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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色地道:“兩家正式交換庚貼了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東竇那邊可曾得到了訊息?”
“還沒有正式交換庚貼。”陳曲水臉色並不見輕鬆,“此事是兩天前發生的。何家請了翰林院學士蔡弼向令尊提親。令尊雖然沒有一口答應,但為了這件事曾和六老爺一起專程去商量五老爺,之後令尊就答應了這門親事。我們現在打著五老爺的旗號能利用軍中的驛道傳信,東府那邊還不知道這件事。”
竇昭強忍著才沒有腹誹父親英幾句,但她心裡也明白,在這件事上父親沒有什麼錯處一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家門第顯赫,何煜相貌出眾,又是家中得寵的幼子,父親答應這門親事一點也不奇怪。
只去……
“等等”她道,“何大人是我父親的房師,按道理,何煜得稱我父親一聲師兄,他們怎麼會向我們家提前?”
五伯父正殫精竭慮地接攏何家,視而不見、裝聾作啞倒有可能。父親從來都沒有什麼主見,被五伯父說服也有可能,何家不應該會犯這樣的錯誤才是!
“好像是五公子在家裡吵鬧不休,”陳曲水道,望著竇昭的表情有些怪異,“何大人和何夫人沒有辦法,只得答應。”
※
第105章一箭
陳曲水言下之意,是說何煜看中了竇昭,所以強求父母為他提親。
竇昭頓時頭大如鬥。
自己和何煜也不過是數面之交而已,他怎麼就突然非要娶自己不可呢?
她對陳曲水道:“先生如何看待這件事?”
陳曲水猶豫數息,斟酌道:“何家雖然顯赫,照我看來,若是小姐嫁人,何公子卻不是良人。”
竇昭揚了揚眉。
陳曲水很冷靜地分析:“何大人比五老爺年長十歲,年事已高。何家的大爺是癸丑年的進士,如今正在工部觀政,育有三兒一女;三爺是壬子年的舉人,育有一兒一女。等到何公子要立業的時候,何家能留給他的也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對於竇家而言,何家的可貴之處在於何家的政治資源。
可對於竇昭來說,何家的不足之處也在於何家的政治資源。
何文道這個時候可以幫竇世樞,卻幫不了以後的竇昭。
他的長子和三子已舉業有成,等到何煜長大成人需要幫扶一把的時候,同是嫡子的大爺和三爺早已站穩了腳根,瓜分了何文道的政治資源:他們又各有子嗣,到時候與其幫著自己的這個幼弟站穩腳跟,還不如把自己手中的政治資源留給自己的兒子,何煜現在看著風光無限,實則前途有限口而相比何文道,竇世樞年富力強,曾貽芬死後,他很有可能入閣,而且竇昭和竇世樞有著天然的血親關係,不比在何家竇昭不過是眾多媳婦中的一個。她想出頭就得討好何夫人,可討好了何夫人,就有可能得罪何家的大太太和三太太。想左右逢源……,有這精力,還不如把功夫花在竇世樞的身上至少竇世樞看在竇昭名下西竇的二分之一財產的份上現在就已經對竇昭另眼相看。
他們何必揚短避長,放棄自己的優勢呢?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竇昭輕輕地頜首,道“而且我還有點顧忌。何大人和何夫人明明知道何公子此舉不妥,卻還是不顧輩分之差向竇家提親,可見何大人和何夫人對何公子的喜愛。我若是嫁了過去,未必能和何公子過得好。一旦何家覺得得不償失,恐怕我的日子會更難過。實在是太浪費精力了。”
“四小姐言之有理。”陳曲水鬆一口氣。
竇昭雖然說過不想嫁人,可他做為一個經歷滄桑的人卻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覺得竇昭還小沒到情竇初開的時候,何家突然向竇昭提親,他既擔心竇昭一時迷失在何家的顯赫名聲中,又怕竇昭看中了何煜的好相貌。
現在見竇昭依舊冷靜理智,他老懷大慰,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說出來您參考參考。”他慎重地道,“五老爺那邊估計是指望不上了,可畢竟七老爺才是您的親生父親,只要七老爺堅決不答應五老爺總不能逼著七老爺應允了這門親冇事吧?我覺得我們可以分兩步走,一是請人到七老爺那裡說項讓七老爺知道,這門親事除了對竇家一時有助益之外,對您卻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以七老爺這些年對四小姐的愛護,我想七爺肯定會仔細思量的。而這個說客的人選,最好莫過於六老爺了!”
六伯母馬上就要進京了。
竇昭笑道:“您是想讓我說服六伯母?”
“正是。”陳曲水道,“六老爺一向敬重六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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