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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說張原明今天晚上歇在外院的書房,她服侍詳魏廷珍歇下,這才退了下去
至於離景國公府大半個城的千佛寺衚衕趙紫姝的宅子裡,卻正是絲竹不絕,語笑喧闐之時。
容貌嫵媚得雌雄莫辯的趙紫姝放下酒盅,兩頰染酡,一雙眼睛斜著朝紀詠望去,水汪汪的,盪漾著春水般的柔媚。
“紀大人,”他的聲音低沉,有些沙啞,配著清越的笙蕭,仿若風吹竹林的婆娑聲,出奇的和諧,透著股能安撫人心的寧靜,“我的酒已經喝了!”說著,他將酒盅倒了過來。
滴酒未落。
他們入席,趙紫姝先敬了何煜三杯,紀詠起鬨,趙紫姝三杯一人,已敬過四輪,這是第五輪。
與剛才在醉仙樓的輕快中也透著幾分居高臨下不同,他們懶散地圍坐在水榭中仿曲水流觴的漢白玉溝渠旁,高高的大紅瓜型宮燈立在綠樹叢中,映照著坐在不遠處或撫琴或吹笛的少年伶
人身上,讓他們的面貌都變得清麗柔和起來,為這夜半的宴飲平添了些許靡靡之色。
喝得有些燥熱的汪清淮和何煜更是隻著中衣,一個依在個眉目清婉的女孩子膝頭,由那女子幫著揉著太陽穴,一個懷裡摟著個面帶稚氣卻難掩秀美的伶人,都露出幾分不羈的狂放。
顧玉倒是衣飾整齊,卻已脫了鞋,赤腳浸在那九曲十八彎的溝渠裡,一邊自顧自地喝著酒,一邊踢著流水,濺起來的水花打在水面徐徐流過的荷花上,使之傾刻間沉到了渠底。他卻嘻嘻
笑著,抬起手來,自有殷勤貌美的伶人給他斟酒。
酒入肚腸,又正是仲夏,雖然穿著輕柔涼爽的杭綢直裰,魏廷瑜還是熱得汗流浹背。
他望了望坐在對岸的汪清淮和何煜。又望了望坐在自己身邊的顧玉,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學汪清淮和何煜把直裰脫了的好,還是應該學顧玉的樣子把腳浸到清澈的渠水裡更舒服。
魏廷瑜正猶豫著,耳邊傳來紀詠的聲音:“侯爺,這三杯酒你代我喝了吧?”
紀詠衣襟半敞。支肘靠在旁邊的黑漆鏍鈿鑲象牙君子三友的彭牙案几上,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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