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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我伸出手,攤開掌心後,一片粉嫩的花瓣正好降落在我的掌心內,我凝視著那瓣粉櫻,喃喃道:“我們雖然是以兄妹相稱,實際卻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我明明早已察覺到保憲對我超乎尋常的關心,卻故意佯裝不知,我太壞了。但是,也只有當作不知情,才能更好的和這樣的一個特殊身份的哥哥更好的相處下去,我知道自己這樣想法很自私,但是我不想失去保憲對我像妹妹一樣的關懷。”
語畢,我輕輕的朝那瓣靜靜地躺在我掌心內的櫻花呵了一口氣,花瓣隨著我的氣息,飛向了空中,旋即,落到了草地上。
“愛情,是無法去用等量切割法去衡量的,我的一顆心已經給了另外一個人,就不可能再把它交給保憲了,一個人,必須以一顆完整的心去愛一個人,那樣的愛雖然有點自私,也許只有這樣的愛,才能被稱作為愛情,不是嗎?”
當我說完最後這一句話時,風,完全靜止了,花瓣浮在半空,沒有繼續往下飄零,難道,那些紛紛飄落而下的櫻花也同意我的觀點嗎?
“說得太好了,愛情本來就是無法切割的。”
我和貓又因為這陣輕柔的嗓音而同時轉過了身子,循聲望去,不遠處的另外一顆櫻花樹下,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名身著柳綠色十二單的年輕女子,女子容貌端莊,清秀靈動,柳眉輕蹙,修長美睫下的那對靈動雙瞳,注滿了淡淡的哀愁,挺鼻下的粉嫩櫻唇輕輕的上下翕合著,似乎與正在回味些什麼。
“木犁姐姐?”那個站在樹下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保憲新婚不久的妻子,木犁小姐,我不免驚呆了一下,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平安京的夜晚,因為木犁的突然出現而更加靜謐,溶溶的月光彷彿在木犁那張精緻的臉蛋上蒙上了一層薄沙般,朦朧,迷離,一抹淡淡的哀愁早已籠罩在了她的臉上。
“木犁姐姐。”我見木犁沒有回答我,輕喚了一聲後便朝她走了過去,她,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難道,我剛才和貓又所有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又來了一個聲音,宛若夏日傍晚的驚雷般徹底劃破了這原本靜止的夜空,一幅原本靜止的繾綣畫卷開始活色生香了起來,剛才在浮在半空不動的花瓣又一次的在這樣的月色下輕靈的舞動了起來。
傷櫻
頃刻間,原本靜止不動的旖旎畫卷又鮮活了起來,粉櫻舞動,翩躚而落,輕墜在了髮絲上,又從髮絲滑落,來到了地面,隨著清風輕輕的漾起,也帶動了那些花瓣的旋轉,沐浴在月光下的景物,變幻莫測,撲溯迷離,隨風飄落而下的櫻花,不斷變換著各種角度,耀眼,迷亂。
來人正是我和貓又剛剛談及的,關於那段無望的愛情的男主角——賀茂保憲!
不是吧,該來的,不該來的,這會兒全都以一當場,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木犁小姐應該是已經聽見了我和貓又得談話,至於聽見了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那麼,保憲呢?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啊,興趣是自己剛才太過投入自己的內心世界了吧,所有對周遭的事物反應有些遲鈍,不知是誰說過的,有時,太過投入並不是件好事情呢,這不,正好應驗了這句古話。
此時,主動打破僵局應該是我的首選——
我笑嘻嘻的開了口,“哈哈,保憲哥哥,木犁姐姐,你們都來了這裡賞櫻乘涼啊,不過,今晚的月色真的是很適合賞櫻呢,你看,那些隨風輕曳的枝葉,還有,那從枝葉上飄零而下的櫻花多美啊。”
我話一出口,發現他們三個人同時都以一種怪異的眼神齊刷刷的望向了我,那眼神彷彿在告訴我,剛才我說的話有多奇怪似的,弄得我一下子手足不錯,侷促不安了起來,看來,自己的“冷笑話”一點都沒有暖場的作用,反而讓這幅原本繾綣旖旎的美麗畫卷一下子冷了下去,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似的,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乖乖的閉上了嘴,靜靜地站著,期待有一個人能再次將僵局打破。
我不經意的抬起眼,正好撞上了保憲的視線,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咬了咬唇,無所適從。
保憲則以那雙烏黑深邃的雙眸別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並未做出任何回應,唇邊挽起一抹優雅的淺笑,聰明如保憲,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剛才我說那番話的用意呢,轉移話題唄!
保憲展開了手中檀扇,輕輕的扇了起來,檀扇特有的馨香混合著保憲衣物上獨有的薰香味兒,在這幾近凝滯的空氣中絲絲縷縷飄散開來,他自然的轉向站在一旁的貓又,溫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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