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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事吧?入目卻全是大紅的喜帳喜燭時,他這才敢確定自己的確身處自家的新房,心中稍安,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就聽見竇明柔柔地笑著問他:“侯爺您這是怎麼了?莫非做了噩夢?”說著,掩袖而笑,一雙大大的杏眼如春水般漾著柔情蜜意,讓魏廷瑜看得一呆,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代嫁的竇明正是患得患失之時,先前見魏廷瑜看見自己避如蛇蠍,不禁心痛如絞,但想起自己決定代嫁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不管會遭遇什麼樣的困境,都不後悔,不埋怨,不向孃家的人訴苦——反正她所謂的孃家人也不過是被她搶了丈夫,恐怕以後老死都不會往來的姐姐,及一群不待見她的堂兄表嫂,為了孃親能在竇家好過些,為了自己的顏面,無論如何也要爭這一口氣,好好地和魏廷瑜過下去。
遂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強忍了心中的難受,笑盈盈地和魏廷瑜說笑。
那魏廷瑜竟和從前一樣,又看自己看的呆了。
她唇角的笑意就深了。
母親說得有道理,男人你只要哄著他,十個裡頭有九個都會昏頭轉向的。
她索性將身段放得更低了,嬌笑著問他:“侯爺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妾身再給您做碗醒酒湯來?”
魏廷瑜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他目露警惕地道:“你,你怎麼在這裡?你姐姐呢?”
竇明聞言眨了眨眼睛,眼淚不一會兒就簌簌地落了下來:“昨天,昨天是我代姐姐和侯爺拜的天地,入的洞房。”說著,臉頰浮起兩朵紅雲,猶如那春日的桃花般嬌嫩豔麗。
魏廷瑜卻再也無心欣賞,他滿頭大汗,失聲驚呼:“怎麼會這樣?你姐姐呢?出了什麼事?”
侯府的上房,按制是七梁五間。馬駿家的已經在內室外的宴息室裡守了一夜了,此時聽到動靜,知道東窗事發,濟寧侯要追究責任了。
睡了一夜的小妻子,又是個美嬌娘,自然比她這糊了半截的婦人更受人待見,她怎麼會傻傻地貿然闖進去呢?
給陪嫁過來的幾個丫鬟遞了個眼色,自有小丫鬟進去拉了內室服侍的一齊退出了新房。
馬駿家的把耳朵貼在內室的門扇上偷聽。
內室就傳來竇明嚶嚶的哭聲。
“能有什麼事?侯爺難道還不明白姐姐的心思嗎?我當初約侯爺到大相國寺裡見面,就是因為家裡人多口雜,怕有心人在姐姐面前嚼舌根,讓姐姐妒嫉。誰知道這件事還是讓姐姐知道了,她不願意嫁過來,尋死尋活地要五伯母幫著她退親。
“退親就退親唄,偏生你姐姐不答應,非說竇家耽誤了你的婚事,要竇家補償你們家。想我北樓竇家世代官宦,子嗣眾多,五伯父貴為當朝閣老,若是答應了補償你們家,族中子弟以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豈不都要跟著學?到時我五伯父的體面何在?”
這件事的確是姐姐不應該!
“這,這……”魏廷瑜抹著額頭的汗,很是理虧。
竇明擦著眼淚的手微微一頓,眼角的餘光就瞥了過來。
她抿了嘴偷笑,旋即卻哭得更大聲了:“我五伯母怎麼能答應?我姐姐又無論如何都不肯嫁,到了該上花轎的時辰,也不知怎的,我姐姐突然昏迷不醒,你們家的花轎卻已經到了門口,家裡慌成了一團……家裡的人就責備我,說都是我惹的禍,我一氣之下就換了姐姐的嫁衣……”說到這裡,她胡亂抹了把臉,挺直了身子,倔強地道,“雖然我們已經拜過天地了,可你昨晚醉得厲害,什麼也沒有做,我們之間仍舊是清清白白的,你若是心裡還惦記著我姐姐,趁著天色尚早,我們還沒有祭拜祖先,你把我送回去。若是我姐姐願隨你來,就只當沒有這件事,我絞了頭髮去做姑子就是了;若是我姐姐不願意隨你來,你有婚書在手,又請的是延安侯做媒人,請他幫你或是向竇家要人,或是要竇家賠你銀兩都可以。您看著辦就是,妾身全都聽侯爺的!”說完,緊緊地抿著嘴,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眼淚卻雨點似的無聲落下。
魏廷瑜見到她一個嬌嬌小小海棠花似的人兒,心裡明明害怕,卻強露出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毅然決然,心裡早就軟得化成了一灘水,哪裡還有心思去仔細思索竇明的話。只是本能地覺得,如果把竇明送了回去,她恐怕就沒有了活路;事情鬧大了,竇家丟臉,他們魏家一樣會被人指指點點,跟竇家打官司是不行的……可他沒過門的妻子是竇昭啊!
他腦海裡浮現出那張明媚燦爛如五月天的面龐,心裡又是一陣躊躇。
自己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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