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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段護衛他們,是不是平安無事了?”
竇昭點頭,示意素心將旁邊的羊角宮燈點起來。一面燒著信,一邊悄聲道:“梅公子已經平安無事,三七的時候主持了蔣夫人的祭祀,陳先生和段護衛他們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素心這樣沉穩的人,聽說陳曲水很快就能回來了,禁不住歡喜雀躍:“這就好,這就好。”
竇昭看著她高興的樣子,也忍不住露出歡快的笑顏,道:“你去跟陸鳴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素心歡天喜地去了。
竇昭卻望著燒成了灰燼的封紙發了半天愣。
宋墨果然不是那逆來順受的人。
父親要陷害他,他一樣的抗起反抗。
自己連夜派段公義和陳曉風等人去營救宋墨,這個決定是很冒險。
可她只要一想到前世宋墨的遭遇,就無法坐視事情再次重演。
不過,英國公為什麼要陷害自己長子,不管是前世今生,竇昭都沒有找到答案。
前世,蔣家被滿門抄斬,蔣氏纏繞病榻,不久之後就與世長辭。宋墨剛失舅失,又逢母喪,想必心神俱疲之餘,心中也有些許的怨懟之色,他不可能,也沒有心情和精力去關注身邊的事,這才讓英國公有了機會從容佈置,以被御使彈劾的方式拉開讒害宋墨的序幕。而這一世,蔣梅蓀等人雖然被害,可梅夫人等婦孺卻活了下來,宋墨為了保護蔣氏族人,不僅沒有因為蔣梅蓀等人的死而消沉,反而更積極地容入到京都的貴族圈中,甚至為了試探皇上的用意,有意輸了秋圍的狩獵,重新確定了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名聲在外的宋墨,讓英國公如燙手的山芋,最終只好選擇了在宋墨奔喪回來的那一刻突然發難……自己的示警,英國公的無奈,都給了宋墨一線生機。
有時候,身份也是一種束縛。
這次他能夠順利脫險,希望保住了世子之位的他,能夠不像前世那麼的瘋狂。
竇昭幽幽地嘆了口氣。
黃昏時分,陸鳴來向他辭行。
他一言不發,先跪下來給竇昭磕了三個頭:“四小姐,您的大恩大德,不僅世子爺,就是我們這些人,也都不會忘記的。”然後道,“世子爺受了傷,需要人照顧,又沒有個幫襯的人,嚴先生和我商量,準備今天晚上連夜趕回京都。徐青的傷勢太重了,只怕還要麻煩四小姐讓他在田莊多養幾天。”
陸鳴來竇家小半年,一直對竇昭很尊敬,卻不像現在,尊敬中帶著幾分恭謙,顯得很有誠意。
也許是因為自己救了宋墨的原因吧!
“你起來說話吧!”竇昭思忖著,道,“田莊裡也沒有別的人,你就放心讓徐青在那裡養傷好了。”然後讓素心送了他五十兩銀子的程儀,“你們一路上要小心。我的人還沒有回來,沒辦法護送你們回京都。”
陸鳴沒有客氣,把銀票揣在了懷裡:“這裡離京都不過五、六的路程,有我護著嚴先生,定能平安到達。”他說話時的那種篤定,越發讓竇昭覺得他是個高手。
竇昭叮囑了幾句,端了茶,送走了陸鳴,甘露進來稟道:“小姐,高興回來了!”
一個月前,高升稟竇世英之命來接竇明回京都。
竇昭派了高興隨行。
她在廳堂見了高興。
“小姐,路上很順利。”高興的身上還殘留著雪花融花後的水漬,一看就知道他還沒有落屋就先來見竇昭了,“七老爺還把我叫去問了小姐的很多事。”他咧著嘴笑,竇世英這樣關心竇昭,顯然很看重長女,他很為竇昭高興,“讓我帶了很多京都的特產,說是給小姐過年的。”
竇昭向他道了聲“辛苦”了,讓素心去清點東西,問了問父親的身體。
“七老爺很好。”高興笑道,“每逢沐休都會去廟裡和大師傅們討論佛法,大家都誇七老爺佛法精深,連我們都跟著沾了光。”他說著,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張平安符,“這是我去大相國寺玩的時候,那個知客和尚德福知道我是北樓竇家七老爺的人,送了我一張主持大師開光的平安符呢!”
竇昭愕然,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當年,大相國寺的主持福德方丈和大隆善護國寺的圓通法師是京都最負盛名的兩位禪師了,一個能把死人說活,一個就能把活人說死,一個相貌堂堂,一個儀表出眾,每當中元節的法會,大相國寺和大隆善護國寺前就擠滿了去聽佛法的婦人,據說等到兩寺收香錢油的和尚抬著功德箱出來的時候,銅錢就會像雨點一樣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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