻的匈奴人和生活在兩千年前的先民沒有區別,唯一帶來的不同是鐵器的使用,那也是源自漢家文明的影響。
他無意中瞥向中行說才發現他縮頭縮腦,捱了一鞭子的傷痛還沒好,臉上留下一道紅褐色傷口顯得格外猙獰,那是軍臣單于用皮鞭留給他的烙印,沒有殺掉他已經是法外開恩之舉,在場的匈奴貴族恨不得撕碎他,遷怒總是人的本能。
軍臣單于沉吟道:“趙先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匈奴人不喜歡繞圈子。”
“多謝!我就是漢人,我對漢人非常瞭解,漢人並不喜歡匈奴人,因為漢人善於勞作勤懇努力,漢人主食是粟米搭配肉食禽蛋,因為長期居住在村莊裡讓社會系統相對更加穩定,漢人重視親情互相幫助,既討厭不勞而獲也討厭依仗武力的掠奪。”
匈奴貴族們頓時沒了脾氣。
大漢帝國是非常純粹的農耕文明,漢人在邊郡或內郡放牧牛羊僅僅是農耕閒暇時的附加產業,起始點就與匈奴帝國完全不同,漢人不會逐水草而居,不會帶著帳篷繞著草原四處遷徙,不會拋棄家中的老弱病殘,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掠奪其他人。
雙方生活習俗不同,導致社會制度完全不同,農耕文明更加傾向於理性,遊牧文明則更加野蠻和原始,兩大發生嚴重的軍事衝突,匈奴人只會把這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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