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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升苦笑。
竇昭望著院子裡和父親勾肩搭背的竇啟俊,突然間眼睛酸澀。
母親去世已經九年了,父親一個人孤零零地過了九年。
養子不教父之過,養女不教母之過。如果有個兒子。父親會不會行事穩重些呢?
念頭閃過,竇曉那無精打采的樣子浮現在她的心頭,她頓時一陣膩味。決定不管這件事。
可沒想到,六月底,五伯父來了一封信,問父親為何不上京候缺,還道,祖父已經去世,父親應該支應志門庭來。這世間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竇家的人更應該緊緊地抱成一團才是,父親不應放棄十年寒窗苦的艱辛。然後還隱晦地問起父親的子嗣來,說,若是王映雪不育,他可以託五伯母留心。給父親納房身世清白的妾室,這樣一來,等到兒子入仕,父親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回鄉做老太爺了。
父親驚得一身冷汗,連夜回信給五伯父,說納妾之事就不煩他操心了,候缺的事卻提也沒提。
竇昭這才知道父親不去京都候缺完全是自己的主意。
她有意堵父親:“您若是放心不下太太和竇明,大可帶著她們一起去京都,我正好把崔姨奶奶接過來。讓她老人家也享幾天清福。”
父親竟然認真地考慮道:“你說的有道理。不如我們一起去京都,把家裡的事全交給崔姨奶奶幫著照看。”
和王映雪在一個宅子裡同喝一個井裡的水三年,已是竇昭的極限,讓她繼續和王映雪攪在一起,想都別想?
“我去京都,龐家的人恐怕更有藉口到我們家走動吧?”
竇世英啞然。
竇昭趁機問起妾室的事:“……您身邊也應該有個人照顧日常起居了。”
做為父親。竇世英怎麼好和女兒討論這個問題。
他紅著臉喝斥竇昭:“胡說八道些什麼?是誰告訴你的這些?”
“五伯父不是在信裡寫了嗎?”竇昭坦然而大方,“西竇總不能沒有個兒子吧?”
父親能為母親孤身九年,再多的怨氣,竇昭都消了。
竇世英赧然道:“你也看見了,我哪有時間天天盯著內宅?如果再納一個人進門,不是糟蹋別人嗎?再說了,就算是生下了庶長子,誰來教養?你看明姐兒,都成什麼樣子了!”
竇昭默然。
四月底庶吉士散館,六伯父竇世橫去了行人司,成了天子近臣。二太夫人十分的高興,端午節的時候資助縣衙辦燈市,還把真定縣略有頭有臉的人都請到了家聽戲。竇世英做為竇家的兩榜進士,自然少不了他。
他帶著一家人去了東竇。
不知道怎地,竇明和郎家只有七歲的八小姐打了起來,還把人家八小姐的頭髮揪落了一縷……事後,不管竇世英怎麼問竇明,竇明的嘴巴緊抿,像緊閉的蚌殼,一句話也不說,郎家的八小姐也只知道哭,竇世英沒有辦法,只好親自登門謝歉,到今天也沒有弄清楚竇明為什麼和郎家的八小姐打架。
竇昭卻覺得王映雪應該知道。
不僅王映雪知道,估計東竇的女眷大部分都知道。
諸家的五小姐,最後嫁給郎家的十五爺。
竇明和郎家的八小姐一言不全爭了起來,郎家的八小姐跳起來就罵竇昭是“小娘養的”……
竇世英說到這裡不禁後悔起來:“早知道你這麼懂事,應該把你妹妹交給你帶。現在卻晚了,你今年已經十二歲,過兩、三年就要出嫁了……”
竇昭聽得冷汗直冒,想到家裡沒有個男丁到底行事不方便,笑道:“您要是現在給我添個弟弟我就幫您帶,妹妹就別指望我了。”
竇世英訕訕然地笑。
竇啟俊來找父親。
竇昭奇道:“咦,怎麼不見十一哥和十二哥?”
竇啟俊嘿嘿地笑,道:“他們明年都準備下場,個個在家懸樑刺股呢!”
竇昭咯咯地笑。
竇啟俊和父親去了東跨院。
王映雪接到了母親許氏的信,說幾年求見竇明,非常的想念。想按竇明去京都外家住些日子。
她去找了父親商量。
竇啟俊就跑到書房和竇昭說話。
“我們過幾天要去趟龐家。”他說著,朝竇昭眨眼睛。
竇昭愣住,忙道:“你們去做什麼?”
竇啟俊哈哈地笑,道:“你猜?”
心急如焚的時候。竇昭最討厭猜來猜去的,想也沒有想,徑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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