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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魯都,俘獲戰馬五千匹。殺敵三萬餘人。晉陝西撫巡。
之後王行宜多次擊退蒙古人,功戰赫赫。王知杓因此被蔭封密雲衛四品指揮僉事。
而她的五伯父,還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苦苦掙扎,直到七年後曾貽芬病逝。他才在何文道的支援下進入內閣。掌管吏部。可相比王行宜,他在聲望不止差了一星半點,以至於資歷比王行宜老,管的堂部比王行宜重要。排名卻一直在王行宜之下。
這一世,她的重生打破了既有的軌道。事情會不會又有所不同呢?
竇昭微笑著,和六伯母一起止步於二太夫人門前。
二太夫人面前最得力的柳嬤嬤朝著六伯母使眼色:“太夫人有事和西府的老太爺商量,今天就免了幾位太太、奶奶的晨昏定省。”
六伯母和碰到一起的二堂嫂一家笑著離開了二太夫人居住的院子。
二堂嫂悄聲問六伯母:“您知道出了什麼事嗎?”
六伯母搖頭,道:“你要是聽到了什麼音,記得跟我說說。”
“那是自然。”二堂嫂笑著點頭,朝竇昭伸出雙手,“來,壽姑,給二堂嫂抱抱。”
竇昭從六伯母懷裡挪到了二堂嫂懷裡,二堂嫂吩咐跟著她一起去給二太夫人問安的孫兒“快喊姑奶奶”。
兩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分別五歲、四歲,女孩兩歲,都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望著竇昭喊著“姑姑”。
二堂嫂把竇昭放在地上,笑道:“和你侄孫們玩去吧!”
六伯母卻牽了竇昭的手:“我們還要去大嫂那裡問安,等會再去你那裡串門。”
二堂嫂笑著應好,和她們在東跨院那株百年的桂花樹下分了手。
六伯母抱著她慢慢地朝自己居住的方向走去。
竇昭有些奇怪。
六伯母突然停住了腳步。
跟在她們身後的丫鬟頓時都站定不動。
六伯母隻身抱著她去了不遠處的水榭。
“壽姑,”她把竇昭放在水榭鋪著水磨石方磚的地上,蹲下身來,神色嚴肅地望著竇昭,輕聲問道,“你想不想讀書?”
竇昭愣住。
六伯母的那位探花祖父,是文壇鴻儒。六伯母家學淵源,不僅精通音律,而且寫得一手好定,據說有時候還會和六伯父討論制藝之技。江南的男女大防勝於北方,家中精通文墨的千家閨秀都是跟著自己的母親或是嫂嫂、姑姑讀書,只有那些新晉之家才會請了老儒做西席。
難道六伯母想教她讀書不成?
從前她只是覺得自己的字不如那些讀了書的大家閨秀好,昨天聽了六伯母的話,她才知道自己和那些真正有學識的女子差得遠了。
如果能跟著六伯母讀書,就再好不過了。
她使勁地點了兩下頭。
紀氏笑起來,目光柔柔的,溫聲道:“好孩子,你要記住了,人從書裡乖。”
她是可憐自己被人當成了棋子還要對那些擺佈她的人感激涕零吧?
竇昭心裡澀澀的。
她們回了屋。
幾個婆子正等著六伯母示下。
六伯母卻沒有理會。
她仔細地看了看竇昭的描紅,吩咐采菽:“你把我書房裡那本《茂松閣》法貼拿過來。”回頭看見竇昭睜大了眼睛望著她,笑道:“《茂松閣》法帖是我姑姑當年寫給我的,比較適合女孩子練習,你先照著描紅,下午我再仔細地告訴你怎樣運筆。”
把父親的那套全否定了。
竇昭訕笑。
六伯母這才讓等在廡廊下的婆子進來稟事。
竇昭則被采菽帶去了紀氏的書房。
那書房靠牆的俱是一人多高的書架,密密麻麻壘滿了詩書,只在書房的正中放了張大畫案,兩把圈椅。
畫案旁擺了個極大的舊磁缸,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畫卷,畫案上則擺了箇舊磁筒,插了一大把用過的筆,邊上一個鑲蓮紋的琺琅盒子,顏色豔麗,做工精緻,卻放著塊用了大半的舊硯,一小截指頭般粗細的黑墨橫在硯上。
竇昭坐在畫案前,未曾磨墨已聞見淡淡的茉莉香。
這才是有底蘊的世家陳設。
她不禁在心裡暗讚了一聲。
采菽笑著幫竇昭將描紅的紙蒙在法貼上,然後拿了把扇子在一旁輕輕地幫她打扇。
“采菽姐姐,”竇昭笑道,“天氣這麼熱,你去歇著吧!這裡有妥娘服侍就行了。你在這裡,我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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